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丢脸死了!”
公寓里头已经完善了不少的实验室里奇异的味道飘散。
楚恪带着手套,透明眼罩禁锢在他狭长漂亮的眸子上,阻挡着药物的侵蚀。
“咕嘟咕嘟。”液体的声来回不停。
杯子里逐渐落下稀稀拉拉的纯白色药粉。
修长的手指拿起量杯,用吸管一点点将最新提炼出的粉末沾取少许,再用镊子夹过一片四四方方的儿童画贴纸。
破开里头的夹层,将粉末均匀地喷进去,封口。在五颜六色的贴纸背部蒙上一层本色塑料。
新型毒品,完成地很顺利。
把这只“贴纸”放进密封袋封好,楚恪起身,不紧不慢地收好刚做好的原料。
这是他最近研发出的最新型。名字普通而滑稽贴纸。
只需要撕下贴纸的膜粘在皮肉上,那些东西就会顺着肌肤的毛孔渗进人体。
效果和那些需要吸食和注射的,没有什么两样。
最近的渠道表明,京城里几位可笑的大人物都挺感兴趣。
正好。
半落不落的灯光打在他半边脸上。
一半神,一半魔。
这是他逐渐重归京城的第一步。
打了个电话让茶馆的老黄来取放在楼下信箱里的货,楚恪慢斯条理地取下护目镜和手套,将那扇禁忌之门关上。
一举一动,都彰显着斯文败类。
这片阔大的公寓,才是正常人该属于的世界。
照常查验一下原朔命人种植在他手机里的病毒软件,少年五指快速地重新编写了一个新的程序,重新把软件屏蔽在外。
一阵寒风逐渐飘了过来。
他动作一顿,起身关了门,抱胸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瞥一眼那青年,面色淡漠。
“你怎么出来了?”
青年楚恪依旧是那身黑衣,坐上椅子,上下打量着他,半晌冷哼:
“你心情很好。和她又做了什么?”
少年举手投足里的隐隐愉悦根本逃不开他的眼。
那张年轻的脸上,还带着微乎其微的高兴。
楚恪一瞬气短。
凭什么这个世界的他就过得这么好?
连和她呆在一起仿佛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那是原意啊,原意!
少年见状,并不隐瞒反而故意炫耀一般,饱含恶意地终于能够压了男人一头:
“我们?你猜的挺准。我和昭昭确实刚刚一起吃完了饭。”
桌子上的突然东西噼里啪啦地扫下,男人沉着脸,紧咬牙根:
“你在故意刺激我?谁他妈给你的胆子。”
什么昭昭,一起入了他耳朵里简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攀附上身,难受地真想立刻开枪崩了这不知死活的小子。
“你凭什么叫她小名。”
他忽然冷静下来,眼底幽幽地,酝着风浪。
楚恪微微直起身体,看着眼前的一幕,迷了眼很是满意。
“你嫉妒我。”
男人一嗤,“放屁。”
他却不恼,唇角挂着愉悦的弧度。
“你可真是失败。难怪得到了一切,又失去了一切。
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懂还自大的疯子。”
第110章 .啊不晓得取什么名字
上次那堪称两狼相争的交手,楚恪落了下风。
他到底还年少,比不过在商政二界肆意厮混几年的男人心思老辣会拿捏。
但他有个逆鳞。
和他同样的逆鳞原意。
一辈子都没得到过原意的正眼,大约是他最难以言说的痛处。
少年掐准了这一处,毫无忌惮地掀开那些血淋淋的伤疤。
“我一向不吃烧烤那些垃圾。可她非举着给我,我怎么能拒绝?喝了点啤酒而已。你这么提示一样还是没有进展。
她不免丧气,一时干脆也离开,散一段时间的心。
楚恪对这一切全不上心。
闲着没事就缠着原意到处走。
庆城的大小景点,几乎都被走了一遍。
回了公寓后除了工作,他还多了一件事。
男人插手,冷冷地看着他别扭地用针织毛衣和围巾,不屑一顾:
“切,就这。这种东西也配送给她?”
少年阴着脸熟悉着手机视频上的步骤,不耐烦地皱眉:
“你懂什么。”
勾花挑针,拿惯了笔和药品的手指依然天赋异禀地渐渐摸出门道。
男人不忍直视地扭头,一阵无语。
风雪消融一周,这天,城西有一场花火祭。
大哥太忙,已经再度飞去了米国。
二哥也去了京城办事,家里只留原野镇守。
他很爱玩,于是对于原意这段时间一反常态的频繁出门相当容忍。
只不过每次都要警告:
“那小子要是敢靠近你,你立马上去一巴掌知不道?”
原意每每嗯声,而后换鞋悠悠跑出去。
保镖都被原意再三态度强硬地撤下去了,她实在不喜欢一堆人跟着的感觉。
说不上来,和楚恪出来,她有时觉得平和。
与从前那些人不同。原意没有交过多少朋友,沈云凡余潇潇一干走了,便一直一个人。
但对此原意觉得没什么。
她的童年远比这苍白孤寂。
楚恪的出现,是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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