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究竟在自己母亲房间的沙发上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许斯月现在究竟在什么哪里,是在她们的房间里,还是正在客厅。
怎么又是许斯月
许清瑶懊恼地蹙起眉来,她觉得自己当真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叫不想许斯月会死病。
为何她总会无端端响起许斯月来,许斯月到底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如此扰人,每每都要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尽力将许斯月的身影从自己脑中挥去,许清瑶扶着额际缓缓起身,却觉全身都没什么力气,整副身躯都软得厉害,险些又重新倒回到沙发上。
在她的印象中,似乎这样的场景也曾发生过,就在昨天还是前天,又或许是今天早上,这些她都已经记不大真切。
又或者这件事在这几天每天都会上演一次吧。
脑中一片混沌,许清瑶也不再去多想,勉强站直身体,往窗边走去。
她虽在屋内,却也总觉窗外隐约有什么声音,似乎是雨珠打在窗子上的噼啪声。
下雨了吗她心中顿生这样一个念头,立刻撩开窗帘向外望去。
果不其然,她面前的这扇窗户上已经沾满了雨水,几乎看不清窗外的情况。
不过许清瑶也没怎么在意,下雨就下雨吧,夏季本就多雨,这种情况实在太常见了。
况且她也并不在外面,而是安然无恙地待在家中,有家的庇护,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另外一边的窗帘也一并拉开,原本昏暗的房间内有光线照进来,多少添了些许生气。
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罢了,这房间仍显得死气沉沉。
许清瑶往门口慢慢走去,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下,现在这副颓然让她自己也感觉到困扰。
房门是紧闭着的,但并未上锁。
她稍稍回忆了一下,想起是自己关的门,却又因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便忘了要关上门。
那么许斯月呢,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内,许斯月是否进来过?
不知为何,许斯月这个名字又在不知不觉中钻入许清瑶的脑子。
这跟狗皮膏药又有什么区别,撕也撕不开,死死黏在自己身上。
这是许清瑶人生第一次将许斯月称作狗皮膏药,但很快她便将这件事完全归咎到了自己身上。
说到底,若非自己要去想,这三个字以及这个人的身影又怎么无端钻入自己脑海里,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贱。
走入卫生间,许清瑶站在镜子前,紧紧打量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如鬼的人。
她问自己,镜中的人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又究竟是人是鬼。
她又问自己,她和许斯月究竟是如何走到的今天这一步,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还是无法知晓,许斯月到底为什么会把她对自己的那种情感误认为是爱情。
她们之间到底为什么会产生爱情,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啊
越想越觉胸口处闷得厉害,许清瑶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千万不要失去理智,这样只会让自己伤上加伤。
解开丝巾放于一旁小篮中,镜中她的颈部肌肤上便立刻显露出淡却多的吻痕来。
迅速拿凉水冲了把脸,许清瑶还觉得不够,又多冲了几下。
冰凉的水沾上肌肤,紧接着又从肌肤上滑落,在她瘦削的下巴处汇聚小水珠,将落不落。
许清瑶挺起身子,猛吸一口气又再重重吐出,那几滴小水珠便终于掉落下来,滴在她胸口衣物上,逐渐晕开水渍。
她却只是瞥了一眼,并未多作理会。
干净的水渍溅在衣服上总归是会干的,到时候便什么痕迹都不会再留下,但另有些东西,一旦印上了或许便难以再磨灭。
从小篮中拿了根发绳出来,许清瑶将自己散落的长发简单扎了起来,显得人也精神利落些。
确认没有什么需要再处理的之后,许清瑶便走出了卫生间,往楼下走去。
她起初走得小心翼翼,就仿佛是在做贼似的。
走在这几级台阶上,她盯着木质地板,又不由想起了昨晚的场景。
她因为头晕而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虽没有看见许斯月救自己的那一幕,但她却清楚看到了她背后的伤。
她无法想象,摔下楼的那一瞬间,许斯月第一反应是将自己护住,不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她是为了救自己
在那么危急的关头,她最终明明可以完好无缺地站在那里,不用受伤不用上药,可她
虽然在楼梯上拦住自己的人也是许斯月,可因为受伤这件事,许清瑶心中便无法不受到动摇。
她知道,许斯月对自己的情感一定是真的,可她用错了地方。
她就不该把这种情感错误当成是爱情,还企图让自己对她的亲情也同样转化为爱情。
这种想法真的太不现实了,姐妹之间最终又怎会在一起
意识回笼,许清瑶这才发觉自己竟在下楼的时候走了神,因此而停留在了楼梯上,再也没往下动过一步。
又来了又来了,这样满腹胡乱心思的她,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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