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泉不知为何,每每与容绪说话,都会感到到一股格外的真诚,就好像他的每一句话都十分值得你去相信,所以此时,她缓慢地抬起头来,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发,小声问到:“真、真的吗?您不是为了安慰我这么说的?”
容绪被年晓泉的模样逗笑了,点头回答得十分正经:“真的,作为一个美院优秀毕业生,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作品的确很优秀。”
说完,他又侧过头去,拍了拍年晓泉的脑袋,说到:“不要把艺术过分神化了,在一群优秀的作品里,以利益和主观意识进行挑选,这是常事。你现在只是还年轻,所以,容易陷进年轻人经常有的极端里,比如,觉得物质是粪土,又或者,觉得物质就是一切,但事实上,这两种心态都大可不必。真正的生活里,权势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污糟,人情关系也未必就是不好的,社会与校园的不同,在于你得慢慢学会接受一个世俗的自己。而当你有一天开始懂得好好看待世俗、接受世俗,而不是逃避它、轻视它的时候,你或许,就又长大了一些。”
年晓泉站在原地,一时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但她又像是没完全明白。
容绪于是也不再说话,只是陪在她身边,静静地吹着风。
等年晓泉再次回到休息间的时候,里面的人果然已经开始聊起了各自的话题,看见她,纷纷上前表示恭喜。
年晓泉此时心态平和了许多,于是笑着回话,也能够很自信地接受下来了。
从休息间里出来,她看见等在不远处的白宴,一时间心中各种情绪漫涌,于是快步小跑上前,一脑袋扑到了他的怀中。
白宴原本还在担心年晓泉因为自己的插手不高兴,此时见她这样的反应,脸上不禁泛起一股压制不住的笑意,低声打趣起来:“我们年师傅今天好厉害啊。”
年晓泉见他这样说,一时又脸色通红,眨了眨眼睛,难得骄傲:“那是,连容先生都夸奖我了。”
白宴于是将手指插进她的发间,往下轻抚着,问:“容先生?”
年晓泉点点头道:“嗯,容先生是中央美院毕业的高材生,他说好那肯定就是好的。”
白宴脸上的笑意没有褪去,只是眼神略微地深了深,散漫地问:“哦,就是你熬夜做生日蛋糕的那个。”
年晓泉见白宴提起这事,伸出拳头在他胸口捶了捶,“你怎么还想着这个事,我们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说完她见白宴神色如常,便又很是兴奋的继续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悦:“对了,刚才容先生还给我介绍了一个他的朋友,他说用了我的护理油,觉得特别棒,所以推荐我做品牌,他那个朋友是专门做这方面的,我准备放暑假了就去跟他聊聊。”
白宴往下顺着头发的手指微微一顿,靠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哦?傅家也是做日化的,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让他们给你做。”
年晓泉抿了抿嘴唇,小声回答:“傅家是大公司啊,我那么个小玩意,算了吧。”
年晓泉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并不想和白宴的势力有太多未来事业上的捆绑。
白宴见年晓泉回答得简单,于是也没有再问,把人抱在怀里,眼睛冷冷地直视前方,脸上虽还笑着,只是模样看上去已经有了些骇人,直到孙秘书过来告诉他拍卖环节即将开始,他才将人松开,恢复了刚才的温和笑意,拉着年晓泉的手往会场里走去。
白宴对于拍卖会的兴趣其实不高,他原本只是奔着年晓泉的作品来的,对于排名并不在乎。
但年晓泉不一样,她知道拍卖的前两名可以被校方和慈善机构联合宣传,觉得花钱这种事情,只要花了,那总得花的有奔头、有价值才行,所以就算拿不了第一名,这第二,她却是无论如何都要争一争的。
于是,自打拍卖会开始,年晓泉在后面每隔五分钟就要打听一会儿前面的拍卖进展,跟其他几位“不问世事”的作者截然不同,等到拍卖会接近尾声,她见自己的价格还排在第二名,心情终于渐渐放松下来,坐在沙发里,眯起眼睛,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旁边的白宴看了觉得有些受不了,过去对着她的脸又揉又亲了好一阵。
孙秘书在旁边看着,只觉现在的小孩谈个恋爱,简直让人眼皮乱跳。
可没想,不一会儿,眼看着拍卖会即将结束,前面被年晓泉喊去打听的学姐却忽然跑了回来,对着年晓泉喊到:“学妹不好了,不好了!你男朋友的老二丢了!”
她这话说完,旁边的白宴脸色一黑,孙秘书也显得很是尴尬,唯独年晓泉一脸震惊地站起来,大喊一声:“什么!老二丢了!?”
那个学姐点点头,很是惋惜地说:“是啊。刘学长的画拍到三十万啦,比你多了两万,他现在是老二啦。”
她这话说完,年晓泉“哇”的一下坐下来,眼看着就要哭出声,白宴连忙过去将人抱住,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
但年晓泉此时怎么听得进他这些劝,坐在那里抽抽搭搭的,抱住白宴的脖子,嘴里还一个劲嚷嚷着:“怎么会呢,刚才还在的,怎么一转眼,你好好的老二怎么就没有了啊。”
孙秘书坐在一旁的沙发里,嘴角的肌肉明显已经有些憋不住了,见自家太子爷眼神冷冷地看过来,立马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脑门上,目不斜视,开始原地念起了阿弥陀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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