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关心王重阳住哪里?
黄药师狐疑地看池藏风,“那两个人确实会彻夜长谈,住皇宫也有可能,住天龙寺也有可能。你很关注?”
“我就是随便问问。”
池藏风暂且把周伯通和神秘女子偷入皇宫的事瞒了下来。
如今听着,是王重阳与周伯通都可能住在宫内。
周伯通翻入宫墙,也就是等于回客栈,没有搞什么暗搓搓的事。那个清丽女子八成是宫女。
这种解释,逻辑通顺。
更多的,等遇到周伯通私下再旁敲侧击一番。
此时,池藏风也没别想法。只打算提醒周伯通,他翻宫墙的事被瞧见了,以后更小心点。
有些地方能走门,还是尽量正大光明走门,别节省那点时间飞檐走壁,以免引起误会。
黄药师:还敢说随便问问,我信你个鬼。
不信归不信,却也没必要所有事都打破砂锅问到底。所知越多,不一定全是好事。
装糊涂,是一种艺术。
有的事却不能视若无睹。
正月十五,花市灯如昼。
月上楼梢头。
奈何,相约赏灯没能顺利进行。
池藏风和黄药师一起吃过晚饭,正要出门,但被棺材铺分店的伙计堵在了客栈门口。
“东家,请您快去店里看一看。”
伙计神色焦急,他的鞋子上沾着泥土,而裤脚上残有血迹。“有位年轻小姑娘重伤半昏迷,她说着梦话,只求与您见一面。”
池藏风:喂喂喂,会不会正确表达啊!
这话配上伙计的神色,太有歧义了。她,好像一个活脱脱的负心人,被苦主找上门了。
黄药师默然,他竟然开始习惯了。
旁观过林仙儿与邀月、怜星对池藏风与众不同,他对此场景已经不觉得意外了。
“把话说清楚,那人谁啊?”
池藏风觉得奇怪,她的行踪飘忽不定,只在给黄药师信中提了一句会来大理,但当时半字没提具体时间。
两人在此相遇,多少有些偶然的缘分。
她瞧着伙计,“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下午店铺不营业,只有一场预定落葬。你去送殡演奏了,这是刚刚回来吧?哪里来的年轻昏迷姑娘?”
“掌柜在路上捡的。”
伙计一五一十地说,“那姑娘昏迷在山郊野外的墓区,总不好见死不救。掌柜去瞧了瞧,这便认出是您的熟人。”
等一下!
池藏风脑子很清醒,她和大理分铺的周掌柜根本没有一起见过什么熟人,那又凭什么认定一个半昏迷的姑娘是她的熟人?
仅仅凭几句梦话,就太不严谨了,那与棺材铺选掌柜的标准完全不符合。
倘若伙计没说谎,剩下一种可能,是凭信物确定的。
什么信物?
池藏风没有这种习惯,不曾给谁留下信物。她没留,架不住棺材铺的前任拥有者留过。
『天云令』,王怜花母亲的令牌。此物传给了池藏风,见令如见人,以此为凭证完全掌握了棺材铺及其他产业。
犹记当年赠送棺材铺,王怜花提到需要为母亲的故人还情。其中之一为少林寺,另两者却迟迟没有出现。
今夜出现的姑娘会否与此相关?
前往棺材铺后院。
答案揭晓,池藏风猜对了。
周掌柜平日里会不会见死不救不好说,可他救起墓地里的年轻姑娘,是因对方手里捏着一块令牌。
玄铁所制,刻着「云梦」两字。
一看图案与样式,便能看出它与『天云令』同出一脉。
周掌柜明白此物非常稀有,世上不超过三块,都是王云梦活着时亲手送出去的。待来日持令牌者上门,不论多么艰难,都会为其无偿处理一件事。
“东家,您看这人没救错吧?”
周掌柜指了指被安置在软踏上的年轻姑娘,压低声音对池藏风说:
“这女娃刚刚讲梦话来着,‘祖父,您别死,别死。我一定找到令牌的主人,求他为您报仇。’”
简单翻译,约等于找池藏风,势必要求见她一面。
池藏风也不好说周掌柜的翻译错误,她先给昏迷的姑娘诊脉。
小姑娘梳着两条辫子,稚气未脱,尚不满十五岁。
如今面色惨白,是因失血过多。人还能活着也是幸运,靠一口内劲撑着,而重要脏器没有伤得太重。
池藏风拿出瓷瓶,取一颗药丸以巧劲让伤患服下。
只见小姑娘的俏脸无意识地皱成一团,显然是被药丸的奇怪苦味给熏到了。这一下,人被刺激到半睁开眼睛,然后眼前一黑,晕得更彻底了。
黄药师站在门口,丝毫没想要拿出九花玉露丸。
苦吧?那就对了。
这伤者便是无心又如何,确实打扰了两人欣赏的元宵灯会。苦一苦又何妨,池藏风的药滋味是古怪了些,但一直都药效到位。
“找人给她打理一下,半个时辰后,人就会醒。”
池藏风和周掌柜说完,也踱步去了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月亮,又大又圆。
里头仿佛出现一张狐狸笑的脸。
王怜花:我的接任者,你惊不惊喜?你意不意外?
虽然我已经不在江湖,但若出现与我相关的事,前有《怜花宝鉴》,现有『天云令』,它们都会带来一些小小的麻烦。没关系的,我看好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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