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之红着脸掀开被子一角,趁着他夫人还在观察印记的时候偷偷朝下望去。
他只瞧瞧,绝不做奇奇怪怪的事。
余远之掀开被子,悄悄往里看。
天!他的腿根真的印着一朵金莲花,同他夫人的一样,还很巧地摆在牙印中间。
余远之将头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心中哀叹,他真是武林里顶顶的淫魔。
连老天爷都承认的那种。
“夫君在看自己的印记吗?”
感受到身上一重,带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侧,耳旁飘过来对方温热的气息以及阵阵的冷香,余远之心一急,猛地将被子拉到眼睛下,只留出一双眼睛怯怯地望着他夫人。
他的手还紧抓着被子,好像生怕他夫人要掀开他被子看看印记。
这太不庄重了,有损他作为丈夫的威严。
他要做一个端庄的严肃的大侠。
“夫君饿了吗?我下去拿点吃的,夫君在房间里休息吧。”
余远之探出头,小声感谢。
眼前的美人贴在他旁边嫣然一笑,倾身亲吻他的额头,温软的唇落下来的时候,余远之心脏漏了一拍。
美人脸颊贴着他的脸颊,轻轻蹭了蹭,软着嗓音:“真舍不得离开夫君一会会儿。”
余远之像是打翻了热水,脸颊哗哗冒着热气,他眼神惊慌。
他想夫人必定察觉了他脸上升腾起来的温度,毕竟那是如此地滚烫,而他们又离得如此之近。
余远之干脆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太不庄重了,一点儿也不严肃。
但夫人的脸好软好嫩,香香的,还滑。
门关上了,余远之缩进被子里。
藏了一被子的冷香进入鼻腔,无论他缩在哪里都能闻到。
余远之深吸一口气,羞涩地将脸埋进被子里。
他像只小狗寻找主人的气息一般,闻了好几次被中遗留下来的他夫人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膏药的气味。
他蜷缩起来,悄悄掀开被子一侧,朝下望了望。
可有别的东西挡着,他什么也没望到,于是伸出手去摸了下。
在后方摸到黏腻的膏药,摸一下便会化开。
可他分明没有上过药。
余远之伸出手重重揉了下耳朵,挪动身体脸贴在墙上为自己降温。
定然是夫人给他上的药。
那么纯洁干净的夫人,还有那般玉石一般白皙细腻的手。
余远之拉过被子又将头和身体埋了进去。
季华清下楼时楼下几近坐满了,不过是较平时晚了些,酒楼中的人便都下来坐好了。
过来的店小二见他下来,热情地迎上去问他需要什么,季华清思考了下,要了碗粥和面。
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时,楼上鬼鬼祟祟下来一个人。
拿着扇子挡着脸,腰背有些弯曲,脚下的动作放得极轻,落地无声,生怕被别人瞧见一样。
看起来像是个贼。
大堂中不少人已经开始注意他。
但这人自己好似不知道,径自躲在扇子后走下楼。
季华清疑惑地看过去。
那扇子的样式他倒是熟悉,题字为飘逸的行书,同林咏扇通信时他见过数次。
但看这身形和动作,必定不是他所熟知的林咏扇。
毕竟他这好友遇见再尴尬的事情也绝不会失了风度。
“江星剑?”季华清出声唤住下楼的人。
“啊?”那人出声,慌张地看过来,手忙脚乱地,江星剑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见着扇子掉在地上,江星剑脸一白,飞速蹲下身捡起扇子。
这可不像是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遇到什么都理直气壮的江小公子。
季华清疑惑道:“你这是?”
江星剑见到他吓了一跳,脚向后一退,撞在台阶上,险些摔倒。
待他调整好站姿,支支吾吾地说:“我下来拿点餐食上去。”
这话让季华清更疑惑了,“咏扇呢?他为何不下来?”
季华清上下扫了眼江星剑,见他看起来也不想是打了架的样子,再问道:“而且,他的扇子怎会在你这里?”
一串问题把江星剑砸得头昏眼花,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手紧捏着扇子,“我……他……他今日不舒服,我下来帮他取下饭,扇子啊!”江星剑低头,愁眉苦脸,显然还在艰难地想说辞,“我看着好看就取了一把下来,回去就还给他。”
说着他喊住经过的店小二,“要两碗粥,送到楼上三号房。”
店小二应了一声,转过身去。
见着店小二要离开,江星剑尴尬地朝着季华清笑笑,“师兄啊,我去看看,你先用餐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不带季华清回答,轻功飘出两丈远。
不对劲。
季华清望着江星剑离开的背影沉思。
“客官,您的粥和面。”
店小二端着餐食过来打断了季华清的思考。
想着房间里的余远之,季华清放弃了深究江星剑的异常。
端着餐食上了楼。
他的远之还在等着他。
就是不知道突然开门的时候能不能看见什么特别的美景了。
最好趴在床上重新给自己上药。
到时候他便走上前,好心地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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