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又如何得知?”
“他的身份虽是秘事,然则知晓之人尚且不在少数,这墙哪有不透风之理?且火德荧惑亦是知晓的。遂以容凡的血脉去继承这血印之事,便是毫无悬念之事。
只是近些年来,容凡的血脉之气,日益亏损,以至封印有所松动,有一处,便是肉眼可见的几欲被冲破。若要靠容凡的血脉之气去补封,亦不是长久之计。
而众神便早有寓言,将来会有一女人,阴魂入内,可解封印的燃眉之急。”说到此处的芙蕖,不禁缓缓停下了声音来。
“我既是多了一魂,即便失去这一魂,于我又有何损失?”
“自古便未有此先例,听闻若失去一魂,便会失去心智,然则事实会是如何,倒亦未曾验证过。”
芙蕖此时眸光半敛,比起自己的遭遇,若是容凡有所目的接近自己,她必然会疯魔不成活。与其如此,不如不曾拥有,想到此处,不禁也是暗叹了一口气。
“你若当真要离去,我劝你,便要趁封印未完全解开之时。”芙蕖的声音又低低的响起,晏初却提出了另一点的关键之处,“若我走了,修补封印不就得靠容凡的精血了?”
“这你就无需担心了,众神之力,难不成还抵不过一人之力?况且,便是天君,亦是不会让容凡去送死的。倒是你,你应先顾好自己才是。”
晏初敛下的眸光中,光影斑驳,便是从窗橱透进来的光,亦未照亮她的眼眸,芙蕖一时便看不透她的心思,只听她低低的道,“如此,甚好。今日之事,便权当我俩交情之谈,出了这个门便忘了罢。”
*
方阖上门扉,她便察觉余光中有一人身影站在楼道尽头,她微微偏了偏首,发现是着了一袭白衣的应霍信。
他神情从容,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远远的将她望着。见状,她微微掀起了唇角,朝他回以一笑,真当她经过他身旁之时,他却缓缓说道,“润泽神君当真无情的紧,我与那天女在镇子耗费了不少神力,怎生神君皆不关怀一声?”
“喔,我以为以应上仙的本领,应是手到擒来才是。”
“润泽神君对部下的态度,可未免让人生寒了一些,不知可是因神君是体寒之质?”听着他带着半分揶揄,半分认真的语气,晏初一时不明,他是否知道了些何事。
待她侧眸去将他认真瞧着之时,他连露出了一张笑眯眯的脸庞来,“神君若要外出,便请尽早了,这天,可是说变就变的。”
晏初的内心不大舒服,却又不欲与他再有所交谈,笑了笑后,便直接拐弯下了楼梯。她虽非那口角不善之徒,然则,却打从心底似是对他十分的抗拒,无有而起,便是连她自己,亦是不明所以。
就在她转身下来之际,她未曾留意到,应霍信背后的门扉,也就是容凡的房间。从那门缝里透出了一缕淡淡的冰寒之气,在空气中发出隐隐的白雾来。
第75章 月满则盈·柒
白日灼灼,阳光明媚,外头的烟火气息颇为浓厚。她本是烦闷的心情,在见了一街的繁华之景后,方才微微平静下来。
时日尚早,听曲儿的楼子尚未开启。街道旁吆喝的叫卖声中,她隐隐听到了青云与石殇的打闹声。
她远远看去,便在远处的街道一角,一眼便可瞧见二人,一人似是面提教导,一人便似那虚心听教之徒。
然而她耳力波及听去,却是青云念叨他,年少不懂变通,若是有别的女子持凶伤人,定是要有身为男子汉的自觉而去制止的。
而后,却听石殇呐呐一问,“那要是晏初姐姐呢?”此时,便听青云忽而迟疑了一下,“若是她,可放心一些,大抵吃亏的还是别人。”
她听到此处,便将神思回收,唇角缓缓勾起一笑,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下去。虽是漫无目的,却谁都不想见。
她便想来街道,去那拱桥之上,看看这凡间的繁华热闹之景,内心的烦乱才会一一被平息。
便是看看这些凡人,便好。看看他们为了生活努力的模样,足矣。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原来自己,在这个世界,当真是如此重要,如此重要的呐。
最后那声似呢似喃,更像是自我的嘲弄,以及对世事的无奈之语。
她又再次走到了那西湖之旁,边上仍然停靠着两艘小舟,而那日她与容凡所乘的小舟,船头上面,被刻了一个小孩童的模样,应是哪个好动的孩童所刻,笔力深厚,翔翔于生。
然而就是这艘她曾与容凡泛舟的船,她瞧着船舱应是坏了,竟是进了大半的水来。也是,时日一久,便是神木亦可能变成朽木,谁都不曾想,却又悄然发生了。
她静静地看着那艘小舟良久,而后方抬头喟叹一气。
*
另一厢,在那芙蓉里大发雷霆的翊圣元帅,黑着一张脸,坐在桌前,嘴里不停的念叨些什么词一样,手上的动作亦是不曾停歇。
只见一张羊皮地图之上,被画满了朱砂圈痕。
“我原以为,我只是来辅助的作用。那华胥地母的阴邪之气飘至人间,导致人妖二界的紊乱。谁曾想我兢兢业业在此捉拿那宵小之徒,那群人似乎在捉蟋蟀,听小曲?”
他说到最后,又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一旁小童眼见着自家神君又生生将怒火给压了下去。不禁也挠头道,“神君,不如你也歇歇,他们亦不曾着急,神君为何又如此殚精竭虑去做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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