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知道了,你不太喜欢吃油腻的东西。”南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今天种种忽然因为她这句话就成了清晨的薄雾,风一吹立马散了。
她总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不打扰地观察他,然后在下一次,她就会让两人的相处模式的变得更自然和谐。是为了某个人润物细无声的改变。
即便此时此刻,某个人只是邻居,弟弟,合作伙伴,或是其他。
季寻似乎听到了耳边剧烈轰鸣。
他的心底卷来了一场雪崩。
在这之后,来自真实世界的声音再次把他召唤而回。不是南栀在说话,而是门在响。还有人在敲门。
季寻有种并不美好的预感,他偏了下头:“找你的。”
南栀没听出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
在她家,当然是找她的了。
她从沙发上起来,和季寻一前一后到门边。
门一拉开,外边是刚走了没多久的木逾。在看到季寻的瞬间,他面上闪过一丝窘迫,不过很快,窘迫被其他情绪所替代。
这个柔柔弱弱的小男生尴尬地挠了挠鼻尖,小声地问:“姐姐,我的车好像发动不起来了。那个……刚叫了好一会儿滴滴没人接单。你,你方便送我回家吗?”
第28章 青柠 “你最大,你是哥哥。”
南栀是很乐意去送木逾的。
只不过在她点头同意之前,木逾的新朋友季寻先一步勾走了玄关上的车钥匙:“腿还没好透的人还想危险驾驶?”
“哦……也是。”南栀讪讪道。
她坐过好几次季寻开的车,他开得快却平稳。
让他去送木逾一点都不让人担心。
于是她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软着脾气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
她说早点回来其实没错,季寻送完人回来不还得来还车钥匙么。
但听在旁人耳朵里,意思就曲折了。
木逾好不容易熬到南栀和周远朝分手,走了猛虎又来豺狼,此时此刻他脸白得都快厥过去了。也就是南栀在场,才勉强表现如常。
最后还是季寻去送人,两个年轻小朋友勾肩搭背,看起来关系不错。但实际上,木逾是被架着走的。
再晚点的时候,季寻才回来。
因为中午吃得太愉快,南栀负罪感十足,有人敲门时她还在做上肢训练。她戴着耳机,直到耳机里的音乐被手机铃声所代替,才发觉有人在敲门。
季寻给她拨了语音通话。
南栀接收到讯号立马跑去开门。
她就穿了一身运动服,背心同她个性一样,是温柔的牛油果绿。而运动裤则是深黑色直筒裤型。好似把春日的柔和明亮,同狂风骤雨的野蛮糅杂到了一起。
腰肢露出白皙一截,腰线拂柳般柔软,小腹却丝毫不认输地显出了薄薄一层巧克力块。
她小口喘着气,颈侧汗水细密,抿湿了发梢。
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季寻原本还在看手机,听到开门声才抬了下眼皮。漫不经心那么一瞥,身体关节像年久失修的老机器,接连卡顿了好几下。
“钥……你钥匙。”
他在心里操了一声,目光转向别处。
“谢谢弟弟。”南栀回头看了眼墙上的钟,甜滋滋地说:“好快啊你。”
季寻先后被弟弟和好快两个词搞得很烦,不想接话。
南栀突然想到:“我刚弄了青柠水,你等下啊,带一杯回去喝。”
她扭头去找杯子,还不忘招呼他,“你进来等啊,在门口罚站么。”
穿成这样还进去等?
这是真他妈不把自己当男人。
季寻心里的火山已经喷完了,地球都毁灭了。他反手掩上门,没关严实,就靠在玄关台,整个人陷入了毁灭后的低气压。
南栀丝毫没感知到对方的不爽。她找了个800cc的大玻璃瓶,灌满:“这么多够不够?”
季寻无几把语:“我看起来像上辈子被渴死的?”
“多喝水对身体好。”南栀好心劝解,“而且你工作起来坐在那半天都不挪动的,换季干燥,更要补充水分。”
“知道了。”季寻不耐烦地捻了捻指腹。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走的,并不是真的在等她的水。
手搭上门把,他终于没憋住,突然开口:“你看不出来?”
南栀:“啊?”
“我说,你看不出来?”季寻从没这么好脾气过,即便这样了,还在努力用最平和最冷淡的语气说话,“……他喜欢你。”
“谁?”南栀更疑惑了。
“刚才那个小白……”季寻咬着尾音,“脸。”
原本出现在嘴边的词是小白莲,硬生生地转成了三调。总之意思不差,也能说出他的心声。
南栀噗嗤一下就乐了:“你说木逾啊?不会啊,我和木子从小就认识,和木子认识多久大概也就和木逾认识多久了。等等,你怎么还给人家取绰号啊?”
季寻才不管绰号不绰号,只阴阳怪气地说:“哦,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不是这么用的吧。”南栀纠正,“他就一小孩儿,穿开裆裤的时候我还见过呢。”
“……”
如果青梅竹马到那种程度,确实会丧失世俗的欲望。
季寻从鼻腔发出哼声,倏地又暗自庆幸起来。幸好自己认识她的时候已经是成人大小。要不然保不齐这个女人会记得自己幼时的蠢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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