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在极度惊恐之下,压根儿听不到他的喊话,宋长青无可奈何,不由一个箭步上前,伸手重重一拍她肩头:
“吴婶!”
这一下再度厉喝加他的拍打,令得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吴婶胖硕的身体顿时如同一个弹簧般一下蹦了起来,那手用力挥打而出,闭着眼睛吼:
“别碰我!”
她牙齿撞得‘咯咯’作响,一张脸青黄交错,眼睛死死闭着,脸上松垮的肥肉还在阵阵颤抖。
吴婶挥出的手臂‘啪’的打到了宋长青的前臂上,撞到了实物之后,她浑身一抖,半晌才像是反应了过来般:
“咦?”
她顺手捏了两下:
“温热的?不是鬼?”说完这话,她试探着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就听到宋长青‘哇’的一声将手臂从她掌中抽了回去:
“男女授受不清啊,吴婶。”
“你这臭小子……”被他这话一打岔,吴婶下意识的啐了他一口。
没有见到自己想像中可怕的场景,她的脸色好了许多,话没说完,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直起了身体:
“嘿,好了。”
她扭了扭自己的肩膀,又转了转自己的脖子:
“没事了。”
先前她走路的时候,不止弯腰驼背得厉害,且身体也又沉又冷的,时常感觉喘不过气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脖子掐住。
夜里睡不香,白天起不来,而这一会儿功夫则是如同抛下了背负的大山,所有症状全都消失,瞬间便好了起来。
“宋道长,真是多谢您刚刚救了我,您真是神人啊道长!”
吴婶一反应过来,便随即想到了自己口中先前发出的诡异惨叫,再联想到宋道长之前喝斥的话,以及他打出的符影。
虽说她因为受制于鬼的原因,而没有抬头,并没有看到先前宋道长的符斩灭鬼婆的那一幕,但不妨碍她明白宋道长先前救了她一命的事实。
在此之前,吴婶嫁进村落之中,与云虎山上的道观师徒打交道也好些年了,彼此也算熟悉。
但她从来没想到过,宋道长竟然是有如此真本事的,当下只恨不能跪下向宋道长叩个响头,以谢他救命之恩才好。
“我刚刚,那是怎么了?”
“你招惹了一个脏东西,我师傅已经把她‘送’走了。”
宋长青有些得意的话,紧接着转手看到了自己掌心里的东西,不由一脸厌恶:
“这是什么?”
他的掌心里残留了一些深褐色的半干粘液,看上去极为醒目。
宋长青不由将手掌凑到鼻端闻了一口,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臭!”
那臭气像是凝冻之后腐烂的血水,被鬼气滋养之后,更是散发出一股令人不适的阴寒刺鼻的恶臭,夹杂着死人与厉鬼的怨念,让人难以忍耐。
“吴婶身上,那厉鬼留下来的!”
他想起自己先前为了将吓得半死的吴婶唤醒,伸手拍了她肩膀,此时定睛一看,果然就见到吴婶的肩头、脑袋上还残留着这种粘糊的褐色膏状液体,有数滴挂在她发丝之间,正要滴不滴的挂着。
宋长青的话将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的吴婶又吓得不轻,她忙不迭伸手一摸自己的肩膀、头发处,果然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感觉。
手指尖被染成了深褐色,她凑到鼻端一闻,顿时发出一声激烈的干呕:
“呕——”
这味道有些像腐烂已久的尸体,还夹杂着一种古怪的味道,有些像是死人身上所涂抹的防腐剂的味道。
她指掌间的黏液像是半干的浆糊,一碰之下一股寒意直冲人的血脉之中,带着森然恶意与怨毒。
说来也奇怪,先前宋长青没有提醒的时候,她半点儿没有闻到这股味道。
偏偏此时一提醒后,她便觉得那股臭气萦绕在她鼻端,让她一刻都无法忍受。
吴婶顾不得再道谢,立即取了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掌、肩头,甚至头发,但无论她怎么擦,那股恶臭却一直萦绕在她鼻端,根本无法擦脱。
一想到宋长青说这东西是厉鬼留下来的,她边擦边抖,又吓得像是要口吐白沫。
宋道长瞪了一眼大徒弟,一面从自己横挎在腰侧的青布口袋中掏出了一张黄符纸来。
灵力透过他指尖化为真火将符纸点燃,宋道长挟着这团燃烧的符纸,飞快的从吴婶的肩膀、脑后以及她扬起的手中一扫而过。
‘嗤!’
火光碰到那褐色的黏液的瞬间,随即化为阴测测的绿色,迸出一股奇臭无比的焦糊味道来。
残余的火光碰到她手中的帕子,只见那帕子‘轰’的化为火焰燃烧起来,吓得吴婶忙不迭将手松开。
宋道长动作快如闪电,又迅速的收了回来,最终将这一团绿色的火用力的压进了宋长青的掌心里面。
‘嗞——’
宋长青手掌握成拳,只见火光在他掌心内跳跃,顷刻功夫,化为一阵黑烟从他指缝之间逸了出来。
等到他再度将手摊开时,那手掌心里干干净净的,既没有符灰留下,也没有伤痕出现。
就连宋长青先前沾染到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一下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实在是神奇非凡。
他修为不够,那厉鬼又厉害非凡,哪怕死后也残留了怨气下来,并粘映到了他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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