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度的纠结与恐惧中,她昏昏沉沉的睡下,并且一整晚都被噩梦缠身。
梦中,大哥倒在血泊中,胸口被凤寂剑刺穿好大一个窟窿,而慕衡就站在旁边,一脸冷酷无情的逼视着她,问她为什么要逃。
她陷入到深深的自责当中,一时悔不当初,不该让大哥帮自己逃走。
一时又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上慕衡,若没有他,所有的悲剧就都不会发生。
修什么仙,问什么道?
她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女子,想和闺中那些小姐妹一般,嫁人生子,过安逸平稳的一生。
宁为贫家妻,不做富家妾。
可他不仅要让她做妾,更让她再没有了做母亲的可能。
慕衡,你好狠,你真的好狠——
梦里,自己朝他扑了过去,要杀了他为大哥报仇。
却触到一双阴冷决绝的凤目,眼角泛着血色,上挑的眼尾红得可怕,盯了她良久,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反压回去。
他的身体很重,压得她踹不过气来,像是一把剑悬在她身上,随时都可能出鞘。
凤目被暗涌遮掩了光华,头顶玉冠束着的如墨黑发忽然间张牙舞爪,拂过她惨白的面颊。
慕衡将头埋在她颈间,慢条斯理的呼出一口气。
窗台边,燃着安息的香,轻浅的味道,像她的体香一般轻柔甘甜。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用牙齿慢条斯理的啃咬她的肩膀。
衣料摩擦的声音,沙沙的,像是春蚕吐丝。
黄花梨木制的床铺异常结实,也不由轻轻晃动起来。
青姻放弃了挣扎,想起过去在天殊峰时,白狐仙曾说过,首宗大人与一般人不同,连普通仙子都难以承受,何况是凡人。
他们,本就是殊途。
为什么,在梦里都不能放过她。
“慕衡,我恨你。”她轻轻说道,眼角划过一滴泪。
肩膀上剧烈一疼。
方才牙齿啃咬的这一下,像是下了死手。
接着,就像置身在暴风雨席卷的海面,她是被推上惊涛骇浪顶端的一叶舟,被海水冲撞得摇晃不止。
青姻紧紧闭着双眼,觉得此生最痛不过如此了。
而此时,那双凤目中已无一丝一毫怜惜。
恨又怎么样,再恨又能如何,此生,难道还能分开不成。
想到先前有两次,眼睁睁看着她在怀中流血死去,慕衡浑身血液有一瞬间静止。
眼看她巴掌大的小脸上血色尽失,长睫不住的震颤,仿佛一只垂死挣扎的蝶,再没了飞动的力气。
他放慢了速度,一只手缓缓抚摸过她全身的筋骨。
真是太弱了,从那么低的地方跳下去,居然都会受伤。
这么柔弱的身子,怎么样,才能常伴他左右呢?
感觉到她越来越轻浅呼吸,慕衡倏然离了她的身子,想了想,仍不放心的往她嘴里塞了一枚丹药。
同时,心中感到一股没来由的疼痛。
细细密密,逐渐蔓延到全身。
最近时常会这样,都是这小东西害的,她不听话。
未尽意,他两指从她唇上磨蹭着划过,伸进去……
这样一直昏迷着,也没有多大意思。
望着那张没有生气的脸,他又往她体内输送了些灵力,仔细护住她脆弱的心脉。
床边黑檀木矮几上,香燃尽,残落些灰掉在翡翠托盘里,玷污了盘中浮绘的海棠花。
屋外晚来风急,似在酝酿一场大雪。
慕衡思索着,什么时候给她洗灵根才好。
本想带回天殊峰再说,可是他等不得了,这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身子……
等彻底解决了李家,才能无后顾之忧的着手此事。
听闻北地幽冥之地有一处温泉活水,若在那里重续筋骨,最适合不过。
慕衡忍下心里不断涌起燥意,手放在她头顶揉了揉,眼中浮现几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情。
“以后,要乖乖的……”
第24章 心跳“你——”他气得眉心一跳,心想……
早晨,青姻被夙霄请去吃早饭时,已不见了娇娇身影。
四四方方的圆桌上,一个小铜锅用炭火炉子煮沸,周围放了几样北方的特色凉菜,绿豆凉粉、拍黄瓜、酱牛肉等等。
“怕青姻姑娘吃不惯北方菜,我这恰巧有个厨子是南方人,你尝尝,看这道鸡丝米线地不地道。”夙霄话音里带着北地的豪爽气,穿一身墨黑色皮袄,比之昨日初见时,少了几分色气。
青姻并不傻,也一早对他性情有所预判。
昨日,他在马车上与娇娇发生关系,今日又特意等自己睡醒,巴巴的跑来陪吃早餐,这种行为本身就很耐人寻味。
昨晚她没睡好,眼下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饶是夙霄再献殷勤,她也还沉浸在噩梦里惊魂未定。
早上莺儿给她拿的这身衣服,更加的精致华丽,像是特意要她打扮一番再见人似的。
月白色曳地长裙,衣领襟口那儿镶嵌着一整圈儿雪白的狐狸毛,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冰清玉润。
刚下进去的米线在鸡汤里翻滚,很快就熟了。
夙霄亲手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见青姻尚在发呆,深邃的眼里晕开笑意:“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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