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雨沉默不语,顾云盯着他,像是想透过他找到答案。忽然眼中光芒一闪,顾云找到了最后一样可以佐证白荼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的证据。
他低低一笑:“让我想想,你平时都是怎么叫白荼的?哦………茶茶………”
“茶茶?是这么叫的,对吧?”
池秋雨握紧了拳头,太阳穴隐隐作痛:“闭嘴。”
“我早该想到的,”顾云又喃喃着重复了一遍,“我早该想到的。”
茶茶的中文拼音缩写,不就是那两个字母“CC”吗?
原来,答案不止一次摆在他眼前。可是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以至于到现在,几乎一切都晚了。
失而复得的惊喜并没有冲傻顾云的大脑,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也正是因为那个,他才一直没有往白荼就是方面那个小男孩儿的方向上想过。
再次开口,每个字里都毫不掩饰的带着怒气:“初见的时候他的腿明明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却出了问题?!是你——还是你家人?!你们虐待他?”
顾云抛出一连串的问题,越说越心疼。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要好好宠着的男孩,却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经历了同龄人未曾经历过的苦难。
那天晚上他像一只最灵动的小鹿,牵着自己的手在月亮下肆意奔跑,跑得是那么快。然而如今,却长久的困在不到一平方米的轮椅上,没有自由,也失去了奔跑的能力。
可是他的小鹿离开他以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奔跑跳跃了。
顾云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在了一起,他疼得连话都没有力气说出口,可是这点痛苦比起十几年来白荼受的苦,又算得上什么?
他近乎自虐般掐着自己的手心,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因为心脏太过疼痛而休克。顾云本以为这就已经是真相中最残酷的一段,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池秋雨接下来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彻彻底底将他打入了深渊。
“你都查到这么久以前的事儿了,”池秋雨声音很轻,语气里也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那怎么不再往前查查?”
“你什么意思?”
顾云眉头皱得很深,被池秋雨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池秋雨却笑了:“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在我面前忏悔痛心的顾董,难道不知道您现在执掌的顾氏集团,是怎么来的吗?”
“从老不死的手里亲自抢过来的,花费了我不少精力呢。”顾云谈起夺权的事,从不感到心虚。
他甚至还冲着池秋雨挑了挑眉毛,很是自豪和骄傲:“不仅如此,我还把老不死的人全都架空,也把他亲手送进了跟监狱差不多的地方——就像你关着白荼一样。当然,他得到的待遇恐怕就不如在这里的待遇了。”
“如何,池先生还满意吗?”
“挺满意的,”池秋雨微笑着点点头,“那您的父亲是怎么得到这个公司的,您知道吗?”
顾云被问住了,他愣了愣,镇静道:“他那点屁事,别来脏了我的耳朵。”
“那就是不知道了。”
池秋雨放松的坐下来,面对顾云的威压,也丝毫不露怯。
他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的父亲都做过什么,你引以为豪的顾氏集团,又是怎么得来的吧。”
顾云表情开始凝重起来:“我警告你,最好是别编造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当然不会,顾董放心吧,每一个字都能保证绝对真实。”池秋雨笑道,“不过看你表情,好像不太能接受我说的话啊。”
“废话少说。”顾云不耐烦。
“我姓池,对吧?”
池秋雨的下巴朝顾云那边点了点:“你现在可以回去问问顾氏集团最开始那群元老,还记不记得他们的前东家也姓池。”
“那又如何?”顾云不怎么在意,“就算公司以前是你家的,所谓成王败寇,愿赌服输。现在,它是我的;你?连惦记的资格都没有。”
他话里有话,不止是指现在说的这件事,也是在暗指白荼。池秋雨明白他的意思,但装作没听出来,继续说:“你刚才不是还问我,茶茶的腿是怎么回事吗?现在我就回答你,都拜你们顾家所赐。托顾千山的福,为了抢走公司,不惜铤而走险策划车祸想除掉我父母。可惜他没想到,两次,两次的必死局,都让茶茶一家人替我们池家挡了。”
他看着顾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却畅快极了:“你现在一定很心疼,是吧?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你父亲的贪婪而接连失去父母、失去双腿的茶茶,这个你口里爱了许多年的人,在过去的十几年,究竟都活在什么样的梦魇之中。”
“别说了,别说了!!!!”
顾云怒吼,试图打断池秋雨字字诛心的话,可后者却不为所动,甚至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贴着耳朵,一字一句道:“不敢听了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那为什么不肯知道他的过去?”
每一次质问,都犹如淬了毒的箭,直把顾云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刺得鲜血淋漓。他难受到了极致,竟弯下腰剧烈呕吐起来,然而胃酸翻涌的灼烈感却并不足以抵消从胸口传来的剧痛,反而加剧了这份一直窜到脑顶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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