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眼,不过是好奇那个野男人是谁,结果却看到这小傻子被人猥、亵、欺负。
脑中浮现出那混蛋被自己吊起时恐惧求饶的模样,以及双手被斩断血肉模糊的样子。
胸中一口气稍稍疏解,大掌抚摸上那道淤青,尽量轻的按了下去,却见她整个人瑟缩着一颤。
可见,还是有感觉。
这可不行,他一双冷戾的眼几乎将那一块肉剜掉。
他的东西,竟沾上其他男人的烙印,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首宗大人,您身子还虚,不如躺下歇息吧。”青姻小心翼翼的劝,忍着屈辱,用被褥遮住胸前。
身子虚?
慕衡真想让他见识见识,可刚往前一扑,便头眼发黑的栽倒在她腿上。
心情一阵烦躁,一时,眼前又浮现出她为了那姓陆的,巴巴跑去求人那样。
慕衡双手撑着床板坐起来,见她仍维持着刚才那般姿势,动也不敢动,给气笑了:“你就这般伺候人?”
“刚才不是让您躺下歇息吗?”青姻委屈,将枕头放好,再扶着他的头躺在上面,心说你自己不配合,有什么办法。
慕衡认命的躺了一刻钟,眼前不那么发昏了,转头见她已经端端正正坐在桌边。
身上穿一件自己的外袍,衬托人越发小小的一只。
他身子虚,说话间就少了几分威慑力:“我过去竟不知,你有这份心气,为这点事,如此闹腾。”
“回首宗大人,对青姻来说,婚姻大事可非儿戏。”她扭过头,认认真真的回他:“而且,我也没有闹腾,我只是想认认真真学种植,以后好有门技能傍身。”
女孩眉心微微蹙着,像有抹化不开的忧愁,最近每次见他,皆是一脸该死的防备之意。
慕衡想起
第一回 见面时,她整个人娇娇怯怯,一脸羞涩看自己的模样,和此时竟判若两人。
心中烦躁,翻了个身,干脆不再看她。
‘婚姻大事’这四个字,真是烦透了。
当年父亲登仙时,只交代他照顾青家后人,可并没说要自己娶一介凡人。
据她说,还是订的娃娃亲。
真是笑话,他老人家若真订下这门亲事,莫不是要慕家绝后。
青姻在桌上趴着睡了会儿,醒来时往床上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慕衡脸上红得不可思议,伸手一摸滚烫得厉害。
之前听李妍说起,他似乎动用了什么逆天禁术,才会病成这样。
青姻绞湿了冷帕子敷在他额头,见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还轻轻打着哆嗦。
在房间找了一圈,都没有多余的被子,她刚想出去找人,手腕突然被捉住。
即便在睡梦中,那人力气也大得出奇,一下便将她撂到了床上,长手长脚将她紧紧圈住。
青姻气极,有道是,趁你病要你命,平常她拗不过,现在还拿他没办法吗。
用力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那肉却仿佛钢筋铁骨做的,根本捏不动。
青姻又去踢他的腿,结果,脚好疼——
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青姻发了狠,张嘴往他手臂上咬了下去,随即颈畔感受到一阵温热,竟被那家伙反咬了一口……
那一小口下去,她疼的眼泪花直转,对方却好像食髓知味,继续舔,好似在品尝什么美味。
慕衡觉得自己好似醉了,整个人轻飘飘在云端,正品尝着一颗软绵绵的桃子。
咬一口下去鲜嫩多汁,忍不住一尝再尝,根本停不下来。
等到他得了滋味,那桃子已成了湿漉漉一团,在他怀里不安分的乱拱。
“好吃。”他将桃子捧在掌心亲了亲,终于沉沉睡去。
青姻做了半天无望的挣扎,最后累极困极,竟毫无防备随他一起睡了。
房间里充斥着淡淡药浴的苦,以及少女身上的甜香,氤氲了一整个晚上,直到晨光熹微才渐渐散了些。
慕衡醒来时,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习惯性伸手往旁边摸去,空荡荡的,他面色一变,就见门被推开,却是李妍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她目光略微不自然的瞟向床榻,见只有慕衡一人,面色显然一松。
随即瞧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脸一红转过身去,柔声道:“衡哥哥,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我们还未成亲呢。”
说着,她微微侧过身子娇羞一笑:“这样,恐于理不合。”
慕衡蹙了蹙眉,心里咂摸着:“未成亲,就于理不合?”
“是呀,衡哥哥,非妍儿不愿。”李妍顺着他话里意思,一时心花怒放,忍着羞涩走过去,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绞手站在他面前道:“若被素月阁这些弟子们知道,传了出去,妍儿可就没脸做人——”话未落音,她骤然瞪大双眼,直愣愣盯着床上一处。
再看向慕衡,一副眉头紧锁深思的模样,才算是领会了他方才话里的真实含义。
一时面若冰霜,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竟都也没看自己一眼。
好啊,好一个卑贱侍婢,如此堂而皇之的爬床,却又敢做不敢认,在自己来之前悄悄跑了。
真真可恶,可恨!
小院里,青姻狠狠打了个喷嚏,心想是不是慕衡在咒她。
她趁天没亮赶回来,就是不想让小五觉得她晚上睡在了外面,且她又没有衣服换,只能就着慕衡的袍子,悄悄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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