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宝藏？”
    黄立谦听了很疑惑，果壳第一代手机的主题叫“重新定义手机”，这是多么的霸气和嚣张啊，在媒体那边还有讨论热度。
    可是，“白月光和宝藏”到底啥意思呢？
    老黄自己深入不敢打听，把这个消息漏给聂小雨，忽悠小秘书过去探听一下。
    聂小雨听到这个主题后，她也愣了好一会，然后急匆匆的跑去陈部长办公室。
    聂小雨只知道萧容鱼怀孕了，沈幼楚有宝宝的事情，还有陈汉升被踹的凄惨遭遇，她暂时还不晓得。
    不过陈汉升也没有瞒着贴身小秘书，一五一十把现在的情况全盘相告。
    陈汉升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不过就算在走廊里，也能听到聂小雨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就连二次元的漫画语言都冒出来了。
    “なに？”
    “我靠！”
    “天呐······”
    半晌后，聂小雨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摇头。
    黄立谦正站在墙角等着，连忙跑上去询问：“陈董咋说的，第二款手机的主题有什么深刻含义吗，我们网络部要怎么配合宣传啊？”
    “造孽啊。”
    聂小雨抬起灰蒙蒙的眼神，无助的回了一句，然后又唉声叹气的走回办公室，徒留老黄一个人在原地胡思乱想。
    造孽？
    白月光和宝藏，难道就是陈董犯下的罪孽？
    ······
    不过不管怎么说，第二代手机的主题算是定了下来，陈汉升在果壳电子里拥有绝对话语权，所以就算有人不理解主题的含义，他们也不会质疑。
    只是手机发布会的时候，那些记者大概也会从各种角度提问的，想好怎么回答就行了。
    果壳管理层好像都忽略了聪明的网友，中午的时候，果壳宣传部门公布了第二款手机的主题，网友瞬间就炸开锅了，在社区上各种开贴讨论。
    有志不在年糕：就这？我等了三个多月，结果就等来了这种娘炮主题吗？陈董你赶快清醒一点啊，文青不是你的风格，求求你赶紧装逼吧！
    怀蠢少女：嚷嚷啥，这个主题挺好的，我一直觉得果壳第一代手机太过凌厉了，这次听起来特别的温柔，先去商城预定一款白月光。
    我36C先救我：我也觉得是呀(*^▽^*)，不过我预定了宝藏蓝，这款手机感觉晚上都像能波灵波灵的发光。
    周杰棍：波灵波灵······36C的妹子好可爱啊? 请问你有男朋友吗？
    鲁迅漂流记：人在国外? 果壳的十年老粉，一直期待第二款手机? 国产手机之光加油！
    ······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讨论? 有吐槽也有喜欢，不过下午的时候? 这些闲的蛋疼的网友开始“找茬”了。
    名侦探赵四：我突然发现，果壳二代手机的主题其实是大有深意? 还记得之前陈董曝出来脚踏两条船的新闻吗? 那时我们都知道，东大萧容鱼就是陈董的高中同学，这算是白月光吧，财大沈幼楚是陈董的大学同学? 这算是挖掘出来的宝藏吧······
    一Fuck不可收拾：我日······? 这样一想真是细思极恐，陈董下了很大的一盘棋啊！以爱为名发布了两款手机，把爱情和事业捆绑在一起，我他妈的直接服了。
    好人一生平胸：我原来打算观望一下，现在决定冲了? 我们陈董有点浪漫的。
    封印我的是被子：也有点渣啊，这是两个女生呢。
    米饭也太好吃了吧：哪个男人要是能为我这样高调示爱? 哪怕孩子不是我的，我也当亲生的抚养。
    ······
    “陈董? 这些帖子要不要删掉？”
    网络部早就注意了这些动向，黄立谦立刻跑去请示：“不仅在果壳社区? 其他门户平台也有类似的言论? 要出动水军进行掩盖吗？”
    “算了吧。”
    陈汉升摇摇头说道：“他们也没有说错? 我本身就是这样一个深情低调的浪漫男人，网友既然识破了我的真实面孔，那就没必要伪装了。”
    “我······”
    黄立谦足足愣了三秒，然后才跟上陈汉升思维：“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出动水军再推动一下？”
    “这也没必要，这已经是热点新闻了，没有推动的必要。”
    陈汉升抛出一个新思路：“换个角度试试，让水军到处发帖，对比三星手机和果壳手机的性价比，比如三星的价格更贵、易燃易爆炸、更应该支持国产品牌等等。”
    “知道了。”
    黄立谦点点头，要说三星也是惨，他们近期都偃旗息鼓了，没想到陈董还是要日常鞭尸。
    老黄离开后，果壳电子的三把手、负责第二代手机研发生产的李小楷也过来商讨发布会的细节，就这样忙到下班的时候，陈汉升打个电话给王梓博：“房子搬得怎么样了？”
    “基本差不多了。”
    王梓博说道：“阿岚强拉着沈幼楚她们去逛了紫金山，现在刚回来都在整理东西。”
    “哦。”
    陈汉升心里有数，准备挂掉电话。
    “小陈，等一等！”
    王梓博突然叫了一句。
    “啥？”
    陈汉升有些奇怪。
    “嗯······那个······”
    王梓博只要这个反应，他就肯定有事要说的，就这样踟蹰了10几秒，王梓博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今天边诗诗去小鱼儿那里了，她也知道了沈幼楚怀孕的事情。”
    “哦。”
    陈汉升淡淡的说道：“边诗诗肯定骂了我吧。”
    “也，也没有太狠。”
    王梓博还帮着打个圆场。
    “切！”
    陈汉升压根不信：“说谎的人，要吞1000根鸡······”
    “边诗诗狠狠的骂了你一顿。”
    王梓博马上实话实说：“说你不负责任，说眼瞎看错了你，说你不配当小小鱼儿的爸爸······”
    “骂得好。”
    陈汉升耸耸肩膀，以边诗诗的立场这才是正常反应。
    “然后，然后······”
    王梓博声音压低了一点：“莫珂莫阿姨也过来了，她现在就在客厅，陈叔正在陪着。”
    “莫二妈什么反应？”
    陈汉升心想还好梁太后去小鱼儿那边了，不然又要平添事端。
    “莫阿姨开始不知道搬家的原因，后来听说真相后，她也是非常的生气。”
    王梓博像个间谍一样，汇报着他看到的事情：“不过在陈叔的劝说下，这才稍微冷静一点。”
    说来也是蹊跷，梁太后和莫二妈居然都是“幼楚党”，只不过梁太后现在有点贪心，因为她也放不下小鱼儿和小小鱼儿，开始向“全要党”叛变了。
    相反莫珂更加纯粹，她就和孙壁妤教授一样，因为并不认识另外一个女孩，所以护短的心思几乎是不掩饰的。
    “没事，既然老陈在现场，我就不用担心了。”
    陈汉升对父亲的能力也很放心，相信他能安抚住莫二妈，转而又问着王梓博：“你还有事吧，一起说完吧。”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可以说王梓博扭扭屁股，陈汉升就知道发小心里在想什么，王梓博闪烁其词的样子，应该还有其他难言之隐。
    果然，王梓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小陈，黄慧联系我了。”
    “黄慧？”
    陈汉升差点没反应过来，小慧姐都被自己整进去了，还能打电话联系王梓博，难不成她越狱了？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黄慧坐牢了。”
    王梓博单纯的就好像一张白纸，在真正的幕后黑手面前，讲着黄慧的经历。
    陈汉升不动声色的听着，看看小慧姐又能玩出什么新姿势。
    “黄慧的命运也挺惨的，她去年离开建邺后，在杭州交了一个外国男朋友。”
    王梓博吭哧吭哧的说道：“后来在那个男朋友的怂恿下触碰了违法犯禁的东西，没想到那个鬼佬又反过来举报了黄慧，所以她被判了两年零三个月。”
    “是吧。”
    其实陈汉升什么都知道，不过还是装作有些惊讶：“真是太意外了，希望人没事。”
    王梓博听着有些古怪，不过他也没往深处想，又继续说道：“结果在入狱前的体检中，她被查出来得了重病，就用医院电话找到我了。”
    “艾滋吗？”
    陈汉升差点就把幸灾乐祸表现出来了：“鬼佬很多都携带这种病毒的，黄慧和鬼佬交往过，极大可能被感染了。”
    “不是艾滋。”
    王梓博叹一口气：“急性白血病，而且发现的时候比较晚了。”
    20006年的急性白血病还是很恐怖的，致死率也很高，尤其没有及时配对合适的骨髓，基本上是死路一条。
    “啧啧，苍天有眼啊。”
    陈汉升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比知道“果壳云”研发成功还要畅快。
    “小陈！”
    王梓博有些不满：“黄慧就算以前惹你不舒服，可是她已经离开建邺了，还得了这么严重的疾病，你就不要再嘲讽了。”
    “呵呵，呵呵。”
    陈汉升冷笑两声，自己和小慧姐的“恩怨情仇”，又岂能是你这个傻吊能理解。
    如果不是她捅破修罗场，自己会活得像过街老鼠一样吗？
    黄慧真应该感谢法律，不然的话，她的下场要惨多了。
    不过陈汉升不想和王梓博争论，敷衍的说道：“那就是苍天无眼了，居然只让黄慧得了白血病，癌症什么的赶紧冲啊。”
    “······”
    王梓博知道死党的脾气，没有办法讲理的，不过陈汉升也是挺好奇的，黄慧这个时候找到王梓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汉升问出这个疑惑后，王梓博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黄慧从不存款的，她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一般，所以拿不出治疗这种疾病的巨额疗费，她说自己不想死，希望我能借点钱救救她，至少帮她延长一点生命也是好的。”
    “你不会答应了吧。”
    陈汉升惊讶的反问：“一个人再蠢，也不可能犯两次同样的错误，你以前给黄慧的钱还少吗，又得到了什么？”
    “我，我还没有答应。”
    王梓博沉默一会说道。
    “那就好啊。”
    陈汉升很肯定的说道：“先不讨论这个病有没有花钱的必要，单说黄慧这个人，你信不信借钱帮她治好以后，黄慧拍拍屁股就能走人，说不定还会怪你借钱不够利索。”
    王梓博没有出声辩驳，这说明他清楚这可能就是事实。
    “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行就用果壳快播下载两部小电影康康。”
    陈汉升说道：“果壳二代手机要推出了，我要去车间溜达一圈。”
    陈汉升说完就挂了电话，不过王梓博依然很矛盾，他下午接到这个电话后，心里就有两种想法在不断碰撞。
    一种想法就是不管不问，随着毕业的临近，王梓博最近经常想起大学四年里的点点滴滴，黄慧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回忆。
    王梓博越想越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在黄慧身上花那么多钱呢，所以她现在的遭遇真不值得同情。
    另一种想法就是倾向于帮助黄慧。
    王梓博性格淳朴，这种人一般都比较心软，再加上黄慧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尤其现在面对的还是这种生死问题，王梓博觉得没办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想和发小商量一下，陈汉升的态度并没有出乎意料之外。
    王梓博只能叹一口气，继续帮着整理东西然后回学校了。
    晚上8点左右的时候，莫珂也离开了这套新房，没多久梁美娟从小鱼儿那边过来，捎上老陈返回了果壳电子厂的宿舍。
    一家三口再次碰头，梁太后讲出了小鱼儿那边的状况，老陈说了一下沈幼楚搬家的情况。
    莫二妈去过新房的事情，陈兆军也顺嘴提了一下，因为这是瞒不住的。
    好在眼前的事情很多，梁美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丈夫的“初恋”身上，她正在思考着如何进行“时间管理”。
    梁太后现在很需要这门课程，因为在未来的几个月内，她要把时间均匀的分配给沈幼楚和萧容鱼，谁也不能多，谁也不能少。
    想想都有些头疼，也不知道陈汉升以前是如何处理这种局面的，尤其他同时还在轰轰烈烈的创业和上大学呢。
    老陈明后天可能会回港城，他在那边还有工作，就算要内退，也要一步步的交接，还有把家里的各种关系处理妥当。
    上一世陈汉升各种邀请，陈兆军和梁美娟都没有来建邺，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孙子和孙女可以照顾，在大城市还不如在老家。
    现在有了两个即将出生的宝宝，老陈两口子都不需要提醒，已经开始一步步把生活重心往建邺转移了。
    这就是中国的爷爷奶奶，他们对血脉延续的重视程度，没有其他国家可以比得上的。
    ······
    第二天早上起来，陈汉升吃完早餐来到办公室，今天上午有个会，商讨果壳第二代手机的相关事宜。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王梓博又打电话过来了。
    “小陈。”
    王梓博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昨晚想了一宿，做不到不管不顾，你能不能······能不能借50万给我。”
    “没有！”
    陈汉升拒绝的干净利落。
    王梓博一下子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挂掉电话。
    陈汉升摇了摇头，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的说道：“50万对我来说，算个屁啊，但是没必要去救黄慧这种人。”
    “梓博！”
    陈汉升按捺住怒火，用仅存的一点耐心说道：“你要是结婚想买套房子了，我二话不说直接塞给你和边诗诗500万，就凭读书的时候，陆姨经常把你们家卖钱的土鸡蛋做给我吃，这在我心里就不止500万了。”
    “关键是真没必要啊。”
    陈汉升已经不耐烦了：“黄慧不值得！”
    “可是······”
    王梓博也不知道如何向发小解释，自己内心的纠结。
    “你他妈别说了！”
    陈汉升直接打断：“你去问问边诗诗吧，要是边诗诗能同意，那我就借给你。”
    这只是一个借口，陈汉升觉得王梓博那么爱边诗诗，他就算再傻逼，也不会在现女友面前，谈起前女友的事情吧。
    至于黄慧，死就死了吧。
    有的人去年圣诞节就应该死了，今年五一节才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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