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就要强行坐实谢饶平欺君之罪。
但韦太后今日目的,也并不是要为谢饶平保下那处宅邸,正如贺烨放过高玉祥,太后也没有纠缠着让贺烨收回成命,只冷笑道:圣上还记得谢公居宅原属裴逆所有?薛绚之自称难忘故旧之地,可他难道忘了所谓故旧已获大逆之罪?!圣上难道就没想过,薛绚之为何向你投效,真是为了晋王妃与他有师生之谊?十一娘幼年时,不过是因贺湛、柳彦等引荐,受薛绚之指教琵琶之技罢了!圣上这时也不需瞒我,你兄长,便是我亲生儿子唯一骨肉崩逝之时,若无薛绚之,若无京兆柳,你也不会有今天!
太后到底还是想通了根结所在?贺烨轻挑眉梢。
他这时当然大可不必惊惶,事实如何,经过如何,结果既已注定,其实都不重要了。
柳韫为何助你?是因她深知我与她生母从不和睦,可她当时只不过贵妃而已,又哪里能操控薛绚之与贺澄台?就连十一娘,不过也是被他们利用罢了!京兆柳,柳誉宜才是宗长,他与韦滨往一拍即合,是因他们有共同敌患,韦滨往视我为仇,但柳誉宜却心心念念于为裴郑二族逆党翻案,他之所恨,不是我,而是你兄长,诸是如薛绚之,诸如贺澄台,都是为了裴逆,他们并不是真正效忠你,他们一直深藏居心,烨儿!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斗败了你生母,使你先失储位,可是烨儿,你不能否认你之兄长,我亲生子衍儿,仁宗皇帝!如果无他庇护,你甚至活不过十岁!你可以恨我,却不能置你兄长于不仁不义之地,裴郑谋逆,处族诛之刑,是你兄长亲自定论,你不能,不能被京兆柳,不能被京兆薛、贺澄台之流利用,你兄长魂灵,在九重天上必定予你垂注,他会欣慰你不负所托,终于登基称帝,可他如果知道你会辜负他,必定锥心刺骨,死不瞑目!
韦太后甚至离座,她逼近贺烨面前,她甚至跪在冷硬的雕花青砖上,她睁着血红的眼睛,逼视着贺烨那双完全看不出情绪的瞳仁:无论如何,至少我与你有一个目的相同,那便是不能让仁宗帝蒙辱,你之兄长,我之独子,他已经那么可怜了,他甚至未曾留下一点骨血,难道,你还要让他在青史之上,受尽污谤吗?
第1181章 议立后
贺烨告辞了很久,高玉祥才敢颤颤兢兢地抬头,打量韦太后的神色。
只是衣料轻微的摩擦声,已经惊动了太后的闭目养神,万幸的是没有勃然大怒,缓缓向高玉祥伸出她保养得宜,一眼晃过还算白嫩的手。
宦官连忙伸出手臂去,扶起太后,缓缓踱步到了玲珑台,这里已非往日情境了,曾经耗废苦心培植的芳草艳葩,早在弃都东逃时便已然凋萎,多少花匠已经离散,贺烨这时当然不会再耗损国库,用心经营这处韦太后酷爱的景致,琉璃壁纵然还未拆弃,偌大的空间也依然还养殖有当季的植芳,不至于荒凉,却远别过去的珍奇,玲珑台,已经彻底除去了昔日华美,变得平凡无奇。
相比太后,高玉祥更加不甘,曾经显赫风光如同宰相的这个阉宦,大不适应如今的举步为艰日日胆寒,所以他甚至不顾斟酌言辞,此时此刻也忘记会否激怒太后了,莫名便将心里话宣之于口:没想到太后言尽于此,圣上仍是一意孤行。
说完之后,又才恍然大悟,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哪知却听太后低沉的笑声,很舒畅,一点不带怒火。
他若是收回成命,更加坏事,那便是有意敲打薛陆离,说明他还愿意矫正,越是一意孤行,反而可能将我那番警告听进了耳里贺烨,此子城府之深,乃我前所未遇,也难怪他能隐忍多年,多少回死到临头都能继续争取苟延残喘,一步步终于等到亮剑机会,逼得我措手不及悔不当初。
韦太后站定在玲珑台的西壁,望向晶透之外,正往西沉的斜阳:贺烨有意让我知晓,是薛绚之、贺澄台等辅佐他终得帝位,却始终不许十一娘与我面见,他究竟在图谋什么?他那些姬妾,秦氏当然不足信,齐氏因家门遇难如今也是恨我入骨,至于柳氏,更不可信,唯有元氏、谢氏谢氏虽是饶平当年择荐,但十载以来只求自保,根本不曾亲近贺烨,就算没有背叛我,但正如她所言,突然便被软禁,之于后来之事一无所知。
高玉祥转着眼珠,陪笑道:倒是元媵人,一口咬定晋王妃早已背叛太后
她比谢氏更没用!太后怒道:直至如今,她还坚信是被十一娘陷害,才至于从一开始就被贺烨厌弃,但我还没有老糊涂,贺烨既然早就另怀居心,有江迂这狗奴为他通风报讯,甚至还在蓬莱殿安插了阿禄,他怎能不知元氏等等皆为耳目?哪里需得着十一娘挑拨离间!
太后难道以为晋王妃并不怀二心?高玉祥小心翼翼问道。
十一娘若早便向贺烨投诚,时至今日,贺烨又何需装神弄鬼?十一娘乃他元配正妻,立为皇后名正言顺,我甚至连一处宅邸都不能为饶平保留,难道还能阻拦贺烨遵循礼法立正妻为后?
高玉祥恍然大悟:难道圣上是想立秦氏为后?
应当就是如此!
这怎么可能?高玉祥瞪目结舌:圣上可从未掩饰过王妃从龙有功,甚至在太后面前,还曾强调若非王妃说服河南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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