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真也不知熟睡了多久,她微睁着眼看着囚笼上方那缕微光,也不知是昼日还是深夜。这缕长长的暗光总是依偎在她的身上,愿真撑着手缓缓起身。
披露在她身上的衣裳瞬间滑落,甚至穴儿里灌满的精液也随之流淌出来。她低头看着身上不堪入目的痕迹,自嘲一笑。她每次都如同破布那般,用完便被他丢掷不管。
愿真清冷的双眸微微瞥向栏杆之外,离她最近的那株水月花。
她锁着镣铐的手从囚笼缝隙中伸出去,两根骨节明显凸出的手指轻轻捏着上面的一片花瓣。愿真闭着眼,细细聆听。
花盛于水上,茎弓于水中,而根深于泥下。万物相连,顺沿深土通达至行者足下所交之地,便可闻其物。静心如镜,则通察万物。
所幸那段失明的十年,让愿真的耳朵变得比昔日更为灵敏。她缓缓得摸着花瓣,细细听着玄星宫正殿内的动静。
“昨夜那杯酒,是谁下的药?”
是祈遇质问的声音,这话里的冷意和危险,让愿真瞬间浮现出祈遇正坐在正椅上那张不怒而威的脸。
愿真抚摸着那片花瓣的手一顿。昨夜他竟是被下药了?难怪昨夜要她要的那么狠。
正殿内,祈遇高坐在明堂上,手握着扶手雕刻的龙头,淡淡的俯视着昨夜与之饮酒的这几位下属重臣。深幽的双眸好似闪着利刃的锋芒,盯着那几人毛骨悚然。
“这……”
“帝尊贵为山海之主,又是上古神兽龙族唯一的后裔,延续子嗣理应是头等大事,可这帝后的位置却还是空空落落……”
“所以,所以……我们这也是关心龙族子嗣。”
几个人支支吾吾的,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总算是战战兢兢地说完了。
“所以就擅自主张的为本尊塞人?这帝后之位岂是昨夜那些庸脂俗粉能坐的!”
祈遇大掌拍打着扶手,猛地站了起来。几位重臣见状,立马跪下。
而阿汤腰间持着刀,站在一旁抿了抿嘴,眼神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只是默不作声,看着殿堂跪着的那几位重臣。
祈遇劈头盖脸地将他们训斥了一遍,并各自做了些惩罚,让他们离去自己领罚。偌大的殿堂,瞬间便只剩下阿汤了。
“你也离去吧,早些休息。”祈遇揉了揉眉心,淡淡地对阿汤说道。
“好。”阿汤与祈遇私下也从未在意那些君臣礼节,说完便转身,欲要离去。
只是他的拇指在刀柄上来回轻轻摸了几下,抿着嘴,最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还是转回身说道:
“刚刚他们虽是做事鲁莽愚蠢,但说的并无道理。你应该考虑帝后之位了。”
“阿汤!”
“如果阿娘在的话,也希望看到你早日成家。”而不是还在死守着那个恶神!
最后一句话宛如鱼刺,卡在阿汤的喉咙里,他并未说出,
阿汤这句话瞬间让祈遇冷肃的面容瓦解,他叹了口气,整个人瞬间温顺了些许,对着阿汤说道:“我知晓了,你走吧。”
阿汤离去,殿堂只剩祈遇。他眺望着大门外的天空,双眸尽是深邃而又复杂的情绪。
帝后……早在叁百年前就有了。不管是过去,现在,将来,他明媒正娶的正妻只有她一个。帝后这个位置,除了愿真也不会是别人。
只是这个帝后……也在叁百年前,被众生数万血书,甚至十里长街的叩跪,七天七夜,请愿赐死。
披露在她身上的衣裳瞬间滑落,甚至穴儿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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