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拿我鞋做什?么?”夏渔在他身后嚷嚷。
“我想做女人,我试穿下。”江枫声音凉嗖嗖的,“你那么有种,那你进来抢啊。”
“江枫你这个大变态!”夏渔在他身后磨牙跺脚。
真想咬他啊。
她只好回去,乖乖在床上?坐着,望着窗外绚烂的夜景,想着想着,不禁发笑。
谁又能想到,几个小时?前她躺在小房子里丧得仿佛活不下去,几个小时?后却跟男人在酒店里小鸡对吵,两个人精力旺盛,只差打架。
“笑什?么这么开心?”
江枫出声,她扭头,然?后瞠目结舌地盯着从浴室出来的男人。
上?面还算正常,至少懂得把他那一身肌肉遮一遮,身上?穿着T恤,套着宽松及膝的短裤,大男孩模样。
最下面就神经到不能更神经了,他粗大的脚掌把她可怜的高跟鞋撑到变形,脚后跟一大截露在外面,强壮的男人和纤细的高跟鞋后跟造成?异常强烈的违和感,而他歪歪扭扭随时?摔跤的姿势,更是加剧了这种违和感。
“哈哈哈哈哈——”
这诙谐的画面实在挑战她的三观。
夏渔捧腹大笑,干脆笑倒在床上?,早就没了平时?的高冷御姐范。
“富婆姐姐,喜欢我这类型的娘炮弟弟吗?姐姐要对我轻点哦,人家好柔弱好柔弱的。”
江枫撅着嘴唇学女人尖细的声音,他全?身都是戏,眼睛故作风骚地眨了又眨,扭着腰臀搔首弄姿,各种浮夸的动作能让正常人瞬间笑出腹肌。
夏渔笑得眼泪横飞,突然?觉得今天?能见到这么经典的画面,房子卖飞也值了。
“求求你做个人吧。”夏渔求他,“姐姐都快吐了。”
“姐姐你为什?么吐了?”江枫装得很天?真,又很焦急,故意盯着她扁平的肚子,“人家什?么都还没做呢。”
夏渔笔直的长脚踹他一下,霸气外露:“死变态!少占老娘便?宜!”
她从床上?下来,拿了新买的睡衣,身姿娉婷地走向浴室。
江枫揉着被踹的部?位,只是暗暗盯着她的美背。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骨头那么贱。
被踹一脚都幸福得像进了天?堂。
快十?一点了,洗浴后清清爽爽的两个人都没有睡意,又不能做别的事情?,于是买来的扑克牌终于派上?了用场。
床够大,两人盘腿各坐一边,开始玩牌。
两人约好,谁输了,赢的那个就在他(她)脸上?画画,画什?么都行?,画笔就是夏渔的眉笔,易上?色,色彩浓,很好的整蛊工具。
还未开局,双方就用凌厉的眼神先battle一轮,管他谁输谁赢,总之气势不能输。
夏渔微微眯起眼睛,江枫也势均力敌地眯眼,气势都拿捏得刚刚好。
只有两个人,连斗地主都只能玩最简易版本的,玩牌倒是其次重要,主要是对面的人,很有让人无限折腾的欲念。
夏渔很快后悔自己提议用眉笔在对方身上?画画的建议了。
因为真的太蠢了。
她可是真是天?生的衰人,竟然?连输三次,而比输更讨厌的是,是在脸上?画画这件事。
“吼,又输了小蠢蛋!来来,把脸给?爷交出来!爷要在你脸上?写个很大的‘蠢’。”江枫异常亢奋,挥舞着画笔,一脸小人得志样。
他强壮的身体靠近,呼吸也更近了,他凑得很近,近到鼻子跟她咫尺距离,也因为他靠得太近,他俊朗的五官在她眼前放大,夏渔不敢用力呼吸了,她怕再用力一些,就会碰到他的皮肤。
他们平视,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夏渔惊慌,也许还有些紧张,而江枫,他的嘴角弧度微扬,双眼灼亮。
原本吵闹的气氛陡然?变了,房间万籁俱静,被江枫以“他们在赌博不能让人看到”的名义拉上?的窗帘隔绝了窗外的一切喧嚣,显得夜色,寂静的有些不太正常。
灼热的呼吸在缠绕,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感知到。
夏渔已经成?了一座雕像。
“你这脸也太小了,都容不下你的蠢了。”江枫低声呢喃,一双晶亮幽深的眼睛在她脸上?的每个部?分一一流连,却始终不肯落笔。
“烦死了,你快点写啊。”那种小动物被野兽逼到墙角的感觉又来了,夏渔快要窒息。
江枫嘴角的笑很坏,“脸上?写不下了,那就写在脖子上?吧。”
这次他落笔的速度异乎寻常地快,夏渔的呼吸开始变乱,她很快发现这是个要命的地方,当他埋头在她颈间,故意将字写在耳朵下方的脖颈时?,他温柔的呼吸扑撒,随着他每一笔印在肌肤上?的缓慢动作,犹如一场异常煎熬的酷刑,她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的轻痒,如一道电流漫过全?身,直到脚趾不自然?地蜷起。
她在心里骂人。
该死的。
“蠢”为什?么有这么多比划?他一笔一划,是打算转行?搞雕刻吗?
“你倒是快点写啊。”她颤着声催促。
“啊。”江枫说,“蠢这个字我忘了怎么写。”
“你再等等,让我回忆回忆。”
夏渔再也等不了,就是傻子也知道被戏弄了,何况她的智商比傻子要强一些,她受够了,傻子要奋起反抗,突然?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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