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人,却难免去了两趟卫生间。
当她再度从洗手间出来,立在盥洗台洗手时,意外地碰见了刚好过来的司欲。
今天是倪苏和司欲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有过交集,司欲也表现得还算好客。但莫名地,她感觉到司欲对自己带着些探究,说话时的语气也很耐人寻味。
她直觉,司欲可能不喜欢她。
所以偶然在包厢外相遇,倪苏只礼貌点点头,算是问好。
却不料——
司欲竟停在她身边,似乎并没有进入隔壁男卫的打算。
倪苏狐疑,一边扯出张擦手巾,一边侧首询问:“司老师找我有事?”
司欲却嗤笑一声,将方才在包厢装出的伪善通通卸下,上前两步逼近她:“还装?”
倪苏蹙眉和他拉出距离:“司欲,你什么意思?”
“哟,现在不叫老师了?”司欲目光在她身上很不礼貌的逡巡,然后啧声道,“就你这种两面派女人,对着别人一口一个老师,除了漂亮点也不怎么样嘛,乘风哥怎么会对你有兴趣?”
为了和这个女人约饭,一向不喜交际的路乘风,居然会主动约他出来在中餐私房菜馆弄烤肉。
真是鬼迷心窍。
倪苏不知道司欲是何目的,但在她看来都有些莫名其妙。
她白他一眼,也不再客气:“你这种人的确不配被称作老师。而且,你以为你是谁,我和路乘风如何轮得到你管?脑子有病就早点看医生,别杵在厕所门口做路障。”
话毕,她连多看着人一眼都不愿,直接绕开他就要离开。
啪啪——
司欲被她骂居然也没生气,反而在身后鼓起掌来:“不愧是在剧组把女主角搞抑郁,能把女配上位的人。当影帝面我就是司老师,背着影帝的面我就是神经病了对吧?”
倪苏步伐微顿,终于明白司欲的莫名其妙了。
她转身问:“你是于意欢的朋友?”
“是又怎样。”司欲好整以暇,“倪苏,不管我是谁的朋友,反正你的小把戏我都知道。如果你现在道歉,我或许可以考虑迟些在你的路老师面前揭穿你。”
倪苏不屑一笑:“原来如此,果真是物以类聚。司欲,看在你是路乘风朋友的份上,我规劝你一句,离于意欢远点。因为,智商太低会传染。”
她趾高气扬的态度终于将司欲惹恼,少年怒意冲冲地到她面前。
“倪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他脸上的轻松快意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讥讽,“你在路乘风面前装得对电视剧剧本都感兴趣,背地里却连徐风导演的电影也看不上,你这种两面派,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其他人指指点点?”
司欲的面容变得比她更不屑:“你以为搭上了倪影后,你就能够得到奥斯卡大导的电影了?做梦吧,人家张正祥导演已经定了文颖做女主,你再等一百年也不可能等到试镜的机会。”
少年这番话信息量过大,倪苏猛地一怔。
这一阵,母亲的确说过在帮自己争取一部名导大制作的影片,原来竟是奥斯卡大导张正祥新作?不过,她什么时候拒绝过徐导的戏了?
母亲可从未跟自己提过有关徐风导演的任何。
这一刻,她的情绪才真正地被刺激到,她反问:“什么叫我连徐风导演的电影也看不上?司欲,你说清楚!”
司欲还她一记白眼:“你一直不正面回绝徐导,欲擒故纵四处钓鱼卡着剧组迟迟不开机等你,还在这儿装傻有意思?”
“我这辈子最讨厌又当又立的女人,倪苏,智商太低会传染这句话还给你。”他给予她最后的忠告,“离路乘风远一点,否则我要你好看。”
少年嚣张离开,倪苏却犹如被施了定身咒般扎根在原地。
她眉头紧锁,思考着司欲这番话的真实性。
事实上,倪苏早在自己被造谣恶意截胡文颖时,便知道了导演徐风。
那时,她从评论里看到一个名字“钟杳”,和她很像的一位灰姑娘。钟杳是华语电影迄今最年轻的国际影后,而她当初就是拍徐风导演的戏一炮而红。
徐风被誉为最会拍女人的导演。
倪苏从那天,其实就憧憬,将来也能拍一部徐导的戏。若真的有机会,她当然不会拒绝。
司欲虽然讨人厌,但他方才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撒谎。
一定是其他哪里的环节出了错。
刹那间,倪苏想起自己杀青那晚,倪梦语重心长告知自己宁缺毋滥的模样。
不详的预感袭来,她觉得,问题可能是出在母亲那里。
*
倪苏圆满的初雪日,最后还是蒙上了一丝阴影。
她心系司欲所言,后半程的聚会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倪苏并非坐以待毙的人,她回包厢后就给母亲发了消息,问对方何时有空表示自己有事要商量。
仿佛心有灵犀,几乎是消息发送成功的同时,倪梦的信息也隔空传来:
【今天初雪收工早,有空回来吃炸鸡吗?】
倪梦甚至反常地发来了炸鸡和啤酒的照片,说等她回家一起庆祝下雪。
母亲能在这种网络营销出的节日记得她,这反而令倪苏的心绪复杂起来。
方才那一瞬间,她其实非常怀疑倪梦,怀疑她很快把个人私心代入了工作。倪苏想要立刻回家质问她,可一张啤酒炸鸡的照片却又令她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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