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光晕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还是从他灵魂里响起的声音。
    “彼尔德先生，你是否愿意与诸天墟市签订契约，以被墟市雇佣为代价，成为圣灵树上的借居者？这是契约的条款，你可以仔细看一看，再做决定。”
    下一秒，亡灵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张羊皮纸。
    阿方索谨慎地朝这张羊皮纸上看去，刹那间，无数的信息，涌入到他的灵魂里，让他迅速地接收着……他的脸上，渐渐从疑虑到震动再到惊喜。
    等所有消息全部接收后，阿方索睁开眼，灵魂一阵颤动，他激动地说：“伟大的墟市之主，您卑微的阿方索愿意签订契约，由衷赞美您的慷慨！”
    接下来，他笨拙地打出了一个手印，牵动灵魂的力量，在那张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从此，这位在这个2级魔法世界还存在的亡灵中学识最多、魔法造诣最高的八级魔法师亡灵阿方索·彼尔德，就成为了老爷爷树上的第二颗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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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团光晕，自然就是阳珑。
    他叮嘱系统，在已经开启的世界里搜寻强大且合适的意识并进行筛选，身上没有罪业的才能够在被选择的范围之内。
    系统照做了，阳珑顺利地摘到了阿方索·彼尔德。
    而面对这样一个对研究无比专注，活着时应当是十分端正严谨的老亡灵，他思索过后，还是给“老爷爷树”取了一个学名。
    毕竟，诸天万界也不是谁都知道这个梗不是？
    那学名，正是“圣灵树”。
    从此，挂在树上的商品们也能有个好听点的名字了。
    ——圣灵总比老爷爷有逼格不是？
    再说了，以后树上挂着的不仅会有很多老爷爷，还会有很多老奶奶，说不定还有大小姑姑叔叔伯伯姨妈什么的，就有点复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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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凰玉是个美男子，天资纵横，在武学上从来突飞猛进，镇压了整整一个时代。他性格恶劣，喜欢游戏人间，引来无数名门贵女、武林仙子为他倾倒，他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般一直风流到了晚年……他的实力也终于突破到可以破碎虚空时。
    在那一天，他无数红颜知己、有无数好友都来给他送行，那些看不惯他的、跟他有仇的，这时候也都放下一切芥蒂，想要知道又过了几百年，像他这样的绝世强者，是不是能跟典籍里记载的那样飞升？
    雷电纵横，如同流液一样击打在他的身上，他放出丹田里所有的力量，冲破了世界的封锁，整个人进入了虚空之中——在那一刻，他遥遥看见另一个庞大的世界，可是，那个世界并没有对他打开大门。
    白凰玉的肉身被虚空风暴绞碎，他奋力自救，最终也只是让意识回归而已。
    没有人知道他的意识还在，但凡是给他送行的人，都看到了空中飘散而下的血雨。
    他们知道，白凰玉也失败了。
    白凰玉的失败让整个武林足足又颓废了好几百年，所有人都在想，就连白凰玉都无法成功，那么他们、他们的后人，又有谁能成功呢？
    ……直到世界的命运线展开，注定能破碎虚空的男主到晚年放下一切，才最终飞升成功。
    也从此重塑了武林中人的信心。
    而白凰玉，他的意识寄存在他生前使用最久的一把银刀上，不过没办法显化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还是渐渐地消散了。
    消散的时间，正好是在主角发现他的遗产前不久，当主角到来，他的意识早就没了，银刀则被主角继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的白凰玉，已经很虚弱了。
    在无边的寂寞里，他为了不发疯，不断地回忆自己生前的事，更花费了很多精力在推演自己曾经学过的武学中，并得到了更精妙的法门，还自创了好几种武功——不愧是千年来有数的天之骄子。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身所学都会在他意识消散时也消散。
    但偏偏……
    意外发生了。
    一团光晕，倏然出现在银刀的前方。
    白凰玉第一次发现这样的情景，不由得刀身轻颤，像是在迫不及待地询问。
    光晕像是个年轻人，含笑开口。
    于是，就有一道分辨不出来历的缥缈嗓音，在白凰玉的脑中响起。
    “白凰玉，你可愿意与诸天墟市签订契约，以被墟市雇佣为代价，成为圣灵树上的借居者？这是契约的条款，你可先看一看。”
    有一个卷轴铺开在银刀前方，而银刀悬浮在卷轴上面，接受了无数信息。
    原来……他还有重新活过来的机会吗？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你所在的世界与另一个世界接近，当年你破碎虚空时，你运气不佳，没能及时引起那个世界共鸣，因此飞升失败。”
    白凰玉几乎是贪婪地吸收着来自卷轴上的信息。
    原来不是因为他本事不够，只是机缘巧合，原来那个他想要飞升的世界也不过是个2级世界，而他现在，面临的是可以登上诸天万界的台阶！
    白凰玉从来都是个胆大包天的，即使看出想要积攒到足够的法则币不容易，但这已经算是天降鸿运，他没什么不能的！
    “我愿意签订契约。”银刀发出一声长吟，“多谢墟主引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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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一坤道赵小凤，学茅山术，生前擅长炼尸，死后遗体归于师门炼制成铁甲尸，将在合适的时候交给合适的徒子徒孙为护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