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素来炒才华人设,想来他出招也离不开文采两字。”
“二王爷在皇极观为陛下写青词,他不仅自己写,还着急手下那班才子一起写。每日收集上来的青词择优录用,再以鲜血混入墨水抄录,为陛下祈福。”
“青词自古有之,以此讨好陛下进可攻退可守,果然是好主意。”徒元义又叹了口气,“自古以来,方士进宫都非吉兆。陛下如此沉溺求仙问道,又纵容权贵,只怕天下就此崩坏。”
“以你的身份,如今不再京中也好。留在京里看着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置之不理心中不忍,若有心进谏,也多半与四王爷一样平白得了训斥,于局势并无益处。只是——”林云星道,“此去两淮不比威海,你们初去威海,旁人尚不知晒盐法的好处。如今晒盐法的益处已经暴露,两淮盐场又早被人把持,此去必然触动他们的利益,要防着他们狗急跳墙。”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三姐临盆在即,我怕此去有危险,就向陛下请求暂留行知和三姐在威海。年底,他们交割威海盐场后,应该会返回京城。”
“表兄不在,那盐场整改可会有困难?”
“我们在威海,已经培养了许多晒盐的盐工。此番往两淮,我会折道威海,从那带走一些熟手,倒不必让行知同往。”
“接手威海盐场的人是谁选的?”
“威海盐场已出成果,想要摘果子的人不少。如今选的是人明面上不属于那一派,不过暗地里早就入了老四门下。”徒元义道,“不过老四的人去了,也无法完全替换掉我和行知安排下去的人。”
“如此不显山不露水,才是恰到好处。四王爷较之其他几位至少公心是有的,总好过让老二、老三的人去摘果子。”林云星又道,“此去两淮,形势复杂,我让林九带几个人跟着你一道去。两淮那边,他很熟悉。”
“你在京中要留意各派的消息,还要盯忠顺王府,将林九给了我,你怎么办?”
“叶逍叶遥还在京中,你怕什么?提到忠顺王——”林云星迟疑了片刻,“这半年,我们的人一直留意着忠顺王府,但一直没有特别的发现。他越是这般滴水不漏,越是让人忧心。若他真的有问题,定然是最可怕的敌人。”
徒元义遗憾道:“可惜,我与这位皇叔素无往来,无法当面试探。”
徒元义早年与忠顺王一般都是“不务正业”的皇族,然他与贪色好酒的忠顺脾性不同,并无深交。若如此上门,怕试探不出什么,还会打草惊蛇。
“若他能让人当面试探出来,也就不会让人这般费心了。这半年,忠顺王的破绽没有寻到,倒是查到了另外一条线索。我们不是怀疑大皇子和甄家有一个暗地里为他们转送脏银的钱庄吗?”
“莫非你已经查到这个钱庄的线索?”
“怕并非什么钱庄,京中有家叫做通天坊的赌坊,你可有听说过?”
徒元义饮酒都是浅尝辄止,对于赌更是全然不粘手。莫说什么通天坊赌坊,京中的赌坊他是一家都不知道。
林云星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并未为难他,直接到:“通天坊赌坊位置颇为隐秘,即便是赌徒,知道的人也不多。不过传闻这家赌坊中不仅有世上最刺激的赌局,还有美人和许多不会出现在阳光下的宝物。可以进入通天赌坊的人不是权可通天,就是富甲一方。”
“京城之中竟然会有这样的存在?”徒元义惊讶道,“只是赌坊与钱庄会有什么关系?”
“通天赌坊的筹码可以在各地通兑,除了京城,他们在扬州、金陵等大城市都有开设赌坊,且这些赌坊在各地用的都是不同的名字。通兑的筹码就等同于飞钱了,大约这就是我们从飞钱和银票方面查一直没有线索的缘故吧!”
“那要如何才能查到通天赌坊所在?”
“通天赌坊有江湖人看场子,筹码可以在各地通兑,在它的客人中也并非人人皆知。”
徒元义惊讶非常:“能够建立这样一家赌坊的势力,想必不会寻常。你方才提到赌坊有江湖人看场子,会不会与隐有关?”
“不无可能,但在这京城中,这家赌坊能够存在这么久,只是隐这样一个江湖组织是搞不定的,他们背后肯定还有官场之人。”
“大皇子死去已久,通天赌坊没有收到大皇子之死的影响,可见背后之人不是他,或者说不止他。当初我们也推测过,与大皇子合作的那人并非来自江湖,可能就在朝中。”
“通天赌坊筹码的秘密有个纨绔在酒席之上说漏嘴传出的风声的。可就在这风声传出后,那人却在当晚失足落湖淹死了。我得到这条消息后,想过让人混入通天赌坊,然两月有余至今一无所获。”
“他们刚灭口了一个泄密之人,对于陌生人肯定会加强防备。这些人藏得如此之深,岂会轻易露出把柄。”
“我也明白,混入赌坊尚且这么难,想要从赌客中寻到知情人就更难了。”
“你想找人混进赌坊,我这里倒是有个很好的人选。”徒元义忽然笑了。
“谁?”林云星惊讶道。
“做这件事的人须得在京中是熟脸,初入赌场也不会引人注意。其次要附和你提过的条件富甲一方,或权可通天。”徒元义顿了顿,“薛蟠是皇商之后,有名的纨绔,出入赌坊也不足为奇,最重要他手上掌握着薛家行商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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