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罗qiáng的出现令屋内情势瞬间天翻地覆
罗qiáng一双铁拳撂倒七七八八的歹徒,最终与谭五爷身形裹在一处,凶狠地厮打,每一拳,每一脚,带着嘶吼,都是要致对方于死地。
被劫的人是程宇,只是程宇那时候尚不能完全明白,罗老二和谭五爷这两个人,哪来这么深的渊源,势同水火,不能并存
当年延庆盘山公路上的车祸,是程宇用一条胳膊替罗家两兄弟挡了煞。当时替背后之人行事的,正是谭五。谭五爷无意或者gān脆就是有意想要让罗家兄弟同时消失,为的是当年混道结下的仇怨,为的是报杀妻之恨。只可惜旧仇未报,又添新仇,谭五爷可说是让罗老二bī到家破人亡,孤家寡人,因此这一回才要狗急跳墙,绑架警察,使出同归于尽的路数,遭劫的又是程宇。
而程宇因缉毒得罪了背景深厚的刘公子,几次三番被刘公子挑衅、报复,姓刘的背后倚仗的那位官爹,恰恰就是当年罗qiáng为之卖命办事的幕后人。
对于罗qiáng来说,这一趟活儿他必须出手,程宇不能不救。这人别说是罗小三儿的傍家儿,就算是个毫不相gān的路人,他也绝无法容忍旁人代他受过,天塌地陷老子一个人接着,扛着,我身旁的人我罩着,啥时候轮到你个姓程的小条子,罩着老子最亲的亲人?
罗qiáng和谭五这一对仇家,也是好几年没逮到机会见面,再一次碰面,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
谭五爷一张脸粗糙的褶皱中迸发出绝望的血光,声嘶力竭的吼声中充满了对罗qiáng的仇恨和怨怒!谭老头子也是时运不济,往日的风光成为过眼云烟,现如今京城的黑道江湖,早已不是谭老头戴着瓜皮小帽,穿着对襟小袄,手提鸟笼子,坐着人力车闯dàng的那个江湖。罗战在白道生意场上出手豪慡,大开大阖,罗qiáng在黑道火并jiāo易中凶残狠辣,神挡杀神,这两兄弟正值当打之年,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势不可挡,把昔日老冤家们的地盘毫不留情地席卷
两个人身体撕扯纠缠着冲向阳台的一瞬间,谭五爷发出临死前最后一道嘶叫,罗qiáng眼底迸she出寒光!
程宇怒吼着扑上来抱住罗qiáng的腿:不要!
罗qiáng一脚甩开程宇的羁绊,眼眶间流动的血液凝固成两道冰冷肃杀的眼神,猛然将他的对手甩向半空,甩出阳台栏杆之外!
啊
程宇伏在地上捶拳大叫,眼睁睁看着谭老头子破布般的身体从视野中迅速坠落
不明物体从天而降,qiáng大的冲力穿透二层人家搭的遮雨棚,撞裂一楼歌舞厅的大幅霓虹灯招牌广告版,当场血溅数尺,惨不忍睹。
这时候,邵三爷的车正好停在楼下路边,等得心焦,心都停跳了。他用墨镜遮脸,一身便装,坐在车里抽烟,两腿放松着轻抖。沉重的麻袋样的尸身跌破挡风玻璃的视野,他甚至听得到嘭一声巨响,砸得人心惊肉跳!
邵钧目瞪口呆,有一两秒钟的瞬间,喉咙肌肉痉挛,无法呼吸
啊
天上掉下个人!
路人惊慌地围观,指点,有人报警,有人惊恐地抬头看天,找天上有没有窟窿。
邵钧半张着嘴,烟蒂从嘴角滑落,胸膛剧烈起伏。
他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奋力拨开人群
眼前的场景令人不忍直视,邵钧只看了一眼,就闭眼扭脸咬着嘴唇qiáng忍眩晕和麻木,然后缓缓回过头,又仔细看了一眼,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地上的人已经辨不出脸孔模样,但是邵钧好歹认得出,这人绝对不是罗qiáng,罗qiáng化成一滩血他也不会认错。
马路上数辆警车呼啸而来,邵钧戴好墨镜,迅速融入混乱的人群。他认得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那是市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他爸爸手下的得力gān将。
他不甘心地抬头仰望高楼,却又弄不清人是从哪一层楼掉下来的,坠楼而亡的人既不是罗qiáng,也不是程宇罗战,那几个人现在还在楼上纠缠?罗qiáng这混球gān完一票还不赶紧跑出来,等着让警察一锅端吗?
再亲密的人,心终归还是隔了薄薄一层,邵钧那时并没猜透罗qiáng走这一趟的真正目的。
罗qiáng哪就是为了杀谭五爷、解救人质?
他这辈子要把牢底坐穿,临走之前,心里就还剩最后一件牵挂的事儿,最后一个牵挂的人,他要安排好了再离开。
房间里躺着已死和半死横七竖八血流如注的倒霉蛋,程宇蹲下身仔细检视还有没有活口,面孔陷入极度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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