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藏风忍了忍, 还是手下留情, 没有把神雕头上的最后几根呆毛揪掉。
想她如此理性公正, 怎么可能感情用事把遭受惊雷的原因归结到一只雕的头上。
“我找到司徒静了, 谢谢你此次的帮助。“
池藏风拍了拍神雕的翅膀, “回吧, 你可以回山林继续悠闲日子了。”
真的?
神雕的眼睛里泛出疑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可敏锐的危机意识让它不再多问, 抖了抖翅膀就离开了。
“嘎——”
神雕:后会有期啊。
池藏风瞧着神雕消失在夜幕里,后会有期也不知是何时。
复而抬头瞧了一眼上天。希望上天能看在她爱护珍稀妖怪的份上,别再继续天降惊雷就好。
接下来, 到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时刻。
直接动手把司徒静「请」回神水宫,无疑是下下策。这等于向水母阴姬大大咧咧地说‘嘿呦,你的秘密,我全知道了’。
现在需要请君入瓮。
司徒静已经萌生找神水宫求援找江枫的想法,那就把江枫所在透露出去。接下来就她们让母女、翁婿、祖孙辈等等,那一家子自己解决内部矛盾。
作为外人,没必要管得太多。
清官难断家务事,池藏风可不想挑战完完全全没有必要掺和的死亡难度麻烦。
翌日,天亮。
司徒静做好伪装出门,习惯性地想要在市井茶肆打听一些消息。
她的伤势尚未痊愈,四月初挨刀的那一刀差点要了命。
事后回想,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根本想象不到一贯低眉顺眼的江琴竟会那般丧心病狂。
那一夜,竟然给她下蒙汗药,趁她不备是要下杀手。
倘若没有熊娘子途径小树林,及时将失血过多的她救走,顺便伪造了一具尸体,那她就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司徒静昏昏沉沉两三个月才完全苏醒。
为人所救,也就做不到黑着脸叱责熊娘子作为父亲为什么二十多年来从未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只有一个理由,熊娘子畏惧怕水母阴姬,这一点她也是感同身受。
惧怕,让熊娘子偷偷关注女儿的动态。
居然在神水宫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最先注意到了司徒静与江枫的珠胎暗结。
还能怎么办,只好帮着隐瞒。
熊娘子暗中筹谋金蝉脱壳之计,是要司徒静彻底逃离神水宫才行。
谁想到正搞来一具尸体把伪装细节敲定,不等再周密计划,最不起眼的侍从江琴突然反了,是谋害家主企图偷天换日。
当时无从判断江琴是否背后有人,不如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用尸体替换重伤的司徒静,让江琴以为谋害已经成功。再是趁其不备,抱走了两个婴儿。
唯一缺点,江枫下落不明,不知他去了哪里。也因顾忌江琴手里的毒,也无从做逼问之事。
熊娘子或多或少也责怪江枫识人不明导致此次劫难发生。
他把女儿与外孙救走就好,接下来还要应付神水宫的搜查,哪有时间管连正式名分也没的便宜女婿。
对此,司徒静亦是也猜到了几分。
如果是从前,一定会不管不顾呛声熊娘子,但今时今日早已改了那些任性脾气。
人,总要长大。
只是有时醒悟太晚,代价也就沉重了几分。
七大姑:“你听说没有,绿水村来了一个很美的和尚?”
八大姨:“好像有一段时日了,这消息才传过来。听说是妙僧无花,大半个月前来了湘江。你怎么说这个?”
七大姑:“也没什么,就是人比人,吓死人。听说和尚在山里捡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脸全毁了,据说是伤了两三个月的样子,丑得不忍直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简直了!是前一眼瞧了感觉置身天庭,后一刻瞧了就来到地狱。”
司徒静正在打听消息,听闻绿水村三字就停了脚步,那里正是神水宫治下的一个村子。以普通人的脚程,从此处出发要走四五天。
再听到无花与捡到的伤重两三个月男人,顿时一个激灵,不得不往江枫身上猜测。
被救的会是江枫吗?
答案只能当面验证。
司徒静不顾病体未愈就上路了,迫不及待地要瞧一个究竟。
池藏风悄悄跟在后方,果然事情如她所料地发展。稍微搞了些八卦消息,就轻轻松松把鱼儿钓上来了。
至于为什么真真假假放出的消息是无花救人?这就是投人所好。
依照司徒静的喜恶,是更想听到江枫被她曾经欣赏无花所救,还是更想听到她曾经厌恶的池藏风所救?
答案很明显是前者。
池藏风丝毫不介意功劳全部被无花领去。
自从昨夜得知水母阴姬喜欢女人,再联系到水母阴姬表示出的奇怪善意,她再也不想靠近神水宫。
让司徒静一家子尽快相见,无关人员快速紧急撤退!
这就远远跟了一路,确保司徒静安全抵达绿水村。
入村,池藏风没有发现无花踪影,看起来是出去寻找线索未归,而她更不着急现身。
此地有神水宫联络水母阴姬的专员,一发现司徒静的踪迹就迅速回宫通报,很快就会有一场认亲大戏。
躲远点。
池藏风打定主意过几天再露头,务必要将她与司徒静的回归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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