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殿。
谢怀风捞着郁迟轻功用到极致,一路上夜风往郁迟面颊上扑,愣是给郁迟吹出来一丝清醒。但也仅有一丝,等到谢怀风将他圈在怀里抵在小风殿的木门上,他那一丝清醒又灰飞烟灭。
吻落下来,郁迟本就通红的面颊被谢怀风炙热的呼吸再次点燃,烧成一片。他脑子里混沌地冒出前几日在小风殿,他跪在这里,也是这里……
“呃。”郁迟突然被打断回忆,谢怀风的手掐着他腰,齿尖在自己脖颈处咬了又咬,偶尔有很尖锐的疼。郁迟被这点疼磨灭了小半醉意,他乱成一团的脑子里突然蹿出来刚刚在饭桌上的画面,猛地将脑袋埋进谢怀风胸前。谢怀风捏着他下巴将那张脸抬起来,亲昵地吻,“醒了,郁少侠?”
郁迟闷着不说话,谢怀风掌心是热的,隔着布料从腰往下揉,将两人的呼吸揉得乱成一团,搅在一处。醉意还盘旋着,郁迟感受到迟钝的头痛,一会儿疼一下,一会儿疼一下,他将头往后仰,露出来细长的一截脖颈。引来谢怀风变本加厉的吻和啃咬。
谢怀风的酒终究烈,郁迟时而清醒,时而被醉意再度笼罩。
……
……
……
但小风殿外空无一人,殿内一切隐秘而欢畅。
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掳去小风殿,第二天一早便有下人敲门送热水过来。小风殿这里房间比之庄内简陋,没有屏风,谢怀风将床幔放下来遮得严严实实。郁迟紧紧裹在被子里,听外头的动静。
“庄主,昨晚子时三刻有一人拜访,说是和您相识,我将他安排在偏院住下了,没过来打扰您。”
“知道了,过会儿我去看看,下去吧。”
“早饭您和郁公子在小风殿用还是回庄里用?”
“送过来吧。”
“是。”
等到外头的动静都没了,郁迟探出去一个脑袋,“岁无忧来了?”
谢怀风站在木桶旁伸手试里头的温度,闻言挑起眉梢,“这你都知道?”
郁迟将脑袋缩回去,闷着头给自己穿衣服,“我就是知道。”
一只手穿过床幔进来,贴在郁迟额头上,紧接着谢怀风撩开床幔低声问,“头疼吗?昨夜怎么喝那么多酒。”
郁迟脸猛地染上些红,他昨夜醉得不够彻底,导致现在完全清醒过来之后还能想起来很多画面,想起来……他硬要喂贺文竹吃鱼,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谢怀风不喜欢他。郁迟穿衣服的手一顿,不想穿了,不想回落日山庄面对其他人!
谢怀风低声笑,伸手接了他穿到一半的衣服,随手往他身上一披,“不用穿,过来沐浴。现在想起来臊?昨晚抓着我不让我去找岁无忧,也不许去找盗……”他没再继续说,怕郁迟真的不回落日山庄要在小风殿住到武林大会开始。
“行了,他们都喝酒了,睡上一觉起来酒醒了便忘了。”谢怀风哄他。
郁迟还是闷闷不乐,把脸彻底埋进热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来,“岁无忧来了。”他又重复一次。
谢怀风挑眉,“昨晚跟你说的你没听见?”
郁迟被他这“你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的语气唬得腿软,“……听见了,你们是旧识,没有旧情。”他低低念。
“岁无忧江湖名号不好不坏,有人称赞他是盗圣,劫富济贫;有人却说他虚伪,我几年前闯荡江湖时与他相识,他想偷我身上的东西,被我发现了。他打不过我,掏钱请我喝酒赔罪道歉,算是不打不相识。”谢怀风坐在凳上,一只手随意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桌上的酒杯。
“他人挺……”谢怀风顿下来思索了一会儿怎么说才能让郁迟接受又不吃醋,想了半天无果,“挺复杂的,当年我便看出他不是个简单的飞贼,不然不会同他交好。再加上他这几年频繁出入皇宫,知道不少东西。这次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告知我,多半与南平王有关。”
说完了谢怀风看向郁迟,“郁少侠,当真是旧识而已。偷过我东西,怎么可能有旧情?”
郁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能说出来全是因为醉酒。
若不是喝多了不受控制,他肯定不会说出来,他怕谢怀风觉得他多事。郁迟自己都觉得多事,谢怀风顶着“风流剑”的绰号,就算情人不遍天下,朋友总也遍天下的,哪容得下他这么吃醋。
“我醉了,乱说的,你别在意。”郁迟抿唇,往浴桶里缩了缩。
谢怀风捻起来他黑色发丝,笑,“可以吃醋,能哄好就行,我愿意哄。”
两人窝在小风殿休息了近半个时辰才施施然回落日山庄,不等谢怀风看见岁无忧的人,远远的便已经听见前院打斗的声音了。
夜叉楼!
两人猛地想起夜叉楼的人还在落日山庄,而且不是普通的挂牌杀手,魑魅魍魉可是夜叉楼的活招牌。虽然在夜叉楼挂牌的大家互不相干,魑魅魍魉很可能根本不知晓夜叉楼有人接了杀盗三圣的单子,但岁无忧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
果然前院里岁无忧已经和魑魅魍魉中的二人交了手。
“怎么回事?”谢怀风问。
“少爷!那个人说是您的朋友,但我不认得他!魑和魅说他偷了他俩夜叉楼的牌子!就打起来了。”谢玲珑看见谢怀风回来,连忙上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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