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说句夸张的话,殷妙也算得上是“万草丛中过”,她交过那么多不靠谱的男朋友,亦师亦友的蔡允泽从来不横加干涉,连骆羽凡那样荒唐的人都没能令他动容。
唯有
路德维希,一出现就让他拉响最高警报。
甚至将排斥的态度明晃晃摆上台面。
蔡允泽的声音透出几分冷酷:“他本人怎么样都行,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不想他影响你。”
“人都是会犯错的,有些无伤大雅的小错可以一直犯,有些错误却只能经历一次,你花了那么大力气才从之前的泥沼里脱身,不要让他轻易毁了你所有的努力。”
“殷妙,别走回头路。”
殷妙低下头紧紧攥着手机,难得露出脆弱的姿态。
那些晦暗的记忆像台风肆虐过境,再次向她席卷而来。
蔡允泽往前踏出一步,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像是终于不忍心要安慰她。
然而在真正碰触到之前,他及时克制住自己,所有汹涌的海浪被无声地压到心底。
等殷妙再抬头时,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一贯的沉静。
“我最近接了个棘手的案子,可能没时间过去安济,如果你有任何需要的地方,随时找我。”
“……谢谢你学长。”
“你和我之间,不必说谢谢。”
蔡允泽将她送到安济后,自己开车回了律所。
而殷妙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安静地想了很久。
别走回头路吗?
可如果她早就在错误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呢?
*
凌晨的路边大排档,路德维希说完那句话后,殷妙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不过是一瞬间的动摇,收拾好心情后,再开口的语气依旧平和而淡漠:“对不起路德维希,我不接受,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而且过得很好,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路德维希保持跪地的姿势:“没关系,那我继续努力,直到你同意的那天。”
“你没必要这样,赶紧起来,过去的就过去吧,我们以后各自安好……”
“不,殷妙,我过不去,我心甘情愿向你赎罪。”
路德维希仰起头望向她,眼里的执着让殷妙再也说不出话来。
从那一刻起,两人好像进入了某种奇妙的相处方式,
像是寒冬里依偎取暖的孤独行者,用最生疏的方式靠近彼此。
她不再和他针锋相对,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对话,却也因为迈不
过去陈年的那道坎,不会轻易原谅他,更不会接受他的追求。
因为殷妙脚踝扭伤行动不便,路德维希等她吃完面后,扶着她一跳一跳地上车、回家、坐电梯、开门,然后把她安安稳稳地放到沙发。
放下她后,他双手撑在沙发上,试图去亲吻她的额头。
殷妙毫不留情地抓起抱枕推开他的脸:“有完没完!你是不是想死?别动手动脚的!”
在车上反应不及被占便宜也就算了,这人竟然还想再尝甜头。
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抱枕落地,路德维希英俊的脸庞上被拉链按出一条明显的红痕。
殷妙收回手,有点不自然地看他两眼:“你……没事吧?没刮到眼睛吧?”
“没事。”
明明是她发了脾气,路德维希看上去却高兴得很。
他绿色的眼眸里落满星辰,嘴角微微上扬。
自从重逢后,路德维希变得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殷妙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纯粹的表情。
“那我继续努力。”
整个晚上,他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似的,一遍一遍地重复。
殷妙很快就知道路德维希究竟是怎么“努力”的了。
他开始正大光明地追求她。
周一早上,身穿红色制服的快递员捧着盒子进入安济的时候,彻底震惊了所有人。
“请问哪位是殷妙女士?有您的花。”
一个两个好奇的脑袋从格子间里升起,满屋的吃瓜群众瞬间就位。
“嗬!又有人给殷总送花啊?新男朋友?”
“也不知道这位的格调怎么样?上次那束朱莉亚玫瑰可太豪横了,很难超越啊!”
“我看这位不太行,你们看盒子就没人家大啊。”
“要是有人也给我送花就好了,我要求不高,是个玫瑰就行。”
钱飞接到前台电话出来取快递,接过盒子的时候顺手掂量了一下。
哟,还挺重。
这送的什么花?霸王花吗?
他一路捧着盒子进到总经办,兴高采烈地向殷妙汇报。
“老大,有人给你送花哎,莫非你交新男朋友了?”
殷妙愣了一下:“花?谁送的?”
钱飞翻看盒子的包装:“不知道,没署名,还是个雷
锋先生呢?”
没署名?殷妙想起那晚某人的表现,心里突突直跳,隐约有了预感。
“你拆开看看。”
盒子包装得很严实,钱飞拿剪刀划拉半天才拆开,结果里面的东西简直让人大失所望。
根本不是什么朱莉亚玫瑰,也不是他脑补的霸王花。
而是一盆盆小巧精致的多肉和绿植。
各种颜色的都有,看上去倒是生机勃勃,可爱逗趣。
钱飞捧出一颗翠绿的仙人球,放到殷妙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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