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我和你一起准备。”大吾温柔的笑声驱散了小溪的焦虑,“明天回到丰缘后,你愿意搬来绿岭市吗?两个人住在一起,能更好地进行各项调度,把婚礼仪式安排得仅仅有条。”
“好。”小溪点头,伸手捂住半张脸,遮挡泛起的红晕。如果她搬去大吾家住,那么结婚的前一天,两人还相拥而眠,在第二天上午的短暂分隔后,两人又会在婚礼会场见面。到了当天傍晚,他们会回到相同的房子,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他们的关系在法律上却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转变。
“我想宝可梦们也会同意,它们喜欢住在你家。”小溪将头埋进大吾的怀中,补充道,“我想把我绿荫镇的房子送给皮可西老大,作为皮皮们的基地。它们的梦想是探索太空,我支持它们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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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乘坐飞机返回丰缘。卡洛斯虽然好,但是小溪更思念丰缘温暖的气候。航班在卡那兹市降落,在看望了木槿之后,大吾陪小溪回到绿荫镇的房子,帮助她打包行李。小溪将近一年没回家,家具积了一层灰。今年丰缘风调雨顺,花园中的玫瑰和灌木长势野蛮。自从回忆起了过去,与这栋房子、这些家具和这座庭院有关的细节都鲜活了起来。
皮皮皮也来了,它代表广大皮皮们和皮可西老大感谢小溪的赠礼。快一年不见,它长胖了些,脸颊圆鼓鼓的,和小溪说话也挺直了腰板,没有之前那么害羞了。它告诉小溪,皮可西老大决定将它们在宇宙中登陆的第一颗星星以小溪的名字命名。
“不用谢,皮皮皮,祝你们做出一番成绩。”小溪把钥匙交给皮皮皮。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背包,取出一张浅蓝色的信纸,写了几段话。在落款处,她以颇具灵魂的笔触,用寥寥数笔勾勒出她和大吾的脸。
她弯下腰,将信纸折好后交给皮皮皮:“我和大吾下周要结婚啦!你们要是有空,欢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时间和地址我写在信上了。流星瀑布里别的宝可梦要是感兴趣,也欢迎来参加,现场有不少美味的食物,可以随便吃。胖可丁会长也会来,皮可西老大可以借这个机会和它叙旧。能麻烦你通知流星瀑布的长老吗?我和大吾欢迎她来参加。”
“皮皮皮!”皮皮皮惊呼,捂住嘴,显然没有预料到小溪就要结婚了。它的视线在小溪和大吾之间来回移动,挠了挠耳朵,低下头,两腮泛红,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它面带纠结地对了对手指,像是在头脑中检索面对此情此景时的外交辞令。“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皮不太确定地说,瞥了眼搬桌子的大吾。
“它说祝你们早生贵子。”梦幻把电台小心翼翼的放进搬家纸箱中,听见皮皮皮的话,它哈哈大笑,一头栽进纸箱里,“皮皮夫妇们一般会生十个孩子,它祝你和大吾生得比这还要多。”
小溪连忙朝皮皮皮摆手,告诉它自己生不出那么多孩子,并向它科普人类和皮皮生理结构的差异。大吾笑着朝她走来,搂过她的肩膀:“谢谢你,你的祝福我们收到了。”
皮皮皮羞涩地点头,把脑袋垂得更低。它朝两人挥手再见,倒退着往门外走,踉踉跄跄,撞倒了衣帽架。它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个消息,走起路来脚步虚浮。走到一半,它发现自己没拿信纸,赶忙冲上前,从小溪手中拽下信纸,然后撒丫子跑走了,去向流星瀑布的人类和宝可梦传达大吾和小溪的喜讯。
当晚小溪抵达绿岭市,城市的海滩挤满了晒月亮的游客,凉风阵阵,山脉的顶端星空烂漫。
她住进了大吾沿海的房子里。这栋房子的装潢和他在卡洛斯的房子十分相似,屋子里只摆了些必要的家具,地下室摆放着炼金和金属打磨加工设备,院子里和阁楼上都堆满了石头。大吾的床是单人床,夜已经深了,家具店关门了,两人没办法去采购一张双人床,于是大吾把从小溪家搬来的床和他的床拼在一起。
他处理了会儿积攒的公务,抬头看向落地钟,已经半夜一点了。隔壁的卧室亮着灯,小溪和宝可梦们的欢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大吾走上书房阳台,朝卧室的窗户望去。小溪的影子投在卧室的窗帘。她举着一条一米长的蓬蓬裙,原地转了两圈,像在跳华尔兹。
“这条裙子有点长,仪式当天小心别踩到裙摆,那样会摔一个大跟头。”她蹲下身,把裙子套在布鲁皇身上。布鲁皇是小溪的花童,在婚礼开始后负责抛洒花瓣。
“这条裙子真适合你。你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可爱的女孩子就应该穿漂亮的蕾丝裙子。”小溪夸赞道。布鲁皇娇羞地低下头。
大吾听小溪兴致勃勃地交待宝可梦仪式的注意事项。窗帘上的投影不断变化,她在和宝可梦们排练婚礼当天的站位。小溪对所有事一直持谦卑和谨慎的态度,她担心仪式上出岔子,这些天一直和宝可梦们练习。大吾起初觉得小溪太紧张了,想让她放轻松,但小溪却对他说她享受这一遍遍的排练,每一次排练都让她感到幸福。
“我真是太幸福了,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窗帘上的投影又发生了变化,小溪仰面倒向床,语调温柔,但情感炽热。清凉的海风吹在大吾的脖子上,不但没让他感到凉爽,反而让他燥热。
卧室中发生了骚动,百变怪没有留神,踩上了布鲁皇的裙摆,布鲁皇摔了一跤。它爬起来,朝百变怪厉声咆哮,作势要推它。百变怪一个闪身躲开了布鲁皇的进攻,布鲁皇跌进床里,被被子缠住双眼,拼命挣扎,吼声撕心裂肺。小溪急忙去帮它,却被布鲁皇误以为是百变怪变成的,被它用爪子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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