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打了个寒战,想起了那些年被路近的高智商支配的恐惧
算你狠!路远憋着气,粗着嗓子拍了一下方向盘,终于还是屈服了:我要好好计划一下!
快一点。路近重新关上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了看手表,一本正经地计算时间:你还有六小时三十分钟零二十八秒。
路远: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离念之清醒,还有六小时三十分钟零二十八秒。路近在自己的智能手表上摁了倒计时。
你确实能上天了。路远喃喃地说,连她什么事情清醒你都知道?
很简单,只要用一个函数方程就能解出来。路近打开手机上的app,非常有学术研究精神的展示给路远看:你看,根据质能方程,能量(e)等于质量(m)是光速的常数。
我把这个方程所代表的意义略微修改了一下。因为人要清醒,就需要一定量的能量e,而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是m,c在这里不是光速的常数,而是体能常数。
所以计算念之需要多长时间清醒,只要知道她的自我修复能力,就能计算出来。
路远:
并不想研究质能方程跟人体修复能力之间的物理关联。
他移开视线,淡定地说:念之生死未卜,你还在这里计算她什么时候能够清醒,也是心大。
这怎么能叫心大?路近不满了,我当然关心她,心疼她,恨不得马上为她报仇雪恨。但是这一切并不妨碍我进行理性思考,从众多纷繁复杂的支线发展中找出最省力最优化的方向。
难道在你眼里,这个时候只有哭哭啼啼呼天抢地脑子成为一团浆糊,跟那些蠢货一样轻重不分才能表达自己的感觉?
路远觉得心好累,把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地说:我没这个意思,不过你这么聪明,经常怼天怼地,不如你给我想个办法,让我去不引人怀疑地把念之带回去养伤?
路近被他噎了一下,瞠目结舌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你能耐了啊,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路远扯了扯嘴角,过奖过奖。被一个天才支配这么多年,就算是傻子也开窍了。
你太看得起我了。路近想了一会儿,挠了挠头,这方面我确实不在行。因为要带她离开,不是简易的学术问题,也不是单纯的技术问题,而是涉及到人际交往和情绪控制,你知道我有人际交往障碍
路远心情好了一些,难得难得,那就不要再聒噪了,让我好好想一想。
路远可能在学术造诣上远远不如路近,但是论人际交往和隐藏情绪,没有人比他更擅长。
路近果然一声不吭,拿着手机不断地刷刷刷,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顾念之的加护病房外,何之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脑海里不断回忆着从第一天见到顾念之,一直到今天晚上的情形。
他们之间曾经有六年宝贵的时间,她在他的呵护下长大,从一个只敢躲在桌子底下偷偷看人的六岁小孩童,到十二岁生日时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如果人生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顾祥文为什么要在她十二岁生日那天将她偷走,为什么又送她去了对面的世界?
他自问在那六年里,对顾念之照顾得无微不至。
没有人能够再伤害她,她在何家,活得无忧无虑,像个公主。
十二岁那年她被送走,她的人生在他面前就划上了句号。
那时候,他不懂。
七年之后,他终于懂了,可是差一点用她的生命为代价。
何之初清冷的面庞在走廊雪白的灯光里如同罩上一层霜雪。
两年前,他终于找到了她。
而她已经长成为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聪明到让人吃惊,可爱到让人放不下。
怜惜的亲情就这样不知不觉变了质。
他想要她,发疯一样地想要她。
午夜梦回,他会在自己旖旎的梦醒时分恍惚微笑,以为她从未离去。
现在都要结束了。
何之初握紧了手,却发现握得越紧,手心越空,就像沙滩上的砂,握得越紧,流失得更多。
但是他舍不得松开手,就这样一直握着,直到第二天天亮。
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他的手心青紫一片,痛到麻木。
加护病房里面,那位远东王牌也一直没有休息,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病床上的顾念之,生怕错过她的任何反应。
但直到现在,她都还是毫无反应。
何之初站了起来,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皱着眉头看着这位远东王牌说:你一夜没睡?倒是挺上心
远东王牌脸色比何之初还要冰寒,他冷冷地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上心,那是狼心狗肺。我们苏联克格勃虽然六亲不认,但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还从来没有恩将仇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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