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慢慢来的,谁还能一下子就能适应从主子到奴才。他有点儿不甘心,但再瞅瞅边上站着的白鹤染,就又甘心了。打不过就得服从,这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冬天雪跟这位四皇子的事他到是知道一些。那你现在是准备跟着公主还是跟着皇子?他问冬天雪,你都见着师兄了,是不是就要转投到他门下?那公主可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闭上你那张狗嘴!冬天雪脸色不太好看,谁救活我的命我就跟着谁。
那你还搁这儿纠结什么呢?花飞花就想不明白了,离老远就听着你们搁这块儿吵吵,什么师兄师妹的,不就那么点子事儿嘛!我说冬天雪,我就问你,你师父让你杀你师兄,你杀得了吗?打得过不?
冬天雪一愣,这个问题她到还真没想过,她又没跟师兄打过,她怎么知道打不打得过?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竟将目光投向了白鹤染,好像是希望白鹤染替她来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白鹤染却反过来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你打得过我不?
冬天雪又一愣,但这个问题到是好回答,她说:不知道,又没跟你打过。
要不咱俩打一架?白鹤染笑嘻嘻地看着她,怎么样?五枚痨病丸下肚,你的内力应该至少恢复到了九成。我让你一些,你用兵器,我赤手空拳,如何?
这个提议让君慕息也起了兴致,他是见过白鹤染身手的,就是从法门寺出来的那晚,二人身陷险境,是这个小姑娘一直护着他,也护着所有人,才不至于死伤惨重。
但是那晚上他身受重伤,很多时候都不是太清醒,又要顾及着敌兵,所以也没太看仔细。只知她武功极高,跟她的实际年龄并不相符,甚至他还听说白鹤染以前是不会功夫的,这身手只是离京那三年所学而成。所以他实在好奇,白鹤染的身手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冬天雪也想跟白鹤染过过招儿,毕竟这是她今后要保护的主子,至少她得知道主子的底,这样保护起来才更有分寸。当然,她也确实是想给这位新主子一个下马威,她想让白鹤染知道,她认她为主是因为感恩,但若论身手,她冬天雪绝对在其之上。
这是冬天雪的自信,因为莺歌娘子的功夫就跟灵云先生不相上下,她作为莺歌娘子的关门弟子,自然是得其师父真传的,甚至莺歌娘子还把得自灵云先生那处的一本剑谱教给了她。
于是冬天雪拒绝了白鹤染不使兵器的好意,用她的话说:我即便只恢复了九成内力,跟公主过招也没有输的可能。所以你还是用兵器吧,不然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白鹤染苦笑了下,我其实是没什么称手的兵器,一直以来打架都是随便打的,从来也没使过正经东西。不过你到是提醒了我,没有兵器打起来是不太带劲儿,等回头空闲下来时,我好好想想我喜欢使什么,也弄个兵器玩玩。
冬天雪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但凡算得上个人物的,哪一个没有应手兵器的?就算是她那个师兄,也是以手中一把折扇为武器,舞出来的是灵云先生的看家扇谱。可这位公主居然连兵器都没有,这不是跟闹着玩儿一样吗?哪有这么糊弄人的?
她都不想打了,可是眼下白鹤染已经后退了几步,退到旁边空地上,她也不好意思说你回来我不欺负空手之人。于是想了想,干脆也扔了剑,罢了罢了,我就陪你玩一下吧!
她以为跟白鹤染这种半调子打架就是玩的,可惜她忘了,上一次见面时,白鹤染随手一挥,就制住了不老天圣。而她跟不老天圣相比,也堪堪就是个平手。
这一架几乎打掉了冬天雪全部的自信,她几乎看不清楚白鹤染是如何出手的,两人交手还不到五个回合她就感觉到了吃力,打到十个回合时,她都想不要脸地去把剑给捡回来了。
可惜,打到第十五个回合时,她知道,就算剑在手也没什么用。她这头已经打得精疲力竭动作狼狈,白鹤染却还面带微笑身姿若舞,甚至还能一边打一边跟她说说话。
她问冬天雪:你到底是想选择杀人还是选择嫁人?要依我说,你杀他没戏,嫁给他到不是没有可能。你看我四哥长得多仙呀!能嫁给那样的人也是福份吧!你说呢?哎你怎么不说话呀?打归打,咱们只是切磋,不至于连话都不想跟我说吧?又没仇没怨的。
冬天雪哭的心都有了,她到是想说话,可她怕一开口就更打不下去了。不说话都得憋着劲儿咬着牙才能挺住,说话就得直接破功。可是她想不明白,她真的已经尽了全力,白鹤染却为何显得如此轻松?甚至轻松得每一个招式都像在跳舞。
多大个小姑娘,居然就有这样的身手,这不合逻辑啊?
的确不合逻辑,君慕息也这样认为,还有花飞花,直接看傻了眼,都忘了自己还在跪着,直接就往君慕息脚边上跪爬了几步,语带惊恐地问道:前辈,您跟我交个底,我也是要给天赐公主当暗卫的人了,可我跟的这个主子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是人还是妖?
君慕息皱眉:你跟本王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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