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改换了身份。”小二咳出一口血,说,“聂海的动作实在太快,躲不过,我也不以面对面刺杀见长。”
刺客说:“既然知道手上功夫比不过,就不要亲自去预告。”
“他吃下点心没有?”掌柜沉声问。
小二说:“没有,他们很警觉,东西全没碰过。”
耿曙稍稍倾过头,示意姜恒让一下,给他看一眼。
那三人装束寻常,容貌也非常普通,声音更是找不出任何特别的地方,仿佛扔进人海中就会消失一般,确实是最好的杀手。
“既然预告过,”刺客说,“就只剩下十二个时辰了。”
掌柜说:“算了,还是我亲自出马。”
“聂海的武功不简单,”刺客又说,“连李宏都输在他的手下,你们就不能认真点?他爹是当年杀掉了四国重臣的耿渊,十五年前的教训还不够?”
掌柜说:“纤夫与浣妇设下了最好的局,结果不知为什么,死得不明不白,我们会当心的。”
“我不要什么承诺,”刺客道,“门主特地叮嘱过,这件事非常重要。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打算如何出手?马夫呢?”
“马夫留在朱雀宫探听消息。”掌柜正色道,“聂海与姜恒下落不明,城中正在搜查小二的下落,还没有搜到这边,我让马夫混进郢宫,聂海不可能时时守着他,一旦他被支开,即可朝姜恒下手。”
“你们的计划里全是漏洞。”那刺客漫不经心,手里玩着一把匕首,说,“算了,明天见分
晓,再杀不了这人,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劝你们一句话,不用再回鸣沙山了,各自逃命去。”
姜恒听到“鸣沙山”三个字时,仿佛想到了什么,朦朦胧胧,捉不住要点。
耿曙的呼吸瞬间窒住了,只听隔壁不再交谈,刺客戴上遮挡下半张脸的蒙面布,出窗,跃起,消失了。
姜恒与耿曙对视——他们得到了几个关键讯息,行刺者的化名分别是小二、马夫,坐在正中间的想必是“掌柜”。他们的门派驻地,叫“鸣沙山”。
隔壁房中一片静谧,掌柜又说:“你先歇会儿。”
两人无话,耿曙正犹豫是否再听下去时,自己与姜恒藏身的房里又传来人声,一名年轻男子搂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撞开门,进了房。
“大爷今晚就好好伺候你……”
“我来伺候大爷……”
接着是喘息声,迫不及待的揉身,脱衣。
耿曙:“……”
姜恒:“!!!”
姜恒凑过去另一头,隔着衣橱缝隙好奇地看了眼,耿曙却皱眉,极低声道:“别看……”
耿曙这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两人若从衣橱中出来,必定会吓到这房中的人,这房里一旦喊起来,又会惊动隔壁的杀手。
只见那年轻男人搂着少年,甚至不上榻去,两人衣衫散乱,年轻男人转身就把他按在门上,开始亲热。
姜恒忽然想起那年无意中,在洛阳宫内看见的一幕。
耿曙:“……”
房内香气很淡,却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让耿曙全身灼热、口干舌燥,那是教坊内特地点起的催情熏香,耳畔再传来声音,耿曙只觉全身都要炸了,只得苦苦忍着。
姜恒也有点受不了,更感觉到耿曙与他紧贴着的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
耿曙的呼吸断断续续,一手放在姜恒后腰上,不敢动,强迫自己分散注意力,又朝隔壁望去,只见小二躺在榻上,掌柜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仿佛分析城中地形。
耿曙:“!!!”
“干什么!”耿曙按住姜恒的手,这种时候,姜恒居然在他肋下捏他,逗他玩。
姜恒笑着看看左边,又看右边,耿曙搂紧了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别胡闹。”
两人都在思考,但这声音与香味实在太干扰判断了,耿曙胸膛起伏,背上已渗出了一层汗,浸湿了衣橱里杂乱的衣裳。
那短短的一段时间,犹如天长地久般漫长,耿曙已经彻底没办法了,心道快点完罢,怎么还不完?
终于,这房里办完事了,香炉中袅袅青烟升起。
年轻男子与那少年躺在榻上,少年蜷在男子身前,睡着了。
耿曙蹑手蹑脚,牵着姜恒走出衣柜,姜恒回头看了眼,耿曙让他转头,别乱看,两人无声无息推开门,走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姜恒问。
耿曙还在想刺客的来路,走了一个,剩下两个,加上他们去望风的同伙,一共三人。
耿曙站在走廊上,夜已深,先前此地的人已招揽到客人,纷纷进了房。
姜恒还在回头看。
耿曙说:“别看了。”
姜恒笑道:“真好啊。”
“好?好……什么?”耿曙也有点发愣。
姜恒也说不出个究竟,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肆意的鱼水之欢,却真切地感觉到,在这春夜里一切如此美好,场面一点也不显得淫乱,反而天经地义。男人对那少年的疼爱与珍惜,就像一首扣人心弦的琴曲,打动了他。
“不能回王宫,”耿曙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低声说,“马夫的身份尚未确认。”
姜恒道:“他们在晚上的饮食里下了毒,你没喝酒罢?”
“没有。”耿曙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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