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来回回拆了上千招。
    ——基本还是苏沁舞输。
    但这次与以往不同，以往她只单纯拆招，这会儿她还带上各种计谋，诈降或调虎离山什么的，甚至时不时来一个阴险的偷袭。
    好几次都把兰泽绎打得手忙脚乱。
    后来，她干脆用上了灵力。
    两人从傍晚打到深夜，苏沁舞灵力耗尽，身体也近乎虚脱。
    她刚想取出回灵丹放进嘴里，扭头见兰泽绎呆呆地站在斜坡的边缘，祖母绿的双眸深沉得几乎黑色。
    这是偷袭的好时机。
    苏沁舞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身后，猛然飞起一脚踹向他的后腰。
    她本意是试试他在发呆时有没有保持警惕，谁知他突然转身，她踹了个空，和他擦身而过，朝斜坡下面摔去。
    若是平时她肯定能自救。
    可这会儿她累得几乎脱力了。
    兰泽绎本能地伸手去拉她。
    苏沁舞立刻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反手把他拽住。
    兰泽绎还没完全回神，当场被她拽倒，和她一起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苏沁舞：“……”
    她和兰泽绎有了身体接触，算不算是违背誓言了？
    ——应该不算？
    他只是少年而已。
    而且，他不是人类。
    之前重渊给她的“心如刀绞”都没有包括他……
    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内疚？
    好像不小心出轨了一样。
    苏沁舞乱七八糟地想着，直到兰泽绎把树枝插在斜坡上，才终于停了下来。
    神域之上。
    至高神微微睁开了双眸。
    在斜坡上滚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既狼狈又傻缺，可为什么他的心会跳得如此之快？
    后背是扎人的小草，胸口却是少女柔软温热的身体。
    她在上面时，身体紧紧地下来，他只觉得电流从脚底一直蹿到头顶。
    当她滚到下面……
    感觉太美妙了！
    他恨不得自己再压得再紧一些。
    被他几乎遗忘了的原始本能如若笼中的猛兽，不断地咆哮着，想要打破束缚冲出来。
    原来原始本能是这么用的吗？
    北斗七星神中，开阳向来擅长此道，重渊微微合了合眼，继而薄唇微启：“开阳。”
    伪装成人类在十八域撩小姑娘的开阳突然听到召唤，脸色顿时一变。
    神主突然召唤他，难道是知道他在凡间撩小姑娘的事情了？
    瞬间回到神域，凡间的衣服褪去，换上优雅矜贵的属神袍服，恭恭敬敬走进神殿中行礼：“神主！”
    神殿并无任何禁制。
    但作为属神，迈步走进神殿是对神主最基本的尊敬。
    重渊居高临下望着眼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属神：“开阳，本尊想和你探讨探讨原始本能……”
    果然是知道了！
    开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知错了！”
    开阳连头都不敢抬：“属下再也不敢随便去凡间撩小姑娘了，求神主饶命！”
    重渊：“……在凡间撩小姑娘是什么感觉？”
    开阳脸色白了又白，战战兢兢道：“感觉还……挺爽的。”
    重渊衣袖轻拂：“下次不去了？”
    开阳叩首：“绝对不去了！”
    重渊清清淡淡道：“那你去陪瑶光清理裂隙吧。”
    开阳：“……”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