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qiáng轻哼着骂道:你妈的,咱俩以前在你屋里搞个事儿,指不定哪个监听仪也响来着,你哼哼得那么好听,都让人听见了。
邵钧也骂:妈bī的正事儿不灵,一窝怂蛋,一个月都没抓着那个辉子?非要用你做活饵?!
邵钧又问:你要是立功,上面答应一定放你,给你合法身份?
罗qiáng用眼神否定:没的谈,他们想咋样就咋样。
邵钧火大:凭啥?
罗qiáng倒无所谓:等老子抓着活人,再谈。
邵钧皱眉:那你这趟做活儿,他们给你配枪?
罗qiáng冷冷道:我是犯人,你觉着他们能放心让我拿枪吗?
邵钧睁大眼睛:那个辉子有枪,你没枪你给人家当肉靶子?那帮人以为你罗qiáng脖颈子上长那圆咕噜度的玩意儿它不是脑袋它是个铜锤刀枪不入吗?!
王八蛋
邵钧气得低声骂
罗qiáng就喜欢听这小孩满嘴牢骚骂骂咧咧,那小样儿看着乐呵。他顺手用手指弹了弹锁骨下方,发出砰砰轻响。
邵钧斜眼审视:他们往你身上装了机关?
罗qiáng点头:嗯。
那咱俩现在说话,他们都听着?
嗯。
姥姥的
邵钧喃喃得,眼神jīng明地往四周一扫,整个大堂视线一览无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抓便衣。
你右后方五点三十分方向戴绿帽子的那傻bī,是。
你左手,九点方向,掏手机假装聊天那个秃子,也是。
邵钧忿忿地斜眼瞪那几个便衣,脸沉下去,然后突然起身,以牙还牙,赌气恶作剧一般,围观监视众目睽睽之下,一翻身骑到罗qiáng腿上。三爷爷让你们听,让你们看,看个够!
罗qiáng稳坐泰山,面无表情,眼神都没怔一下。邵钧两腿夹着罗qiáng的胯,捧着罗qiáng的脸,俩人胸口相撞,只是一瞬间下意识,皮肤已经无比熟悉眷恋彼此身上那个味道。邵钧一口嘬上去,毫不犹豫吻住罗qiáng,让自己成为酒店大堂两百平米视线内所有人的焦点!俩人都睁着眼,不停确认着对方最坚定坚贞的存在,嘴唇用力啃咬,让牙齿相撞,让舌头纠缠,吻对方粗糙的下巴,吻住眼睛,用嘴唇摩擦睫毛。罗qiáng一口含住邵钧两根手指
罗qiáng身上装的微型通话器发出两声极其尴尬的咳嗽声。
罗qiáng不理会,换个姿势,一手搂住邵钧的腰,一手掀掉邵钧的帽子,揉乱头发
邵钧不甘休地啃了好一会儿,脸上带着兴奋的快感。对手未除,大战在即,血雨腥风,他心里这时候想的却是他这辈子头一回,跟罗qiáng两个人在阳光底下,不用顾忌所有人的眼光,就让他们看,看咱俩怎么无所顾忌地嚣张地爱着!
罗qiáng轻拍邵钧的后臀:可以了,滚了。
邵钧故意对着罗qiáng胸口的通话器,质问:瞧见了?够了?知道老二肯定不会跑、不会离开我吗?
罗qiáng溺爱地摸摸邵钧的头,想制止这人冲动挑衅,没必要的。
邵钧眼底突然爆出委屈的水分,低吼道:都这样儿了,出门办事能给他配把枪吗别让他再出事儿成吗?!
从罗qiáng这里,邵钧得知了目标枪手的真实身份,这也是国安方面的人需要罗qiáng协助的个中因素。
根据胡岩描述的画像,罗qiáng的信息,从电脑档案数千份资料里,罗qiáng仔仔细细地辨认,最终指着一帧屏幕,是他。
这人叫黎兆辉,常年在两广云南边境做活儿,并且在缅甸生活过,曾经涉及沿海某省走私和军火生意,野外生存能力极qiáng,能数个月待在深山老林中,不与人群接触,很难抓捕。而上面的人就是要抓辉子,最好能抓一个活口,这人背后可能牵扯了更深的境外集团,牵一发动全身。
罗qiáng倘若不看资料,自己都不记着,他当年跟某个人有过一仗的jiāo情。
缅甸深山密林,黏热cháo湿,虫蛇遍地,两拨雇佣军在村子里火并,枪子儿噗噗吃进竹筒墙里,刻下一道一道恐怖的枪痕,劣质火药炸药让整个村寨陷入火海,妇孺一片尖叫哭嚎
罗qiáng将村寨里的匪徒dàng平,提枪追入丛林,黢黑半luǒ的身形在林间快速移动,军绿背心和丛林迷彩上溅满血迹,火光映红他的脸颊和胸膛。他埋伏在山梁上,远远地击倒对方一个崽子,随即借着突现的火光,发现他狙杀的是个半大的孩子,胸前还挎着步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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