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做派,倒是的确如原书中写得一模一样。需得吃了几次瘪之后, 于斐玉才能彻底想到这一层来。
不知于斐玉将她唤来有何意图,现在她乃是婢女, 若遭了为难,碍于身份反而不好发作,若不是忧心姨娘祖母, 她并不愿意同斐玉说话……温萦柔就这么想着, 蹙着眉尖踱步而至。
哪想儿还未走近,于斐玉便迎上前来,抓过她本欲要行礼的手,装出很惊讶的样子, “方才在厅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若不是姨娘提前告诉过你在摄政王府当差,我只怕是话都不会说了。”
温萦柔微蹙了蹙眉间,没料到莲姨娘会将此事透露给于斐玉。
温萦柔将手抽出,淡漠道,“不知于五小姐寻奴婢有何事?奴婢不敢在此处耽搁太久。”
于斐玉抿了抿唇,一脸自责,悄声问道,“我一闻那香囊的味儿,便猜你对我心有不满,如今是特地向你来赔罪的。”
温萦柔微撇了撇嘴,心中闪过一丝惊讶,可于斐玉既然将话说开了,那她自然也没工夫同她虚与委蛇,语中带了一丝冰冷的兴味,“奴婢卑贱,于五姑娘怎会有错同奴婢道歉,此言差矣。”
于斐玉咬着下唇,眸中瞬间噙满了泪水,指尖揪着帕子,三分愧疚四分委屈道,“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芸角这刁奴,居然瞒着我,将姨娘写给你的信昧下。直到昨日,姨娘在芸角房中搜出那些信件,她才认下此事。”
于斐玉又去揽她的手,急切道,“我已命人将她重重打了二十大板,想来她今后定然再也不敢了。”
于斐玉的眼泪来得突然,眼眶微红,鼻头耸动,像极了被寒风摧残摇摆的小白兔。
她这样的姿态,倒让温萦柔动摇了几分。莫非真是芸角暗中动的手脚?不是于斐玉指使的?
细细想来,温文博上次打了芸角一巴掌,芸角心生怨言藏匿信件,的确是可以说得过去……至于于斐玉,她上次是有心帮忙,虽然动机不纯,方法不对,可送来的银两,亦解了些温家的燃眉之急,更别提近期还送过不少米面去田柳村。
莫非是她小肚鸡肠?错怪了于斐玉的一片好心?
温萦柔心中腹诽,不敢大意,毕竟于斐玉的玲珑心窍,她是如何都猜不透的。
歉也道了,哭也哭了,摄政王府不是可以谈天说地解心结的好地方,再加上二者现在已身份悬殊,温萦柔自然不好揪着这一点不放。
温萦柔态度着着实实软了几分,脸上的冰霜也消解了些,“你也不必同我认错,你应该同姨娘去好好认错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是,我明白,姨娘已然念叨过我了。今日我来王府赴宴前,还特意去姨娘处,让姨娘再动笔写了一封信,想着寻找机会,不再假手于人,亲自给你捎过来。”
就这样,于斐玉硬生生将白的,说成了黑的。
说罢,于斐玉便从袖笼中,小心翼翼地掏出封皱巴巴的信件,还十分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今日走得急,忘了捂在怀中了,这才藏在了此处,可能不太平整了,你不要介意。”
她双眼透亮,十分诚恳,生怕温萦柔嫌弃的模样,乍看着实令人心疼。
温萦柔抬手接过了还带着她体温的信件,直到瞥见信封上熟悉的绢花小楷,这才信了她三分。
于斐玉见她面容松动,暗自松了一口气,又扭捏道,“说起来,我倒还有一事相求。”
果然,于斐玉入了侯府飞上枝头,怎会无事来同一个瞧不上的婢女低三下四认错,自然是有目的所在。
温萦柔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于五小姐请说。”
于斐玉脸上红了红,垂下眼眸不敢看她,声若蚊蝇道,“我之前寻你们不着,便只以为是流落到外地去了,许是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京。”
“家丑不可外扬,许多场合中,旁人就将我错认成了以前的于五,我担心翻那些陈年旧帐反而不美,所以我就,没有过多辩解……”
说起来,在原书中,于斐玉之所以能快速融入了京中的贵妇圈子,大大托赖于温萦柔“于五”的才貌美名。
原书中原主死了,她自然高枕无忧,可眼下温萦柔不仅没死,还在贵胄往来频繁的摄政王府当差,她便不得不担心有东窗事发、颜面扫地那一日。
“于五小姐放心,如今我早已姓温,与永春侯府没有半分干系,自然不会去出这等风头。”
于斐玉见她应了下来,这才展了几分笑颜,忙让身旁的丫鬟递上个巴掌大小的食盒,塞在她手里,“这是你最爱吃的凤梨酥,姨娘特意给你做出来的。”
这次温萦柔不疑有他,接过食盒,又问了几句莲姨娘是否安好,特别就祖母的病情,交待了几句于斐玉不太知晓的养护事宜,这才踏步出了玉翠阁。
望着逐渐消失在小径尽头的窈窕背影,方才一直垂头的丫鬟云儿,现在抬眼满是惊惧忧虑,嗓子都在颤抖问道,“姑娘,我、我害怕。”
“怕什么?若是芸角在这儿,定然比你沉得住气些。”
“你放心,事成之后,你和你妹妹的身契,我定从姨娘手中讨来还给你。”
于斐玉站在垂花下,一改方才忐忑的神情,眼眸中幽深不已,她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甩了甩衣袖,朝身侧的丫鬟飘然道,“走吧,厅中的闺秀都还在等着呢,莫要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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