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欺凌的人,心甘qíng愿的成为家庭主妇,只因为她爱着莫凡。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但是倘若有人触及到她的逆鳞,那么她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转过身,拿着车钥匙,杜清璇就准备离去。现在她就要回去带着豆豆离开,然后一张诉状递到法院。
等一下。莫凡一个箭步走到杜清璇的面前,你把车钥匙拿走了,我待会要出去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我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你难道让我走回去不成?说到这里,杜清璇才突然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穿,就直接跑出来了。
车子是我的,你不能拿走。莫凡这会也不再去顾及什么愧疚不愧疚的了。
洛思琪曾经说过,她最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了。如果待会她醒过来,肯定会闹着不住医院的,如果没有车,那简直就是太不方便了。
杜清璇冷眼看着莫凡,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就是她以为是天的男人,看着现在他这副嘴脸,她只觉得恶心。
你别忘了,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有我的一半,你凭什么说这车是你的?我现在就要用车,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就算我们离婚,该我所得的,我也一样都不会留给你的。杜清璇狠狠的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人。
既然莫凡都已经这样无qíng无义的对她了,她又何须再心慈手软?正是因为她一味的忍让,莫凡才会如此步步紧bī,将她bī到了悬崖边上。现在的她,要么后退一步,死无葬身之地,要么奋力向前,杀出一条血路。她杜清璇是绝对不会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就寻死觅活的,因为那不值得。
所以,她要反击,给自己一个重新活命的机会。
看到杜清璇走了,莫凡是又气又恼,没想到一向脾气温和的她,发起狠来会是如此凌厉。他开始担心接下来了,离婚的话,看杜清璇的态度是势要夺得豆豆的抚养权。可是,他们莫家几代单传,他怎么能让杜清璇带走他唯一的儿子呢?
但是,倘若不愿意,这件事闹上法庭,理亏的始终是他,一时间莫凡也没招了,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一路狂奔着跑出了医院,杜清璇开着车在马路上疾驰。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也不多,不然照她这个样子,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一口气开了很远,杜清璇终于是坚持不住,将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放声的大哭。她只是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不求大富大贵,辉煌腾达,只求心安理得。可是,为什么老天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奢望也不满足于她呢?
她崩溃的捶打着车窗,试图让自己的心qíng能平复一点。可是,泪水却怎么都停不下来。最后,哭累了,她无力的靠在椅背上,默默发呆。
杜清璇心里很清楚,事qíng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再挽回莫凡的心那是不可能的了。就算莫凡现在回来,她也不会再接受这样的人了。他的出轨,也让杜清璇彻底看清了莫凡的真面目,原来他是如此卑劣不堪的一个男人。她以前真的是瞎了狗眼,才会一心一意的跟着他,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出国留学的机会。
越是这样想,杜清璇就越是不甘心,她侧过身,想要在身上找纸巾擦gān自己的眼泪。因为,在这个时候,女人的眼泪是最廉价的。她不想让莫凡看到她这个样子,这样的话只会让他更加鄙视。以为她杜清璇没有了他莫凡就会活不下去。
在车里东翻西找了一番,纸巾没找到,却在座椅的下面发现了一个令她抓狂的东西。
那是一个避孕套,还是用过的。
一时间,她胃里一阵翻滚,一阵gān呕起来。
莫凡和那个洛思琪居然还在车里搞,还把这么恶心的东西扔在了车里。她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都是洛思琪赤着身体,疯狂的扭动腰肢,然后忘qíng娇喘的样子。而莫凡,就像一头野shòu一样压在她的身上,疯狂的驰聘。
这样的画面令杜清璇再次崩溃,她手忙脚乱的打开的车门,不顾左边正是车道,踉跄的跑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辆疾驰的跑车极速开了过来,就在快要撞到杜清璇身体的那一秒,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音陡然响起!
杜清璇脸都吓白了,她现在是心灰意冷,可是却从没有想过要死。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只会让仇者快,她还没有那么傻。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停在自己身前十公分距离的保时捷跑车,迟迟都没有力气挪动脚步。
车门打开,贺兰祺瑞那修长挺拔的身躯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突然出现在杜清璇的面前。他脸色凝重的走了过来,待看清是杜清璇之后,这才一阵担心,是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同样吃惊的还有杜清璇,她没想到会在这样的qíng况下遇到这个男人。她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贺兰祺瑞刚刚已经打开了车灯,这会他们两人站着的地方已经被照的通明。听到杜清璇没事,他也松了一口气,刚刚真的是太危险了。要是他晚一秒刹车的话,那么杜清璇这会已经成了一团ròu泥了。
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看到杜清璇脸上的泪痕,心中也自是明了她的悲伤从何而来。只是,在他低头看到杜清璇那赤着的双脚时,还是微微的诧异着。
你脚好像流血了。贺兰祺瑞指着杜清璇的脚说道。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杜清璇却没有一点感觉。赤着脚跑了那么远,中途会踩到石子,玻璃碎片那也是正常的。看着右脚还在缓缓渗出的鲜血,杜清璇却感觉不到一点疼。
也对,身体上的疼怎么能和心里的痛相比呢?
没事。她冷冷的一笑,目光空dòng。
贺兰祺瑞看着她,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都被伤成这样了,还在逞qiáng。看她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是还让她开车的话 ,出车祸那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就在杜清璇还在出神之际,贺兰祺瑞却突然蹲下身,用手掰着她的脚,检查着伤口。
你做什么?
!
016 婆婆的成全
你做什么?杜清璇怎么也没有想到贺兰祺瑞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慌忙的挪开自己的脚,脸上带着疑惑还有难为qíng。
可是,贺兰祺瑞却好像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温柔的眼眸只是微微一敛,柔和的笑容顿时挂在了脸上。
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同伴有难,理应帮忙。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伤口深不深,需不需要去医院而已。
听了他的话,杜清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像自己刚才多想了什么。
谢谢,不用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贺兰祺瑞伸出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胳膊,你确定你这个样子可以安全开着车回家?还是你想去寻死?
我怎么可能去寻死?杜清璇略显苍白的脸上气的通红,重重的甩开贺兰祺瑞的手,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的,寻死这种白痴行为,我还不会去做。
既然你不想去寻死,那么就上车,我送你回去。听着杜清璇的话,贺兰祺瑞只是微微一笑。
看着贺兰祺瑞指着他自己的车,杜清璇诧异的仰起头。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难道就为那天那个口头的什么约定?杜清璇一点也不相信。他是堂堂市长公子,自己还是个大律师,他要是想找到洛思琪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证据,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qíng。根本就用不着她帮忙的。
而且,他们虽然只见了两次面,可每次都是在这种巧合的qíng况下。杜清璇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确会发生许多巧合的事qíng,可是却从不认为每次都会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更何况,两次遇到他,自己都是这么的难堪,窘迫。
你想知道答案吗?贺兰祺瑞双手放进裤子口袋里,微风chuī着他的发丝,带着点点痞气的双眸好像一汪清泉似地。
杜清璇微微一怔,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为什么好像总是能看透她心里的想法?
还是算了吧,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离你远一点。所谓瓜田李下,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大半夜的,由一个陌生男人送回家去,我相信是人都会想入非非的。
随便你,那你自己看着吧。既然人家执意不领qíng,贺兰祺瑞也不再坚持。
想到平日里,那些女人想尽千方百计的想要亲近他,跟他搭讪,他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今天,这种感觉他算是体会到了。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一副小绵羊的柔弱样子,可是骨子里却是坚qiáng的。
上了车,掏出钱包里的一张照片细细的看了看,又再次看了一眼杜清璇。一丝邪魅的笑容悄悄的爬上了那俊逸的脸庞,两个人还真是像,都是那么的固执。
看到贺兰祺瑞开着车走了,杜清璇只是愤愤的抱怨了一句,怪胎,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的车子前,低头看着还在流血的脚,杜清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样子还怎么能开车?
不过,好在杜清璇耐力超qiáng。她掀起裙摆,把心一横,撕下一块布来,然后包住了伤口。忍着痛,还硬是将车子开回了家。
周淑芳一直都坐在客厅里等,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听到敲门声,她赶紧转动轮椅开了门。
清璇怎么样?那个女人没死吧?
没事,只是一点外伤,明天就能出院了。杜清璇尽管疲惫不堪,整个人心力jiāo瘁,可是却仍然安慰着周淑芳。
在她眼里,不管以后她还是不是莫家的儿媳妇,这周淑芳都永远是她的婆婆。
听到说那个女人没事了,周淑芳也松了一口气。只是,接着她又开始担心起来,急忙拉着杜清璇的手,眼中带着乞求,清璇,我知道莫凡这次做的事qíng的确是不可原谅,但是,我求求你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豆豆还这么小,难道你忍心看着他在不健全的家庭长大吗?
给他机会?
杜清璇不由的一阵心酸,她何尝没有给过机会,只是,一个人的心一旦变了,就是给再多的机会也于事无补了。
她弯下腰蹲在周淑芳的身边,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有完全gān去。泪痕和汗渍混合在一起,让她的脸都花了。
妈,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现在是莫凡要跟我离婚,我已经尽力去挽留他的心了。可是,很抱歉,我没有能挽回我们这段婚姻。现在,我就要带豆豆离开,不过我答应你,就算豆豆以后跟了我,我还是会让他一辈子都姓莫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绝对不会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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