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居仁闻言,不由得皱了眉头:娘,你说爹真的就一点不顾念我吗?
曹夫人垂了眸,一双好看的红唇嗫嚅了:他顾不顾念,你难道看不出?
又道:他的眼中和心中,从来就只有那个贱人和曹二曹夫人眯了眼,眼前似乎掠过了往昔时光,整个心都是疼痛。
那曹居仁受母亲情绪感染,不免想起自己从来不受父亲重视,而那曹居衡虽说从小养在宫中,却时常被父亲挂在嘴边,逢人便要拿出炫耀一番,不由得心中一阵愤懑,那右手紧紧地握了起来,直到那手掌上的肉被指甲刺痛。
娘,好在咱们就要熬出来了。只要皇上文书一下,我成为驸马,莫说一个曹居衡,以后便是父亲,又能奈我何?
想到未来,曹居仁的心中好受了些。他这将近二十年来的压抑,终于就要修成正果了,破茧而出,一飞冲天了。以后便是人上之人,谁人见到,不给个三分薄面?
那曹夫人闻言,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啊,以后曹居仁便是皇上的乘龙快婿,前途无量,一个曹居衡,一个曹家,又何必如现下这般,还巴巴地放在眼中?
我儿出息,为娘心中甚慰。曹夫人微笑道,那脸上方才生出的阴霾一扫而过。说罢,又抬手抚了抚面前儿子的头,慈祥而怜爱。
她生的儿子,样貌、能力都是极好。谁人不识,就是眼中蒙尘,有眼无珠!
只是
我怎么听说,你那个表妹说让你娶她?曹夫人蹙了眉头,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现出几分愠怒。
曹居仁没想到她会突然转了话题,顿了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又是曹金那个多嘴的说的吗?看我撕烂他的嘴!他啐了一口,愤然骂道。
曹夫人见他如此,心中对此事有了计较:你先别管谁说的,你那个表妹,仗着与我家有几分关联,竟然敢提出来让你娶她,一个姑娘家,脸皮恁地厚,也不知害臊吗?!
又道:从前我是念着你舅舅的面,予她几分薄面。如今你舅舅早死,她又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提出这样的非分要求,倒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跟你实话说,虽说我与她母亲开玩笑,与你两个定过什么娃娃亲,但那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撇开你舅舅舅母早亡,就算他们还在,如今顾虑着你现在这个准驸马的身份,他们怕是也不会再提起此事。你那表妹,简直就是又要公羊,又要喝奶,简直异想天开!她若再对你纠缠,就别怪我不念姑侄情分,将她扫地出门!
说罢这些,还不是很放心地看向曹居仁,就怕他一个想不开,向陶清漪许诺了什么。
仁儿,你可是答应她了吗?我跟你说,她就是个祸害,娘可不依
曹居仁被他母亲念得一个头两个大,尤其听她说到陶清漪,也有些心烦意乱,赶忙开口: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答应她!
这般说罢,却又有些犹犹豫豫,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娘,宫里选驸马说是不能娶妻,但也没说不能娶妾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曹夫人变了脸色,瞪着曹居仁。
那曹居仁心知是失言,赶忙笑了笑:娘,看你多心,我就是随便问问
一面说着,一面拿起那面前的细瓷杯,呷了一口那尚有余温的半杯茶水,心思却飘忽着跑到了九霄云外。
想到这些时日醉霞楼的琴心姑娘,他的心就快要熨帖成为一片汪洋大海。
不知琴心姑娘如今可也在念着我吗?曹居衡心道,一面将那茶杯放了下来。
陶清漪自前些时日,便要托商行找房子。这听起来简单,办起来,却又是很困难。
陶清漪一连跟着商行看了几处房子,不是地方偏僻,就是太过于简陋。要不然,就是院子太大,不好租赁。
一连忙了几日未果,这一日,陶清漪又是无功而返。那商行老板见此,忙留住她的脚步。
小姐貌美,若是不弃,我家中尚有商号一座,良田几亩说着说着,那眼睛不禁就要往陶清漪身上瞄。
那陶清漪被那中年老板盯得后背发毛,赶忙扯了个托词,夺路跑了。
这一路行至街市,她一日都未好好吃饭,见到那街上有卖吃食,顿觉饥肠辘辘起来。随便捡了个铺子买了几个包子,方走两步,却被人迎头拦了去路。
陶小姐,好久不见。那人笑嘻嘻地说,声音却森然的,令人发毛。
陶清漪听到这人说话,震惊地抬了眼。顿时,就连那手中方才还拿着的纸包,都一并掉在了地上。
你你她开口,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面前那人,一身翻领的胡服长马靴,一头乌发也不梳发髻,皆结成辫子挂在肩头。他看到陶清漪也看到他了,立马扬起一抹笑。他明明是稚气未脱的一张脸,却让他生生地笑成了经久失修的罗刹像。
他看到陶清漪也看到他了,欺身一步上得前去,一把抓起陶清漪的手:上元节那日,本想请小姐过去喝茶,却被我那笨手笨脚的随从请错了人,还请小姐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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