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笼罩着最深处的雾气慢慢散开,露出少年清瘦的身体来。无惨的尸体倒在少年脚下,而少年和平常淡然的样子不一样,湖水般通透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一如夏油杰梦里那个有着父母兄长,那个单纯善良的孩子。
不知道为何,心中的不安也在积累,夏油杰想要伸手触摸少年,在指尖未能触碰到的地方,少年的身体如迷雾般飘散了。
是和缘一前辈一样吗?这对无一郎应该算得上一件好事吧。虽然是这么说服自己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着不小的失落。只是不等他再做出反应,眼前的迷雾又有了变化,青色的雾慢慢形成了两个十一岁的孩子,旁边安静柔和的就是夏油杰梦中的无一郎,而旁边满脸写着不赖烦的应该就是有一郎了。
有一郎往雾气的更深处走去,无一郎想要跟上却被有一郎严厉地阻止了。虽然没有声音,但夏油杰能想象出发生的一切。
被哥哥留在原地的无一郎流泪了,远处的有一郎终究还是不舍,停在原地等待无一郎的靠近。
夏油杰看到的最后一幕,兄弟俩拥抱着消失在白雾里。
最终,太阳渐高,白雾没能抵挡住阳光的照耀,慢慢全部消散。
在曾经被笼罩的中心,夏油杰捡到了一个泥人,因为摔到地上断成了两半。也由此夏油杰看到泥人内壁上的字体,笔画潦草符合十一岁的孩子的字体却比任何短言都要令人动容。
【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第25章
禅院家,咒术界最负有盛名的御三家之一。
咒术界有这么一句话广为流传——“非禅院家者,愧为咒术师。非咒术师者,愧为人。”
对于那些天生的精英来说,生在这样的家族只会为他们光鲜的简历再添上一抹亮色。但是对于那些没有咒力的孩子,或者说咒力很少的,生在这样不可爱的家族,是一种悲哀。
禅院真依和姐姐禅院真希就是家中这样的存在。家族里甚至有传闻,因为双生子是不祥的征兆,所以禅院真依的咒力少到可怜,而姐姐禅院真希甚至没有咒力。
生来被赋予这么悲惨的人生,还要被兄弟姐妹当做奴役来使唤,无论对谁都是会有不甘和失落的,更何况是两个孩子呢。
禅院真依也是怨恨过的,对于自己完全看不到光的未来。这样压抑的日子过了贯穿两个孩子的童年,没有合格的长辈进行教导,禅院真依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同胞的姐姐。
等到灰暗的日子过得太久,忘记了光明的时候。真依发现这样的日子也能过下去,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在家里打杂至少能够安全地活下去。
……只要真希在的话。
双子在母体的时候,连血肉都是相连的。她的真希会拉着她躲开那些让她害怕的咒灵,会在她被家里人责骂的时候勇敢的挡在她前面。
又一次路过让她害怕的桥,虽然家里人说那只是最低级的咒灵而已,但上一次害怕到不敢走路的她还是被真希给拉着走的。
“怎么了?”深青绿色头发被剪成了短短的妹妹头,穿着和发色相近和服的禅院真希回头看向妹妹。同样的事情在上周发生过,因为没有咒力的原因,她看不见会让真依害怕的咒灵,因为看不见所以不会恐惧。“难不成你又看到了?那些人干什么去了,说好了过来解决的!”
真依愣了一瞬,然后用力摇头:“不是那样……我,我只是脚痛了休息一会。”
奇怪的,真依并没有告诉真希她看到了什么。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咒灵。但真依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咒灵,高束着马尾,身着紫色和服,俊美的脸庞上从额角和脖颈攀爬出两道火焰斑纹 。此时天空飘有微雨,但他好像没有察觉一样,垂着眼握着一根笛子。
真依想,他好像很悲伤的样子。
不过咒灵的悲伤与人类无关,她自己还没有悲伤自己的命运呢,怎么可能去管一个咒灵。带着疑惑,真依和姐姐离开了那里。
就这样,一次两次三次,没有任何交流,咒灵也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一样。真依想,他就像月亮一样,高高在上清冷又孤独。
第四次的经过那里的时候,没有姐姐真希的陪同,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嫡子那边需要真希过去帮忙,所以这次的跑腿只有真依。
忐忑不安是有的,不过这么多次没有问题,这次也应该一样吧?
等真依走上那座桥,出乎意料的,那个咒灵不见了。
在他经常坐着的地方,放着一根笛子,就是他一直抓在手里的那只。
他离开了吗?可为什么笛子留在这里了?
头一次,真依克服恐惧,走过去捡起了那根笛子。
“那是,我的,笛子。”
突然的声音吓了真依一跳,因为惊恐,她下意识握紧了笛子。
面前的青年一如她记忆中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此刻怀里多了一把刀,而右手处正托着一截咒灵的尸体。
好可怕!真依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笛子能,还给我吗?”青年并没有要伤害真依的意思,仿佛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威慑有多大一样,他往前走了一步。
被吓到的小女孩听到青年又重复了一遍笛子,害怕的她急于出手,于是不小心把笛子抛了出去。
左手拿刀右手拖尸体的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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