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划算。
    但A市的医院不要太多，难道要一家家找？而且，如何确保元大将女人们都藏在了A市而不是别处？
    调查还没开始，就陷入僵局。
    苏集忍不住叹了口气，扭头问贺君鸣道：“好像有术法是可以追踪别人的？如果我有史雪的衣物，你能找到她吗？”
    贺君鸣本能地感觉别扭。
    为什么苏集还留有史雪的衣物？
    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说：“有术法，但很难追踪。”
    “为什么？”苏集不解。
    “反追踪。”贺君鸣回答。
    苏集恍然：“哦，你是说，元大早有准备，所以不会让人利用衣物追踪到那些女性们的下落。”
    追踪术法，盈若山肯定也会。若真能这么简单，他们怕是早就找到元大了。
    啧，好麻烦，线索又断了。
    贺君鸣见他眉头紧拧，忍不住伸手点在他眉心。
    苏集抬头茫然：“嗯？”
    “你笑起来最好看。”贺君鸣默默收回手。
    苏集一愣，紧绷的神经松了松。他呼出一口气，粲然一笑：“确实，在这里纠结没什么意义。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
    贺君鸣点点头，歪着头说：“圣诞节，新年。”
    “对哦。”苏集想起来了。
    马上就是圣诞节和新年了。
    “咱们去商场买些年礼寄给咱爸妈吧。”苏集说。
    “咱爸妈？”贺君鸣眼睛发亮。
    “是啊，咱们是好兄弟，我爸妈就是你爸妈。”苏集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贺君鸣目光又暗淡下来。
    两人于是去附近的商场购物。
    苏集也不清楚父母缺什么，索性买了台高压锅和烤箱，准备带回去给他们用。
    商场里人不少，且不时有人看过来。
    毕竟苏集也算名人了。
    贺君鸣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一家面包店还兼卖冰糖葫芦，山楂个大饱满，还叉着水果，撒着白芝麻，看起来美味欲滴。
    “冰糖葫芦！”他眼睛亮了。
    苏集唇角一勾，直接买了两串。
    【路人】【哪吒】：我也要我也要！
    苏集眼前突然出现一串文字。
    ！
    哪吒？！
    卧槽卧槽，是他知道的那个哪吒吗？
    苏集已经跟张三丰系统地学习过道教知识，知道哪吒并不是出自《封神演义》，而是更古时从民间神话脱胎而成的道教正统护法神，更是道教武神。
    哪吒神祇头衔名为中坛元帅，尊称为三太子。其师傅乃是太乙真人，义父乃是如来佛祖，是佛道皆尊的大神。至于他闹东海、抽龙筋的故事，根本不需苏集赘述，可谓人尽皆知。
    苏集倒是没想到，进直播间的第一位神仙是哪吒！太惊喜了有木有？
    他激动得眼睛放光，立即说：“三太子好！”
    幸好他还记得周围有人，没有喊得太大声。
    【游客】【哪吒】：你是何人？来自何处？用了什么神通叫本太子看见你？
    苏集拉着贺君鸣到了一个没监控的无人角落，将手里的冰糖葫芦回赠给哪吒，这才笑眯眯地说：“三太子好，我叫苏集，来自人界。我偶尔得到一个灵宝，可以连通诸天。”
    【游客】【哪吒】：吭哧吭哧，嗯，好甜！等等，啥？你是人族？？？
    “是。”苏集点头。
    【游客】【哪吒】：娘哎，我们天界都快几千年没见过人族啦！难道有三界有大变化，这才使得各界连通？嗯……好吃。
    苏集哭笑不得。
    三界会否大变化，他也不清楚，毕竟他只是弱小的人类，就算有，也跟他无关。
    【游客】【哪吒】：冰糖葫芦还有吗？
    “一天只能送一次东西给你。”苏集回答。
    【游客】【哪吒】：切，没意思！
    【游客】【哪吒】：嗯，不过我好久没吃人间的东西啦，你让我尝了回鲜，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吧，你想要啥？我力所能及的就给你。
    苏集瞬间两眼放光：“真的？！”
    他最想要的自然是修仙秘籍！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
    他不过是给了哪吒一串冰糖葫芦，而修仙秘籍的价值显然跟冰糖葫芦是不能比的。再说了，他现在刚达到炼气期，就妄图学大罗金仙的法术，岂不是好高骛远？
    路要一步步走，步子迈得太大，是会扯到蛋的！
    想着，他说：“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您有没有办法定位影城？”
    【游客】【哪吒】：嗯？你问影城做什么？你难道是人类里的坏人？
    “我不是坏人。”苏集哭笑不得，他瞥了贺君鸣一眼，随即言简意赅地将原因阐述一遍。
    贺君鸣看着苏集完美的侧脸，只觉整个人都要飘到云端了，而且那些云朵还是甜蜜的棉花糖做的！
    虽然他不知道苏集在跟谁说话、做交易，但很显然，苏集从没忘记帮他找影城。
    想着，他忍不住握住苏集的手。
    “怎么了？”苏集扭头，一脸关切。
    贺君鸣默默摇头，仿佛沉闷的木头静静地守护在他身边。
    【游客】【哪吒】：你原来是为了你旁边这个傻大个儿啊？但是可惜啦，影城无影无踪，除非你的灵宝将来能连通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