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绕了几圈,最后还是觉着有一大半的事情都还是要落在薛家庄中解决, 他已经看清楚了这次“还魂”事件的真相, 这世上有情人不少, 像是这样世敌间的相爱他倒真是没有见过, 但他依旧觉得他们可以打破这些在一起, 也算是极有勇气了,他也没准备在那些年轻人中做些什么。
这倒是与叶青不谋而合了。尽管叶青是比较看衰他们。
但那未来又有谁说得清呢?楚留香更愿意怀抱希望。
薛衣人近来很是生气。他来到叶青的竹林前绕了几圈,想要问问她有些事情,但在与她互瞪了几眼之后,还是没有从她那里得来什么消息。所以他现在只能在楚留香面前喝茶,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茶,仿佛渴了三四天的旅人,楚留香觉着他接下来的午饭肯定是没有多大胃口了……
楚留香倒是有些闲适自在的样子,他无声地敲了敲身边的桌案,最终还是叹口气,出声道:“薛庄主你也没什么线索吗?”
薛衣人眼皮抖动了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他派出了庄里所有的人手,动用了薛家庄所有的势力,就要将那所谓的黑衣的杀手的组织从暗地里揪出来,但时间太少了,线索也太少了,一时……还不能捉住那阴沟里的老鼠头。
楚留香便知道他没能从自己的小女儿那里得来任何的东西。他也不抱希望在这之上了,他忽然有些怜悯起这位薛庄主来了,他就像是个提着天下最锋利宝剑的剑客,但拔剑四顾,却是不知应劈往何处。
他走出气氛压抑的客堂,他招来那位自己在这府宅中见到过最多的家丁,那是一个面貌普通的年轻人,他先前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这位也是一个很沉稳的个性,他瞥了一眼对方的双手,然后道:“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恭敬道:“小的四喜。”
“嗯,”楚留香想着话题:“唔,好名字,接地气。四喜你也练剑?”
四喜又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反问道:“薛家庄谁人不练剑?”
“也对,是我没想到。”楚留香汗颜:“你们薛家庄谁的剑法练得最好?”
“那自然是庄主大人了。”四喜已经不再看他了,似乎觉着他问出来的都是一些谁都知道的问题。
但楚留香一点也不尴尬:“那接下来呢?”
四喜犹豫了下。
楚留香兴趣来了,他以为自己会第一时间听到薛小姐的名字,但是现在看来,这其中还有其他的波折。
“……是小姐。”四喜垂眸道。
“还有谁……”楚留香想了下,换了种说法:“你刚才想到了其他人……薛小姐之下又是谁的剑法最好?”
四喜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踌躇了下,最终还是回答道:“……是薛二爷。”
“二爷?”楚留香紧迫问道:“这薛家还有另外的一位主人?”
四喜艰难道:“他……有些问题,脑筋上。”
楚留香若有所思:“所以没多少人知道他……他在哪里?”
四喜为他指了路。他注视着楚留香背影的目光幽幽,那不像是一个家丁的眼光,但随后他又继续低下头来,他垂手恭立,与路过修建花草的花匠笑言了几句,又与平时绝无二样了。
…………
楚留香此去,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些什么。他回来的时候形色匆匆,衣衫上也有些狼狈,他的眼神中似有什么难以确定的事,他觉得薛家这一家子很怪,他想要去见一见那日里在竹林里遇见的那位薛家最小的小姐,但却被告知她今日出门访友去了。
如果要见她,要去城内的松鹤楼。
这简直就是在暗示着什么,楚留香连形象也来不及收拾,又匆匆往那据说是城内最高的酒楼里奔去。
城中依旧热闹,但楚留香的心情和当初来到这里之时绝不相同,他走到那客人满满的酒楼前的时候,他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楼高三层,有八角做檐,雕刻精细,阳光照耀下来,他觉着有什么人在上方正看着自己。
他紧了紧握着折扇的手。他步入其中,立刻就有热情的伙计迎了上来,他仔细地打量了他的指节,还有他站立的习性,然后在他微变的神色中淡淡道:“我要见你的主人。”
“客官在说什么?”伙计面上的笑也淡了下来:“我怎么听不懂?您是在说我们东家吗?东家今日不在。”
楚留香也不揭穿他:“是你们东家邀请我来的,我就是楚留香。”
伙计的神情这才彻底变了,他也不管其他人了,他急匆匆地往前头开路:“随我来。”
楚留香随着他往上层走去。二楼的时候是诸多幽静的包厢,在有人为其中一间送进酒菜的时候,他瞥见了包厢内装饰用的高大的兰花盆景,还有墙上生动的字画。
三层的地方倒更像是个私人的场所,外部的栏杆可以眺望到往南而去的大半个的城市,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是最高等的那一类,一卷泛黄的书卷在微风的吹拂下自动翻起页来,叶青就在蓝色的幕布的后面,幕布被金色的细钩勾起,随着穿堂风鼓起飘飞。
叶青与那日里的打扮没多大的变化。但楚留香再也不能用那日里的眼光看她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神中出现了慎重,那是一种绝不该出现在对待一位少女身上的眼神,他依旧走了过去,做到了叶青的对面,那是给他留下的椅子,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容有些苦涩:“薛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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