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哥儿,绕了我吧,扬哥儿!”扈丹儿发出了声声嘶号。
然而这下人竟然是以牙咬在了扈丹儿的脖颈上,他双臂死死地囚住扈丹儿,嘴下是半点不留情,活生生用牙咬破了扈丹儿的皮。
姬康被捆着,他眼看着扈丹儿有难,眸子一厉,双腿瞪着柱子就要扑过去。
薛怀一掌打在那下人的肩头,另一掌则拍在了姬康的胸口,他后一掌当然是收了力的,但姬康这几日都没正经进过食,于是头一歪,晕了过去。
哭嚎声,如野兽一般的喉头低吼,中间夹着阮素素的大喝,和薛怀的掌风。
可无论薛怀和阮素素如何去击打那个下人,亦或是用蛮力,都没能令他松口。他瞪着猩红的双眼,额角青筋直冒,七窍流血,牙口却始终在磨着扈丹儿的血肉,企图一点一点咬穿她的脖颈。
恨。
这一股太过直观的恨令看戏的江城子都不由得坐直了,面色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秦艽侧身靠近顾奕竹,附耳说道:“这人怕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顾奕竹摇了摇头,没说话。
倒是不可能搭腔的丁酉海说了句:“以她的为人,倒是没让我丝毫有什么意外。”
仇英和柳名刀见他们四个乱作一团,自然是不敢再上去添乱。于是两个人想了一下,一个连忙跑去后堂,打算把叶涟漪这个教主请过来,另一个则是往外走,去叫邙月教的弟子们了。。
仇英和柳名刀不敢太过火,怕伤着扈丹儿,便只能连忙跑去后堂,打算把叶涟漪这个教主请过来。
牙口咬死人这在江城子看来是相当令人难以置信的。
然而眼下发生的事真真叫他瞠目结舌。
“扬哥儿……我知道错了……扬哥儿……”扈丹儿的眼神渐渐涣散,声音也从原来的中气十足开始变得有气无力了起来。
那个用牙的下人却是宁死都不肯住口。
“秦公子!秦大夫!我求你搭把手!”阮素素又急又慌,下手想要去拧那个下人的脖子。这一动,那人的牙似乎就更深一些了,鲜血流了扈丹儿满身。
等到后头李照和叶涟漪得了讯,匆匆赶过来时,前头两人都已经咽了气。
扈丹儿一死,情蛊作用自然是要发作的,姬康在劫难逃。
阮素素坐在扈丹儿的尸体旁边,神色有些恍惚,而薛怀则是单膝跪在了姬康旁边,伸手去探着他的鼻息。
秦艽倒是起身了,但他踱步到姬康面前,拂着袍子蹲下去一把脉,便摇头道:“这情蛊一发作,即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回来,更何况,他的牙齿里有毒。”
说完,他扭着身子指着扈丹儿脖颈上那红得有些异样的伤口给薛怀去看。
也就是说,即便是阮素素和薛怀在一开始就成功拉开这个下人,也无济于事,他牙齿上的毒最终还是会杀死扈丹儿。
唯一的区别是,眼下扈丹儿是活生生被咬死的,经历了十分煎熬的痛楚。
叶涟漪宽袖一摆,走到了正堂中。
他垂眸去看那下人,有些诧异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他怎么出来了?”
“这不是你的下人?”柳名刀连忙问道。
李照也扭头去看他,跟着问:“他是谁?身上穿的不正是你邙月教的衣服吗?他为什么要杀扈丹儿?!”
还能是谁?
叶涟漪以这样的目光看向李照。
但他眼看着李照这脸色发黑了,便连忙回答道:“扈家的人,扈家唯一一个从九星灯里活下来的人,平日里都是被关在后山试蛊的,今日倒是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
试蛊?
李照的目光落在了下人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上,褴褛不堪的麻袍之下,隐约有着什么痕迹。
她连忙快步过去,蹲着一把将其衣管子撸上去。
随后,堂中众人就看到了令人不忍多看的一幕——
只见那个下人的两只胳膊上,一边是细细密密的刀痕,另一边则是狰狞地、已经痊愈了的痂。
刀痕虽然看上去杂乱不堪,但只要顺着尸体的第一视角,便能认出来那些是凤字。
“扈家的人要杀扈家的人,啧,她做了什么恶事?”江城子在后头咂了咂嘴,问道。
“真是恶心,恶心死了。”
李照说着,敛眸小心翼翼地将下人的衣袍给整理好,随后起身转向叶涟漪。
叶涟漪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异色。
在他心里,死一个人和死一百个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他的女儿买回来活人给他用,也只会让他怜惜自己的女儿,认为她是纯孝之人。
何其扭曲的价值观。
这样的人配活着吗?
这样的人每多活一秒,就会有无辜的人受难。
锵——
李照于电光火石之间拔出了身后的三秋不夜城,随后一脚蹬地飞掠出去,在叶涟漪震惊的目光中,屈肘反握着剑,直接捅进了他的胸口。
“我后悔了,既然你这么恶心,我觉得你现在去死比较好。”李照转着手腕将剑再送入了一分,面目相当狰狞地说道:“至于叶惜惜,放心,她手上的血债那么多,我会送她下去陪你。”
“血债?你身边的人,谁手上没几条人命?真是……可笑……”
叶涟漪的话没能说完,他根本没有料到李照会不按常理行事,更没有料到李照会在解连环还没解之前,就对自己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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