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特惨?”南迦乐得不行,“我想想噢。被自己的假爸爸连夜驱逐回真爸爸的家,回去第一天就病了。身体一直很好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了?那一定是因为狗血的身世而内心大受打击,表面却还强颜欢笑装没事人——好像是挺惨的。”
毛现边听边笑抽风:“卧槽!你又钻我脑子里!可别偷窥我昨晚刚撸的岛|国片!”
乐极生悲,冷风倏尔灌了她满口,南迦连忙重新戴上穿在校服里面的卫衣的帽子,松紧两边帽绳裹住脑袋,并往靠近楼梯间那一侧的位置挪去些。
然后南迦发现,在她原本的视线盲区内,有个人。
透着淡冷利刃感的少年身着白衬衣,靠着栏杆。阳光很好,洋洋洒洒就那样肆无忌惮落在他脸上,他整个人都闪着光。
南迦滞住。
下一刻,他转头,似覆着薄薄一层清霜的眼瞳与她的对视上。
南迦的心脏猛地跳快一拍。一瞬间,广播体操音乐淡成背景,一望无际的朗朗晴空虚化,只有他是清晰的。
许多年后被问起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林跃的,她给不出具体答案,但脑海中首先闪现的便是这个场景。
年少时的心动往往特别简单,一眼就可能万年。
毛现正在说:“……迦妃,要不你还是变身钮钴禄氏,从甘露寺杀回来吧。”
南迦差点直接脱口而出:“果郡王出现了。”
掐掉通话,南迦不自然地重新扯松帽绳露出自己的脸:“同桌,你怎么也没去做课间操?”
心想他什么时候站这儿的?如果他早就在了,岂不听到了她和大毛的聊天?广播体操音乐好像不足以盖住她的讲话声?
可林跃没等她问完就转回去了。
看来一早的道歉没用?昨天的纸条果然得罪他了。搁她好心借了笔给同桌同桌转头和别人讲小话评价他不好相处,她也该不理人。南迦伤脑筋,自己现在和他解释其实那纸条上的话她没写完还有后半句,他能信几分?
发现他耳朵里塞有耳机,南迦又停下了上前的脚步,眼睛顺着耳机线瞄向他的手,确认他手里攥着只白色MP3。
所以他现在根本听不见她讲话?
估计在练英语听力。南迦便不影响他学习了,望了眼下面已经结束课间操一哄而散如丧尸攻城般朝教学楼蜂窝移动而来的同学们,扭头先回去教室。
瞿闻宣从六班所在的三楼走上来还作业:“你解题步骤写那么简略老师竟然没扣你分?我怎么就丢分了?看脸吗?那也该你丢分。”
林跃接回作业本,无情嘲讽:“你的狗爬字老师能看懂也不容易。”
“你大爷!又想打架?”瞿闻宣驾轻就熟用手臂勒林跃脖子上,拽掉林跃的一只耳机塞自己耳朵里,“没声音你戴个屁?就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讲什么。”
马川和张焱辉回来的时候盯着南迦双双愣住。
“怎么了?本宫的病颜特别丑是吗?”南迦正往自己的左鼻孔塞纸巾。鼻塞是通了,却通得太彻底,直流鼻水。
马川和张焱辉拨浪鼓似的齐齐摇头。
是因为他们才刚发现南迦前两节课藏在帽子里的那颗脑袋没了蓝紫色的挑染,恢复成黑色了,还扎了马尾。加上她今天穿了校服,妥妥的纯良无害女高中生。
“姐,你真生病了?”马川面向她坐下来。
“看起来像装的吗?”南迦收起镜子塞桌肚里。
“没有没有。”马川挠挠头,“只是我不够细心,跃哥讲之前我没看出来,以为你就是昨晚上没睡好。”
南迦捕捉关键词:“我同桌?”
“对,跃哥。”马川给她还原情况,“物理老师当时气得那个脸都绿了,呵斥你出去。跃哥跟老师解释你病了,物理老师的表情才好看了些。得亏是跃哥,换其他人恐怕也没有跃哥帮忙来得效果好。物理老师最喜欢跃哥。跃哥说你病了你就肯定是病了,物理老师没怀疑。”
南迦完全不知道这茬儿,闻言她心口突地一跳。
转回位置前马川又说:“还有,中午我打算请跃哥吃饭,向他道歉。你要不要一起?”
猜也知道为的昨天纸条的事儿。南迦这才寻着机会吐槽他:“你不是很怕他吗?怎么还敢照实念?”
马川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张焱辉日常抱着他那本高中语文基础知识手册,靠过来替马川小声解释:“物理老师是他小姨,他怕跃哥,更怕他小姨。”
南迦怪意外的:“你怕你小姨还写纸条。”
马川困窘,拍了个马屁:“姐你魅力无限。”
南迦允许他糊弄过去,应下了饭约。
马川便把张焱辉也喊上。既然都三个人了,不妨顺便作为四人小组的聚餐,能减少些尴尬。
上课铃响,四缺一的林跃从外面进来。
南迦起了个身好方便他调整椅子位置。
没经过预先沟通的两人首次配合十分成功,落座时谁也没不舒服。
这节数学课。南迦昨晚已经从酒店的枕头下找出她的数学书了。但今天用不上数学书,老邹已经把昨天下午的考卷全批改出来了。
老邹批卷不给错题打叉,只标记得分点和统计最后总得分。于是南迦的卷子跟没批改过似的,翻到背面才在几道大题上看见她总分6分的来源,分别由六个1分组成,而这六个1分,全是她填满卷面得来的辛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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