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什么?”靳烈边问,边抽出纸巾帮它擦掉了胡子上的东西。那熟练的举动仿佛做了无数次。
苏浅观看了全程,几乎要惊呆了。这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暗度陈仓都背着她做什么了?!
“王嫂说是你在照顾蓝莓我还不相信,竟然是真的?”
靳烈扔掉纸巾,抬头看她,“所以你要怎么回报我?”
苏浅立刻招呼小猫,冲它撅了撅嘴,“蓝莓,快亲亲你爸爸。”
蓝莓像是真的听懂了,眨着大眼睛喵喵叫了两声,接着扬起小脑袋瓜,舔了舔靳烈下巴。
他一脸嫌弃的拿开它,点点它脑袋放到苏浅身边,“去找你妈妈。”
.
吃过饭,苏浅给许可打了个电话,得知自己暂时有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下一个工作还遥遥无期,不知道干点什么好,苏浅去了书房。
靳烈正伏案看文件,听到声响也没抬头。苏浅只好主动说明来意,“想来借本书看。”
“你自己挑。”
苏浅在书架前挑了好久,这里面好多她都看过,只不过她看的都是老版本。挑了半天,最后她选择了福尔摩斯的原文小说。
破案推理一向是她的最爱。
苏浅抱着书走到办公桌边,不由问:“你好像没有闲着的时候哦。到底哪来这么多工作啊?”
靳烈放下笔,揉了揉眉心,“别这么有好奇心,反正你肯定不会懂这种乐趣。”
“切,真看不起人。我曾经也全年无休过好吗!”忙到昏天暗地,连大姨妈什么时候来都没时间记。
“哦?曾经是什么时候?”
苏浅微微一僵,一不小心把穿越进来的事情说出来了。
“在娘胎里天天忙着长大,怎么了不行啊?”说完努努嘴,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书房里安静几秒,一声轻笑忽而响起。
—
十月初,早晚的气温比较低,白天太阳暖洋洋的,晒起来十分舒服。
秋天正是睡觉的好季节,休息这几天苏浅每天睡到自然醒,白天没事了就抱着蓝莓在院子里秋千椅上看书晒太阳——
她看书,蓝莓晒太阳。
靳烈偶尔去一趟公司,多数时间依旧在书房办公。只不过这几天办公之余还多了一样休闲活动。
他合上文件,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
靳烈起身走到窗边,看见了秋千椅上女人和猫的身影。
轻柔的风,温暖的阳光,将这一人一猫烘烤得昏昏欲睡。苏浅慵懒蜷缩在躺椅里,蓝莓调皮的用爪子挠她头发,她皱皱眉头,将它搂进了怀里。太阳的光晕在周围,一股说不出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靳烈勾起嘴角,疲倦消散正要继续回到桌边工作,苏浅忽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好像真的睡着了,眼里还透着朦胧和迷离。小家伙拱了拱她,她安抚性的摸摸它的后背,而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冲楼上挥了挥手。
白色的雪纺裙摆落在地上被风轻轻吹动。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耀眼。
靳烈心尖微微一动,沉吟几秒,回到桌边在纸上写下几个字:还想睡吗?
苏浅弯着嘴角,懒散的摇摇头。接着看见靳烈挥笔:要不要我陪你玩一会儿?
.
苏浅以为,按照靳烈的性格,他说的玩大概是一起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再不然就是去球室打两把台球。
猜测半天,却没想到这人拿出一副扑克和两只水性笔。
“这是要玩什么?”
“看不出来吗,打扑克啊。”
她指了指那两支笔,“那这个有什么用?”
靳烈在沙发上坐下,解释到:“玩扑克输了当然要有惩罚。谁赢了就在对方脸上画小王八。”
苏浅:“……”
堂堂靳总能不能弄点高雅的东西。这玩意儿不是小学生玩的吗?再说画王八……丑死了好吗!
“没有别的能玩吗?”她满脸写着拒绝。
靳烈一边洗牌,一边暗戳戳的给她洗脑,“你可想好了,新仇旧恨今天你赢了可以随便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好像有点诱人。苏浅有些蠢蠢欲动。
“我打扑克很菜的,你真不来?那就算了。”
靳烈作势要走,苏浅连忙拦住他,“来!”
游戏嘛。玩嘛。呆着也是呆着,而且这东西运气也占了一部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于是第一把开局,苏浅稀里糊涂的就赢了。
她摩拳擦掌,在两支笔之中选择了那只粗的,扬着一脸要糟蹋花姑娘的猥琐笑容在靳烈额头上画了一只巴西龟。
“你矜贵,给你画个值钱的。”
靳烈挑唇,将那只细的记号笔拿到自己这边,继续游戏。
苏浅连续赢了三把,靳烈的额头和左右脸颊上各画了一只巴西龟。样子是从未有过的滑稽。
苏浅看着这张俊俏的脸被糟蹋成这样,笑得直不起腰。
“开心吗?”靳烈好脾气的问。
苏浅抹掉眼泪,捂着肚子点了点头,“开心……简直不能再开心。”
可是从第四把开始,她就开心不起来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手里的牌,这是捅了芝麻窝了吗?好像所有的小不点都被她抓来了。
果不其然,这一局换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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