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么久了,可是那些记忆还是清晰得不得了。
她跟付琛在一起之前,每次做噩梦惊醒,都是开着灯,背刑法,一条一条地背,直到天亮。
付琛是个格外守礼的人,就算是跟她在一起了,也没做过什么越界的事。
他们俩一起合作的时候,哪怕碰上没有多余的房间住,付琛也会自觉地在离床很远的地方打地铺。
后来,再次被噩梦惊醒的时候,陈思琪敲开付琛的房门。
付琛听着她背了一晚上的刑法。
陈思琪做了几次心理建设之后,才给元成打电话。
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那边大概是在路边,显得有些嘈杂。
一接起,元成就急切地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待会儿再给您回电话。”
“元成,”陈思琪在他挂电话之前喊住他:“元满在绿地公园这里。”
十几分钟后,又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一个男人从上面下来。
公园门口没什么人,许瑟她们两人和她的车格外显眼。
元成一眼就看到了,匆匆走过来。
许瑟这是第一次见到元成,和她想象的有些差别。
元成挺消瘦的,背有些驼,明明跟陈思琪差不多大,看起来却足足老了十多岁。
很沧桑。
元成有些局促地和陈思琪打了个招呼,也不算是打招呼,他就是朝着陈思琪点了点头,局促地笑了下。
陈思琪指了指车后,不冷不淡地说:“元满在那里。”
“谢谢,谢谢。”元成连声道了两句谢,加快脚步走过去。
“他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许瑟实话实说。
陈思琪收回目光,轻笑道:“我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也很意外。”
“他小时候跟元满身形差不多,很壮实,打起人来也很疼,没想到现在成这样了。”
陈思琪语气淡淡的,说起元成以前打人很疼的时候,也像是客观地陈述一个事实。
就好像,元成以前打的人不是她,好像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许瑟点评道。
陈思琪抿着唇,无奈地摇摇头:“报应到孩子身上了,很可惜。”
或许十二年前的元成在对他人施暴的时候也不会想到,十二年后,他儿子成为了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那边,元成已经把元满哄着站起来了。
他牵着元满的手,拉着他往这边走来。
许瑟的车子副驾驶的门还开车,狗蛋趴在座位上,懒洋洋地睡着觉。
元满被牵着路过的时候,一转头瞧见了狗蛋,便停下了步子。
他指了指副驾驶座上的狗蛋,对着陈思琪张了张唇,没发出声音。
第399章 可可爱爱许瑟瑟
但是陈思琪从口型看了出来,他说的是:“你的猫。”
陈思琪动容了一下,笑着朝他点点头:“谢谢。”
元满又重新低下头看路。
元成牵着他到了陈思琪和许瑟面前,他左手牵着元满,垂在身侧的右手局促地攥了攥衣摆。
他大概是刚从工厂出来,身上穿着被汗湿了一大半的白色工字背心,平头也被汗湿了,头发根根竖起来。
他只看了陈思琪一眼就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陈,陈律师,您,您最近有空吗?”
许瑟忽然觉得有些悲哀,曾经那个喊着陈思琪小哑巴,领着人欺负她的人,如今低眉顺眼地喊她陈律师,对她用“您”相称。
“有。”陈思琪说。
她和付琛合作的时候,其实大多的解决办法都不是用法律。
校园/暴力并没有很明确的法律规定。
而且施暴者大多是未成年,这也意味着,他们受着未成年保护法的保护。
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让那些学校的老师有这个意识,而不是去劝说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都太小了,三观还没形成,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有哪儿做错了。
陈思琪做过调研,问那些参与了校园/暴力的孩子。
很多人的回答都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欺负他了,很多人都欺负他了。”
他们不会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因为很多人都这样做了。
在还没有学会很多成语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用“法不责众”这个词来保护自己的恶意了。
陈思琪选择的地方大多在偏远一点的地区,因为那些地方的人,对校园/暴力没有意识。
无论是同学还是家长,甚至是老师。
他们把校园/暴力当成所谓的“同学之间打打闹闹”。
所以,陈思琪和付琛要做的,一个是让老师有这个观念,另一个是负责安抚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许瑟开车,带着陈思琪和元满父子二人去了元满家里。
上了车,元成很紧张地一动不敢动,似乎是生怕弄脏许瑟的车。
陈思琪坐在副驾驶上,把狗蛋抱在怀里。
“这猫哪来的?”她小声问道。
许瑟看了眼导航,打着方向盘换了道:“捡的。”
“挺乖啊,我抱着它它都不排斥。”陈思琪说着,又伸手给狗蛋顺了顺毛。
狗蛋闭着眼睛,睡得格外香甜。
许瑟嗤笑一声,吐槽道:“它哪是乖啊,它就是懒,懒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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