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店。
他已经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后来好像见到了梁易舟,但再多的就想不起来。他依稀记得他把手机放在外套口袋里,而外套被他甩在酒店的地上。于是许培樟撑起身子想去找外套,但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的外套近在咫尺。
他的西服被好好地挂在沙发靠背上,离他格外近,位置相当正好,一伸手就可以够到。许培樟一愣,难不成是梁易舟放的?
他居然这么细心?许培樟在心里嘀咕,手伸进口袋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最顶上是贺涵的消息。
“贺涵:陈港今天请半天假。”
许培樟皱着眉,看了看头像又看了看备注,有点反应不过来为什么是贺涵给他发这种信息,但他还没来得及给贺涵回消息,新的消息弹窗就冒了出来。
来自梁易舟的图片消息。
许培樟下意识地点开,看清楚之后他骂了一声“靠”。
梁易舟给他发的是账单,昨晚酒吧消费的明细。
并且很有礼貌地补充了一句:“许总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来酒吧结账就好,先赊着也没关系,期待许总下次光临。”
他都能脑补梁易舟的表情,冷冷淡淡,很有礼貌,但其实在拒人千里,底下还藏着一点玩弄。
许培樟气得把手机一丢,薅了一把自己的脸,强忍下了想回给梁易舟一个竖中指表情的冲动。
许培樟的气没地方撒,就抓起手机给贺涵回了两个字,“不准。”
许培樟匆匆洗漱了一下,再转出来的时候贺涵已经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了,新的一个打过来,许培樟接了,就听见贺涵压低声音很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什么穷凶极恶的资本家?员工请个假都不准?”
许培樟心情很差地“嗯”了一声。
贺涵一听,忍不住啧了一声:“怎么?美人给你脸色看了?”
“滚。”贺涵哪壶不开提哪壶,许培樟感觉头都开始疼了。
过了一会,许培樟才回过神:“不对啊,你怎么知道?陈港和你在一起?”
贺涵沉默了两秒:“你别管了,反正陈港今天上午请假!挂了。”
许培樟还没来得及追问,贺涵已经把电话挂了,模样十分心虚,许培樟感觉莫名其妙,他没深想,只是觉得无聊,走到窗边想给陈港打个电话,但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就看见了梁易舟。
其实距离不是特别近,但许培樟还是认出来了,梁易舟还是昨晚的打扮,两条腿细而长,他在酒店门口等了一分钟,然后有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他面前。许培樟眯起眼睛,就这么注视着梁易舟上了车。
许培樟抱着胳膊,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金主来了。”
许培樟在十点半回了公司,看起来心情不佳,他径直走进陈港的办公室,陈港撑着脑袋,正在盯着电脑屏幕看。
“不是说上午请假?”许培樟状似随意地把陈港上下一打量。
“少听贺涵瞎掰。”陈港皱着眉头,很少见地声音里带了点脾气。
“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许培樟敲了敲桌子,语气有一点咬牙切齿,“陈港,我去看个试镜,你用得着告诉全世界吗?”
陈港一脸无辜:“是他们先问我的。”
“不说这个了。”许培樟转了话头,“帮我去查查梁易舟。”
陈港表情变得十分复杂:“贺涵说你要追梁易舟,是真的啊?”
许培樟还没来得及反驳,陈港就十分严肃地警告他:“你追就追,但是不要被狗仔拍到,我不想处理你的出柜新闻。”
“贺涵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浆糊?”许培樟有点头疼,“你放心吧,我不可能追他的,你第一天认识我?我会喜欢他那种?”
许培樟的声音提高一度。
陈港很敷衍地“嗯”了一声:“所以你想查什么?私生活?”
“嗯。”许培樟拿着手机按了几下,故意顶嘴,“演艺生涯我可以百度,用不着你。”
陈港已经习惯了许培樟的德行,他拆了一个薄荷糖放进嘴巴,给自己宿醉的大脑清醒了一下:“我看你是从来没了解过梁易舟吧。”
许培樟拿糖的手一顿,十分理直气壮:“我当然不会了解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
“中戏毕业,在校很出风头。但挺奇怪的,毕业之后的两年他并没有演过戏,到第三年才开始演戏,除了一开始演过两个电视剧之外,后来就不接电视剧了。演技蛮不错的,可惜一直不火。”陈港把平板转过去给许培樟看。
“没道理啊。”许培樟皱着眉,百度百科上的梁易舟,应该是前几年的照片,脸部线条要柔和许多,但那股子漠然跟现在一模一样。他觉得梁易舟是野心家,会不择手段,但现实总跟他的想象有出入。
“谁知道呢?”陈港在这个圈子里也呆了很多年,他从前给许凯全当助理,后来跟着许培樟,金主包个小演员这种事,他也见得多了,所以一开始听尚鹏飞说梁易舟的事情,他也没多放在心上,梁易舟的脸够漂亮,也够风情,再不济也是个高级的花瓶。更别说马成斌带来的不只是投资,还有和凯集团旗下影院《零点到站》上映后的排片。对于承映传媒来说,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但陈港那天回去查了一下梁易舟,才觉得这个人奇怪,最可能爆红的年纪和时机他都没有把握上,接的片子也小众,已经二十八岁,在娱乐圈就像个透明人。矛盾之处就在于,他既然张得开腿,为什么还不借机往上爬,陈栾这个角色的选择和他先前那些都相似,难度大,却不吃香,这不是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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