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凡似乎是语噎了一下,她耳中聆听到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如鲠在喉一般,久久未曾吐纳而出。而后喟叹了一声,“你有时,是真的愚笨。”
晏初:“?”
面对一脸疑惑的晏初,容凡并不打算解释,他便久久的凝视着她头顶之处,面色似有些无奈。自打知道道姑系统还存活着,晏初的心情便如奔腾在草原上的野马一般,驰骋千里,兴致高昂。
只见她挥挥手,似是不同他计较一般,然而容凡此时,却忽而将手伸了过来。她的视觉并不是十分的灵敏,所以她反应到的时候,还是慢了半拍。
他冰凉的手,越过她的指尖,直接将将手覆盖在了她的额际,有些冰冰凉凉的感觉,她微微有些呆住了。此时,便听容凡道,“倒是不发热了。”
她方才明白,之前自己的身体因是从那袁洪的心境出来之时,便一直抱恙在身。然而当她醒悟到小道姑还在之时,便仿若身轻如燕一般,不适感也不翼而飞一样。
此时容凡之言,才让她思及,方才在虚无之境内,五脏六腑的疼痛之感。她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怕精明如他,会瞧出一丝端倪来,“不烫了,我醒来之时,便好了。”
初初之时,晏初避开他的视线,他并无他感,然而几句话下来,便觉得她有些刻意了。他缓缓敛了下眼眸,不动声色的瞧了她几眼。
想起觉信口中所说,芙蕖上仙一事,知晓容凡在来见自己之前,已经先去探望过芙蕖,便向他询问,“芙蕖的伤势可严重?”
容凡本是兴师问罪而来,然而见她面色仍有苍白,唇上破损之处,微微结着一层痂,又有些心疼,更遑论狠下心来,去指责她的不是。
但是,思及此时,她仍只顾他人,便又气不打一处来。
“师尊,看来你亦是知道,被袁洪所伤,也不是一件小事”
她一听容凡这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偏觉今日自己徒儿这是怎了,时好时坏的脾气,究竟是翅膀硬了,现在脾气也了不得了。然而,她亦不敢呛他,只得低眉顺目的道,“她一介柔弱女流之辈,想来因是伤得不浅。”
这话里话外,便是权当自己底子硬朗,并非那一介女流之辈了?
容凡脸都黑了,也就亏得她并未瞧清。只见容凡偏过了脸庞,似是在隐忍,顷刻过后,他方道,“她的伤势比起你来,确实要来得重。”
晏初听闻容凡如此道后,便不禁想到,老祖所言。
(若要我救,我有且只能救一人,那便当是得救你。)
她似乎开不了口,说不出,方才她在虚无之境中,亲口与老祖所说,若真真要选,那便选的是自己。明明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谁不自爱,然而话在当前,却觉说不出口。
(他选了你。)
然而心底的声音,在反复轮回的响着,似是老祖的声音,更有觉信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声音。
她不知为何,内心却有些开心,唇角便又微微勾起,但是想到此事并不合时宜,便又生生将内心所想压制了下去。
此时,容凡一眼却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宁静。
只听容凡抬眸缓缓而道,“她,双目失明了。”
似一道晴天霹雳,在晏初的脑海之中一闪而亮,有且雷声隆隆一般,敲响了自己的脑袋。
“怎生会如此?”
明明,阴煞之气那日伤的是自己的双目,她又是何时伤到了双眸?
然而,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无法说出。要说什么?要说,自己的双眸也瞎了么?还是说,自己的心眼是被老祖打开了,方能视物?
她微微有些迟钝的转过身去,边等容凡的回答。容凡似是有些阴郁,只听他又叹了一气。便向她娓娓道来。
*
容凡与觉信本与纯阳老祖交谈了一番过后,便欲前往崖顶之处,去瞧瞧晏初是否苏醒。觉信此时却将容凡拦下,“不若,你先去瞧瞧芙蕖”
容凡脚步一顿,偏首将觉信瞧着,似是在等着他的解释。果然,觉信便又道,“即便你不在乎她,但是她亦是为了你前去的求如之山。”
“为我?”
觉信此时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不见的眸光中,却闪烁着智慧之光。大智若愚,他深谙此道。他有些可惜,又有些苦恼,“如若你有我半分脑子,或许,你都可以儿孙满堂了。”
他话音刚落,似是瞧着容凡袖中的指尖微动,他赶紧续道,“别打架,好兄弟。那日芙蕖上仙曾予我道,她去往求如之山,确实是为了你。
她在你口中曾听闻此事,便欲先行前来,收服袁洪,将此事作为惊喜,赠予你。即便你对她无意,可你于情于理,便亦是要顾忌她作为女儿心思的一面。”
不知容凡是否听得明白他话中之意,而觉信亦没等他反应,便自行拐弯去了晏初之所。
容凡在这之后,确实去了芙蕖那处。他方才到门外,便见门扉大开,而芙蕖却趴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他匆匆上前一步,将她扶起,却觉她浑身烫得惊人。
芙蕖似是抓住了浮图一般,狠狠掐着容凡的手,“可是青提君?”
只见她神色焦急,双目无神的,听他应承了一声后,便又赶紧松开他的手,摩挲着他的衣裳,竟欲将一双手抚摸上他脸庞,他微微有些抵触一般,偏首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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