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论如何, 泊炀已经不是泊炀,贸然挑明不是明智之举。
怪不得纳新之时他无法感应丝毫魔气,原来是夺舍重生。
“我是小小兔妖,但说不定只有我能救你。”
“哼, ”泊炀很不屑,“你能救我出来?你凭什么救我出来?”
段君诉拍掉方才沾在外衣上的香灰,徐徐道:“怀飒将军你可认识?”
泊炀:“这魔界中人谁人不知怀飒?你想拿这个糊弄本王?”
“当然不是。”
说罢,他伸出右掌,顿时手心一块冰蓝色的灵笺出现。灵笺上怀飒二字隐隐散发着红光,代表此物确切能联系到他本人, 而非属下传达。
能把这东西交给他, 怀飒一定是信任此人的。
既然怀飒信任, 说明此人还是有用的。
蓦地, 泊炀表情有了转变。
段君诉将灵笺收好。
“据我所知,预备魔尊将你关在此处以免妨碍她的‘登基大典’。而怀飒将军一心想救你出来继承大统却处处受限,你亦无可奈何。”
“若无人从中牵线搭桥, 怀飒将军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更别说还要处理新魔尊的爪牙了。”
段君诉想, 他这次能进来多半也是沾了那人的光。
那人喜静, 新魔尊定是不会安排过多人手到此处。加之信任,料定泊炀在那人眼皮底下翻不出风浪。
种种原因,自己今天才有机会见到泊炀。
泊炀脸色渐渐发青,语气明显比之前软下许多。
“说吧,什么条件你才愿意替本王办事?”
“那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泊炀撇撇嘴, “问吧。”
段君诉深吸一气,“霍南风是你放出来的么?”
泊炀:“没错。”
“为何要放他出来?”
“因为我必须要制造混乱才能从那群臭修士手里逃走。连你们这儿都知道霍南风的事了?看来外面一定闹翻天了!哈哈。”
段君诉忍住想要揍熊孩子的冲动,“你自己应该是没有能力夺舍的,可有谁帮了你?偷放霍南风一事是否也是有人在背后指点你去做?”
泊炀恼怒道:“你这是在质疑本王的能力?”
不过说完,他才补充说:“没错,是有人在父兄死后出手帮我,为我重新找到身躯躲避搜查。可是,你知道这些有何用?”
段君诉:“当然得了解你的处境,才能更好帮你。”
“嗯,说的也是。可是本王不能把恩公的名字告诉你,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这样么。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谁把你从外界抓回来的?”
问到这儿时,泊炀却忽然语塞。
若和一个区区兔妖坦白自己是被叛徒修士给抓回魔界,还被对方踩断好几根肋骨,这可就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为了不那么丢人,他就谎称道:“哼,是那贱人走了运,抓住了空隙逮住了我。”
“你说的是新魔尊?”
“没错。就是那个女人修了一身邪功,杀了我爹娘兄长。说起来,以前还是个正派人士呢!”
段君诉忽然警觉,嘴上还是讽刺地附和道:“哟,哪个正派人士如此嚣张?她的身份我们这些普通妖怪都不知道。”
说起这个泊炀就来气,“哼!野路子!不过就是一丹修罢了!紫毓宫?她莫离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
“……”
见他脸色不好,泊炀瞥了他一眼,“喂,你怎么了?”
“无事。我问完了,你这段时间也别和她对着干,先自保吧。”
泊炀真是一肚子苦水,心怀不甘顶给他撞回去,“凭什么?我、我爹娘、我兄长们凭什么要遭受如此灭顶之灾?凭什么我们要把自己的地盘白白让给那个女强盗?我不服,本王不服!”
段君诉头有点疼。
他有气无力地将外衣披上,“世间因果轮回不止,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闻言,泊炀顿时火气飙升,周身瞬间窜腾出汩汩魔气。
“你说什么?你觉得我说错了?你认为这是我们魔族的报应?”
段君诉看也不看他,转身准备往外走。
“若我没记错,你这副身子以前所在的村庄,正是被魔族捣毁的。那时在位的还是你父亲,也是魔族与修界最先剑拔弩张的时刻。”
泊炀一滞,略微心虚道:“没错,那、那又如何?”
段君诉:“你对得起陆琳么?”
语毕,泊炀脸上难得露出几分不属于魔族的愧疚,随即,他有些慌了。
“你到底是谁?你怎会知道我姐姐?你认识她吗?她还好吗?我、我不是关心她,只是、我只是……”
“但凡你认她的恩情,就别继续做傻事了。”
“不,你别走!你还没回答我呢!喂!别走啊!”
说完,段君诉头也不回地离开废殿。
只余身后泊炀不停击打结界所发出的撞击声响和与之相对的痛呼声。
段君诉没走多远,出了废殿大门就坐在台阶上,两个掌心贴着脑门慢慢揉,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些许疼痛。
“琳娘啊……”
若陆琳知道自己一直保护疼惜的竟是这么一个真相,她肯定会崩溃的。
也不知她现在如何,霍辰如何。
他不敢去深究岚一了,也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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