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郬又问王铮他们:
“你们的盘缠够吗?”
“够的。夫人给了我们不少兑票,从京城到边关沿路的票号都能兑换现银。”王铮说。
“其实临走前将军夫人与我们说过,二小姐有些任性,到了边关若是住不惯,很可能会吵着要回京,知女莫若母,还真给将军夫人猜中了。”蔡喜如是说。
听了他们的话,谢郬总算放心了。
不管蔡氏这个人怎么样,但她对子女确实非常好,有她替谢苒着想兜底,谢苒想怎么任性都可以。
“既然将军夫人都料到了,那你们便随她回去吧。”谢郬说。
王铮和蔡喜拱手领命,派人回边关收拾东西和叫上留守的人,他们先跟上谢苒保护着,反正谢苒的马车走不快,走走停停,其他人很快就能追上来。
谢郬站在黄沙漫天的路口,看着马队消失之后才调转马头回去。
**
谢苒说走就走,她雇在小院里的人都没来得及打发。
谢郬回去以后,把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钱,等份分给了这些还没做满一个月的仆婢,在这些人的抱怨声中把院门关上。
院子里狼藉一片,谢郬突然有点后悔让那些人走,应该让她们把院子收拾干净再给钱赶人的。
认命的拿起笤帚收拾,中午随便在厨房找了只馒头啃了,一直忙到日头偏西,才把这段时间以来,承载了太多人的小院子给收拾干净,将没用的东西尽数归拢到一处。
忙完已经是傍晚时分。
谢郬给自己拿了壶酒,坐在回廊台阶上,夕阳佐酒,得闲片刻。
高瑨以兵部使者的身份在军营待了半天,与武威军斥候营的人制定好潜入北辽的计划,推辞了军中给他办的接风宴,让周放一个人顶上,他自己则快马加鞭回了谢郬这里。
谁知回来一看,发现早上还门庭若市的小院子忽然变了个样,那些鸭子般吵闹的下人全都不见了,院子里只有那个坐卧在台阶上,喝酒没个正行的谢郬。
“哟,这才半日就变了模样,我还以为走错了人家呢。”
刚缓过口气的谢郬看见高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到一边不想搭理他。
高瑨也不介意,笑吟吟在她身边坐下,夺过谢郬正在喝的酒壶,兀自喝了一口,不同于宫酒的绵绵香远,边关的酒又烈又冲。
“这酒我喜欢。”高瑨接连品尝了好几口后做出评价。
谢郬以为他说的正经话,正要跟他聊聊各地的酒文化,没想到他接下来一句:
“像你似的,烈酒入喉,鲜辣烫心,甚美。”
谢郬被他突如其来的骚怄得倒吸一口气:
【大意了。】
【我怎么会觉得从这货嘴里能说出正经话?】
高瑨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般,指天举誓:
“句句肺腑,绝无虚言。”
谢郬抬起胳膊撩开衣袖给他看了一下自己的鸡皮疙瘩,让他收敛一点,别太肉麻。
高瑨浑不在意,抓住谢郬的胳膊就往怀里拉,谢郬挣脱之后特地往旁边挪了挪。
“你来边关不是有其他事吗?”谢郬问他。
意思是,你有事就去忙,别来烦她。
高瑨说:“是有事,不过来找你绝对不是顺便。”
谢郬不置可否:“随便你怎么说。”
“是真的。你别听苏临期那个不安好心的小子挑拨,我即便不办事,也必然是要来找你的。”高瑨说着,往谢郬的方向靠了靠。
他靠过来,谢郬只能往旁边继续挪:
“找我做什么?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高瑨冷哼:“怎的没关系?两年的夫妻白做了?”
谢郬应对如流:“全天下都知道,跟你做夫妻的是谢苒。”
“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高瑨冷脸控诉。
谢郬满头问号:“我?龌龊心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对你能有什么龌龊心思?”
高瑨直指:“你想始乱终弃,你想不负责任,你想睡完我就走。你这种人……哼。”
这怨妇的口气直听得谢郬直呼内行,这本末倒置的本事可以啊。
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谢郬干脆夺了酒壶喝酒。
“我说中你心思了吧?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都知道。”高瑨继续发射不满。
谢郬忍无可忍:
“你知道个屁!”
高瑨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着她:“好,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天花乱坠的道理来。”
谢郬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我,我,你……你当年要娶的是谢苒。”谢郬说。
高瑨承认:“是啊。可当年是当年,入宫的是你不是吗?你们谢家骗了我的感情,还想就这么算了,没那么容易。”
谢郬火也上来了:“你想算账找谢远臣去,跟我计较什么?”
“他是主犯,你是从犯,并且事情是你做的,在我看来,你的责任比谢远臣大。”高瑨理论。
谢郬无话可说,语塞片刻后,才问出一句:
“那你来找我是想让我负什么责任?”
“让你赔我感情。”高瑨说。
谢郬冷笑:“感情还能赔?心挖给你好不好?”
“心可以给我,不过挖就不用挖了,我大人大量,让属于我的这颗心长在你的身体里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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