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失笑:难不成,任姬要污陷我,说是我指使你毒害殿下?
韦缃看到事态发展至这般诡异的情境已经呆住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忍不住插嘴:十一娘倘若是主谋,为何拆穿你,难道就不担心你反咬一口?
难道没有这个可能?我可是王妃保举,才有幸侍奉殿下,阖府皆知我乃王妃亲信,韦娘子是外人,对这些内情并不洞谙,元媵人却心知肚明。
比韦缃更加呆的元氏冷不丁被点了名,也没反应过来:任氏,你这狡辩也太强辞夺理了,王妃倘若是主谋,由得你乳媪顶罪便是,为何拆穿你,逼得你狗急跳墙?忽然省悟过来自己的立场,连忙兴灾乐祸的补救:哈,这还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十一娘被骂作是犬类,却并不觉得恼火,事实上她拆穿任氏,就是要逼得任氏狗急跳墙,让她顺理成章说出下面那番话来,好让韦缃、元氏这两个见证人禀告太后。
所以她虽微蹙眉头,却甚心平气和:起初我听闻前溪举告,只觉漏洞多多,疑心前溪是欲陷害你,因在我看来,你根本缺乏毒害殿下之动机,是以出言维护,避免殿下有先入之见,审断此案未免有失公正,甚至我还竭力恳求殿下,让我负责主审,方有望水落石出,可你一入此厅,当见殿下在座,大惊失色,怎不显明心中有鬼?前溪在你面前,有意申明虽然不忍毒害殿下,却并未将你招供,甚至点明可用梁氏顶罪,殿下历来心性单纯,被你三言两语蒙骗,我却见识过不少机辩之人,怎会被你蒙混过关?毒害殿下之事何等重要,我明知有疑点,怎能放过不计?然而直到此时,我也实在不明你因何心生恶毒,任姬,你这时莫再心怀饶幸,我劝你还是如实交待为好!
贺烨再次忍不住拍案而起:任氏,我也劝你歇了挑拨离间那心思,本王眼不盲,耳不聋,今日目睹耳闻,是非经过一清二楚,你以为我真被你蒙骗了?我只不过想看看你这毒妇,怎么和心腹仆媪自相残杀!
但到底还是恼羞成怒了,一脚直接将膝案踹飞,要不是前溪挡在晋王与任氏之间,影响了角度,估计膝案就会直接飞向任氏脑门了。
轰然巨响后,任氏彻底萎靡了。
她当然明白污陷晋王妃不可能成功,但只要把水搅浑,韦缃与元氏从旁相助,便有可能暂时应付过去她只是个姬媵,又被证实谋害晋王这等大罪,虽说程序上也应通报宗正寺,但实际上完全可以处死后再结案通报,更遑论晋王看上去可像遵纪守法的人?只能把晋王妃一同拖下水,韦缃坚持必须要让太后审断,这一事件落到太后手中,她还有一线生机。
却不曾料,韦缃可谓徒有虚名,根本便没领会她的用意,一心维护晋王妃,居然对她的死活置之不顾!
晋王妃的确无辜,韦缃却是帮凶之一呢!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于是任氏经过短暂的萎靡,又再重振旗鼓,竭尽全力克服心头因晋王狂暴而生的恐惧,她再度昂起头颅,却卑鄙地往前溪身后再移了移,颤着声持续叫嚣:殿下如此激愤,妾身哪里还敢供述实情,妾身只愿向王妃供述,殿下若然真对王妃信任不疑,何不暂时回避?
好狡诈的女人!直到这时还没放弃挑拨离间?这一招还真是狠辣无比!
韦缃心悦诚服,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无法成为韦太后的左膀右臂,论机智才华,不如十一娘,论狠毒厚颜,更要对任氏、谢莹之流甘拜下风,自己对太后根本就是鸡肋,也幸好是鸡肋。
十一娘自然也没那么容易中计:我可不想听你再狡辩下去,此事关及殿下安危,既然妾身已然察明乃任姬主谋,如何处治,听凭殿下决断。
王妃,此事可与惠风有关!任氏冷笑道。
十一娘神色一僵。
贺烨果然中计,侧着脸,挑眉看向十一娘:王妃也不必推辞,你既见惯机辩之人,不比我心性单纯,想来不会受狡辩蒙蔽,本王也确然信得过王妃,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结发八载,相信王妃一定不会放过幕后真凶,无论那人是谁!
说完拂袖而去,半途又回头:前溪,你随本王离开吧,你虽对任氏忠耿,她却是凶残得很,万一王妃不防,你被任氏杀人灭口了,她要翻供,本王可辩不过她那张血盆大口!
韦缃险些绝倒
晋王烨,这乖张愚顽的脾性还真是名不虚传。
第1084章 生路?圈套也
随着晋王与前溪的离场,任氏越发放松了,挺直脊梁,却改跪而坐,她不待晋王妃恼羞成怒,也根本不在意还有韦缃、元氏二人旁观,因为直到这时她真正认识到,昨天不,准确说是在她刚才踏入章台园之前,她并非毫无顾忌一无所有,她至少还有性命不能贡献,然而现在连性命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这才是穷途末路,这才到背水一战的地步,这才称为真正的孤勇。
她现在已然没有别的选择了。
只能说服晋王妃!
王妃称我狡辩?那真是冤枉我了。正如王妃所言,我哪有谋害晋王之动因?前溪那贱婢虽然可恶,然她有一句话的确不错,我是当真逼不得已,无路可走王妃先莫急着讥诮,我刚才提起惠风,并不是为了要胁王妃,而是此事,当真与惠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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