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巨不该死。
他现在死了就说明有人在干扰这个世界的进度,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裴朗明。
“永泰元年吧,好像就是当今天子登基那一年,安阳王在京郊大办诗会以庆贺天子登基,期间宴请了各大世家,琅琊王氏就在其列。”阮素素想了想,回答道:“当时我还没入大光镖局,与红袖派的姐妹去了那诗会助兴,结果就目睹了这惨案。”
安阳王……
李照此前就猜测裴朗明可能藏匿在安阳王的身侧,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想通了这里之后,李照的脸还是垮了下去。
她对于君主立宪制那是一点儿都不熟,若是这个世界要前进的方向是君主立宪制,那么对她来说是个相当大的挑战。
毕竟,她是奔着共和去的。
因为她清楚的一点是,不管历史细节如何,大方向上,民主共和都将成为这历史洪流之中不可缺少的一笔。所以只要往共和的方向推进,她肩头的担子就会轻一些,最后即便不能判定她任务成功,也绝不会溃败。
当然,她也没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
民众的素质没有提高、生产力水平跟不上的情况下,任何大刀阔斧的改革都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那王巨的君主立宪制看上去是带着端朝迈入了新篇章,实际上还是贵族世家们在垄断政治,换汤不换药的封建君主制罢了。
阮素素不知李照为何会一下子消沉,一下子欣喜,便连忙过去,将信放在桌上,转移话题问道:“照儿,我要给昙赟回信,你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李照摆了摆手,托腮道:“长安那边要是没问题,就照原计划开设分店,让曹辅国在官府里搭把手。曹辅国如今招摇地进了长安,安阳王要是动了他,赵顼就有借口光明正大地收拢兵权了,所以他是安全的。”
“好。”阮素素点了点头,她举步往外走了两步,又倒回来,问道:“后天就是平山大比了,如今殷州城里挤满了江湖人士……照儿,你真要给出上万两黄金?”
这个数字可不是小数目。
如今现银都分散到了各地准备增设的育幼院和学堂里,沁园日报也在改变主营方向,都是需要用钱的地方。
“嗯。”李照点了点头,答道:“不单单是这一次,往后每三个月,沁园客栈都会办一次大比,后续奖励也一样,只是唯一的不同是,胜者要在学堂之中无偿授业一年。”
“为了什么?”阮素素困惑地问道。
李照歪头冲阮素素眨了眨眼睛,说:“书本上的知识是用来武装我们的头脑的,而武功则可以武装我们的身体。”
阮素素虽然没听太懂,但也领略到了李照的大概意思,她捏着信敲了敲下巴,说:“那铁龙骑不可以代劳吗?用武林中人,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听到阮素素如此发问,李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端朝乱了多少年了?”
若要正经算起的话,从开元二十年孝宗久病不能上朝,改由皇后刘氏代政之后,这山河就乱了。各地灾祸不断,内外交困,便是殷实一点的普通人家在一年年的战乱之中,都变得。
普通人活得连畜生都不如。
“今年是改元后的第四年,满打满算,十年了。”阮素素敛眸回答道。
像阮素素这样有一技傍身,能在镖局走镖的,可以说是相当幸运的人了,虽然刀口舔血,但至少吃得饱,穿得暖,不用为下一顿的口粮担忧。
连饭都吃不饱了,谈何读书识字,谈何习武强身?所以李照才会想要救人,不光是救人,还得要救命。
“阮姐姐,武林中人也是百姓的一部分,他们有妻子,有父母,是这滚滚红尘中不能忽视的那一部分。”李照笑着起身,继续说道:“端朝病了,所以百姓才会在十五年的动乱之中挣扎求生,苦不堪言。这时,需要有人带着药方出来救命。我有药方,有你们,但还不够,我要这百姓都能醒悟,要那有能力的武林中人成为帮我制药,施药之人。”
“好!”
“好一个端朝病了!”
窗户口突然响起了一句高呼。
这声音之大,吓得阮素素拔剑就反身一刺,将窗户连棂一道给打飞了出去。
砰——
外头传来一声巨响。
李照和阮素素趴在窗头去看,就看到平巽荡着他的宝贝葫芦,重新飞身上来,扒到了另一扇窗的窗沿上。
见两人望着自己,平巽单手撑着窗户往屋里一跃,随后抚掌笑道:“方才听李姑娘一席话,实在是发人深省——发人深省啊!”
他那慷慨激昂的模样,倒叫阮素素差点忘记这人是在偷听了。
“平大侠为什么去而复返?”李照垂眸看着挂在他酒葫芦的绳索上的戒指,明知故问道。
阮素素提剑直指平巽,冷着脸说:“平大侠往日向来是光明正大,今日怎的做这种听人壁脚的下乘勾当?”
平巽摊手朝前,一脸无辜地说道:“误会,实在是误会,你们楼下大堂大门紧闭,所以我才不得不剑走偏锋,从这沿街的窗户进来。”
说完,他又赶紧把戒指从酒葫芦上取下来,捏着放在了桌上,解释道:“我是来还戒指的,还了就走。”
李照懒得追究他为什么偷听,反正被听到的也不是什么不能听机密,所以便问道:“平大侠想好要不要参加平山大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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