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霍总,欠债还钱本就天经地义,莫家现在这种情况,就应该提前把钱结给我们”
……
莫氏会议室里,一屋子满满当当的都是要债的声音,此起彼伏。
霍恺被围在中间,往往是这个还没说完,那个就开始要。
按莫氏的合作规矩里,这里面百分之75%的企业的结款时间都没到,不过是怕莫氏破产,这些钱结不到罢了。
此时,就像是银行要倒闭,所有的企业都来要账。
霍恺再厉害,也架不住这些人苍蝇一样嗡嗡叫着。
应承的口干舌燥,眉间有些不可耐的烦躁。
忽然,会议室门打开,喧闹的人群往门口看去,只见阮夏衣着得体,从容优雅的走了进来。
没有一丝狼狈。
霍恺眼皮一跳,眼睛眨了一下,示意阮夏离开这里。
却见阮夏像是没接收到他的暗示一样,继续往里走。
霍恺干脆起身,迎上去,低低腹语,“快走啊。”
“没事,我是来解决问题的。”阮夏平静道。
霍恺太知道这些人什么样了,墙倒猢狲散,他们一扫平日里的狗腿模样,露出原本狰狞的模样。
他知道,莫谨绝不想她面对这些。
霍恺推着阮夏往外走,“我能解决,你快走。”
然而,这一年,但凡是莫谨和阮夏一起出现的公共场合,莫谨总是宠溺的牵着她小手,小心翼翼爱护。
还给她买了一个私人岛屿。
谁不知道她是莫谨的心尖肉啊?
不知道莫谨私下给了她多少财产。
他们早就想找阮夏了。
只是一直没见到阮夏露面。
现在人好不容易出现了,又岂会甘心放走?
门口附近的人直接围了去路,一个肚肥腰圆的胖子,气势汹汹朝阮夏逼近,“莫太太,莫总已经死了,莫氏这个情况怕是也撑不了几天了,你也不能只管自己享受,得把我们的钱结给我们不是?”
阮夏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霍恺,抬手就是一巴掌摔在男子脸上。
阮夏力气爆表,袁平腮边一颗牙都被打断了,伴着血丝从咧开的嘴里蹦出来,肥胖的身体死狗一样往地上摔去。
所有人:“……”
倒吸一口凉气。
自发捂上凉飕飕的腮帮子惊恐的看向阮夏。
只见她薄薄的眼皮微眯,猩红的眼尾像心脏破了一个窟窿缓缓流血,在孤寂绝望的深渊里挣扎而出,洇出一抹心惊动魄的绝境之美。
白炽灯从她头顶射下来,绘出她脸部冰冷,凌厉的轮廓。
一半落在白色的光束里,一半落在昏暗的侧影。
迸射出来的视线如利刃刀锋,一寸寸刮着男子的脸。
像是要把他拆骨剥皮,抽筋放血。
纤细的食指倨傲的指着男子:
“嘴巴放干净点,华国驻巴罗的大使馆还没确定的消息,你就敢妄言,你要是再说那个字,我不介意把你跺了。”
阮夏一战成名!
自此,在鲸市多有的企业家里,暗暗得了一个疯美人的绰号。
谁都不敢惹!
被打的男子是莫家旗下一家工厂的原料供应商,姓袁名平。
突然被打,他原本气极,可是阮夏的目光太过渗人,他恼怒的质问话到嘴边就怂哒哒的软下来:
“你怎么打人?”
阮夏冷笑,“我打的就是你,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没品没德。”
袁平站起身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怎么就忘恩负义了?”
阮夏一步步朝他毕竟,“想当年,华富不过是年产值只有几百万的小厂,这十年,你搭乘莫家这趟列车跻身千万富翁之列,才有了这风光舒坦的日子。”
“现在莫氏不过是稍微有难,你就急着避险。”阮夏眼睛的扫向所有人,“你,你们,都一样。”
“你们都是靠着莫氏才有的今天。”
“有好处的时候都想来分一杯羹,现在有难了,却只管自己避险,不管莫氏的死活。”
“你们要的是债吗?你们要的是莫氏的寿命!”
“你们一个个都是刽子手,在参与分割莫氏。”
“得了莫氏这些年的好处,作为企业伙伴,你们不应该有企业的风骨,和莫氏共同进退吗?”
“如果华国的商人都像你们这般,有好处就分一杯羹,有危险就上来踩一脚,那整个商界又能成什么样子?”
一屋子的人被骂的臊得慌,谁都不好意思吱声。
霍恺暗暗给阮夏比了个大拇指。
袁平贪婪的声音响起来,“莫太太,我华富不过是小厂,资金本就不充裕,这款一压着,我们就转不动。”
“这些年我是靠着莫氏挣钱,可挣的也是我该得的辛苦钱,怎么到莫太太嘴里,不和莫氏共进退就是狼心狗肺了?这明显是道德绑架。”
阮夏嘴角擒着冷笑,一步步朝袁平逼近,“道德绑架,是用道德为砝码,强迫别人做些做不到的事情。”
“华富压的每个季度货款不过在五百万左右,而据我所知,华富现在账面上的钱至少在两千万,就是再撑四个季度都没有问题。”
“你这是做不到吗?你是急着给自己避险,把风险都转嫁到莫氏头上,自己不想沾一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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