她仿若被什么支配一般,竟猛地伸手拉男人一把,想翻身往他身上压过去。
男人猝不及防,腾出一只手来钳制住她。这样一来,杯中的水便被掀飞,刚好浇了倪苏一脸,这回她彻底清醒了。
倪苏想起了失去意识前,自己都经历了些什么。
中年男人油腻的面孔浮现脑中,她陡然僵立,根本不去看眼前的人是谁,本能地就抬腿踢过去。
“倪苏,别怕!”面前的人竟没有躲开,而是紧紧地、心疼地拥住了她。
男人开口,却不是那个油腻恶心的刘总的声音。
他满是安抚地告诉她:“是我,路乘风。”
倪苏身形一顿,甩了甩头,视野终于彻底恢复,看清了唤醒自己之人。
“路乘风!”她来不及惊愕,下意识地就回抱住他,她庆幸而心有余悸地道,“醒来看见是你,真是太好了……”
倪苏抱住男朋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抱得更紧,她将头靠在他肩膀,想用与他相拥的感受忘记先前那糟糕恶心的触碰。
许久,她终于将恐惧和后怕驱散。
倪苏才说:“路乘风,你是超人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快救到我?”
路乘风松开她,边拿纸巾替她擦脸上的水,边解释:“你在电梯口遇见的人,是我。”
倪苏的记忆霎时回笼,她想起绝境时刻,自己慌不择路紧紧抓住了一抹身影。
不幸中的万幸,原来,那个人竟是路乘风。
那些可怖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心中彻底安定。
但再回忆起那一幕幕,她目光又不自觉地狠凛,她想,现在还不是寒暄和找寻安慰的时刻。
倪苏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她不问路乘风为什么会出现,而是理智又镇定地道:“路乘风,那个制片人呢?我肯定被下药了,我必须报警,然后立刻去医院做药检。”
而且,倪苏感到自己应该不止被下了迷药,肯定还有其他更肮脏的东西,否则她的身体此刻不会这样糟糕和难熬。
事实上,她的体内现在犹如有轻微电流度过,又空虚又难耐。她只要一想到酒局的遭遇,和自己若被刘制片带走的后果,她就不寒而栗。
倪苏眼神微黯。
她会忍住身体的任何反应,她要拿到自己被构陷的证据,教设计她的人付出代价。
但几乎就是倪苏的话刚落音,路乘风还没来得及开口,他们斜前方的门口便突然走来几个人。
“受害人醒了是吗?”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一边问道,一边领着个同事,和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进屋。
当然,下一秒他就看见了已经苏醒坐在床上的倪苏。
倪苏侧头看向路乘风,男人这时才回答她:“我在电梯口遇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不对劲,当时就立刻报了警。刘制片已经被带去警局问话,而你因为是昏睡状态,所以警察先将你送到了医院。”
见她已经得知大致经过,警察便也不废话,直接到她面前说:“药检结果出来了。你体内同时检测出有迷药、情药和致幻剂的成分。”
警察面容凝重,语气严肃:“倪苏,现在把你今晚的所有经过都说说。”
该未雨绸缪的事,路乘风都已经提前替她想到并已安排,倪苏到这一刻,神经才算彻底放松。而人一旦神经放松,那些靠意志力压下的痛苦,便会不可控地冒头。
几种药物的药劲同时上涌,这感受实在痛苦煎熬,心头记挂担忧的事被解决掉,她现在有些扛不住了。
倪苏深吸一口气,正欲向警察提出诉求,却听路乘风先开口了。
“抱歉警察同志。”男人说,“既然药检结果已经出来,能不能先让倪苏缓缓?等她没那么难受了,然后再问询做笔录?”
警察一怔,看向受害者明显不正常的潮红脸色,瞬间明白所有。
这种案件他们也并非第一次处理,所以警察面不改色地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先出去吧,给受害者修整的时间,小叶你留下来照看她。”
警察留下了女同事便立刻转身又走出病房,而路乘风先交给倪苏一壶温水,朝她轻轻颔首,然后才紧随警察其后出去。
霎时间,房间内只剩下倪苏和女警察。
没有了异性在场,倪苏的尴尬的确瞬时得到缓解。
她先猛灌了大半壶水,然后声音喑哑地问:“叶警官,能麻烦你带我去洗个冷水澡吗?我太难受了。”
“当然可以,病房的卫生间就能淋浴,你赶紧去吧。”叶警官人很亲和,拍拍她肩道,“别害怕,我会一直守在外面,有任何需要直接叫我。”
倪苏谢过对方之后,又拜托对方再买点水,然后才躲进了卫生间。
凉水不断打在皮肤上,她又猛灌了一瓶冰水,那可耻的燥热感才纾解一二。整整四十分钟,药劲带来的躁动才被彻底压制。
倪苏的思绪在这时完全恢复清明,她敏锐地感知到,今晚或许不只是刘制片想要睡他这么简单。
就像上次在《春列》剧组的聚会一样,这个制片人虽有色心,但宴会上人这么多总该有所顾虑。可他今夜怎么敢这样冒险?
她总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作案,一定有什么让那个刘总铤而走险的原因。
娱乐圈从不乏性丑闻,倪苏想到多年前,连不关注八卦的自己都知道的那场“艳照”绯闻,心中一时更加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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