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道教在民间的信众、知名度等等都远远比不上佛教。
    不过，道家向来讲究无为，倒也不屑跟佛教去争，反而跟国家合作，创建道谱网站，成立特殊行动组“道”，兢兢业业解决国内出现的各种灵异事件。
    “原来还有这种渊源啊……”苏集喝了口咖啡，觉得贺君鸣太无辜了。
    要怪只能怪那个叛徒太可恶，干嘛迁怒整个太清派？
    “是啊，除此以外，太清派修的是太上无情道，讲究的是七情六欲断绝。所以太清派的修士性格十分冷漠、不近人情，让人感觉难以相处。再加上他们与世隔绝太久，所以大家对太清派的印象都不太好。唔，当然，我觉得贺修士还行。”盈若山尴尬地抹了抹鼻子。
    苏集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
    这么一想，确实刚跟贺君鸣认识的时候，对方我行我素，冷淡得不行。但那只是外表，真正的贺君鸣非常柔软可爱。
    想着，他揉了揉贺君鸣的脑袋，笑眯眯地说：“君鸣很好，相处久了你们就会喜欢上他的！”
    贺君鸣双眼晶亮，忍不住勾住苏集的衣摆。
    喜欢？
    盈若山呵呵一笑，随即说：“那么回归正题，麻烦您详细描述一下王超事件和万家事件的情况。”
    “好。”苏集将他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对方。
    讲完，盈若山沉吟片刻，看向盈若水：“你觉得如何？”
    “是他。”盈若水声音很轻，随即又盯着苏集，小声说：“天眼？”
    盈若山看向苏集：“苏修士有天眼，能看见鬼婴这类妖物？”
    “唔……”苏集想了想，实话实说：“应该是天灵石的作用。”
    “天灵石？！”盈若山和盈若水齐齐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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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嘴甜
    “嗯。”苏集点头。
    他其实已经听太叔齐讲解过天灵石的作用了。说厉害也挺厉害，天灵石可以让人看到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怪、邪祟，不过一般修士做法开天眼，也能暂时看到这些，但需要消耗自身一滴精血。众所周知，精血对修士还是挺重要的。而天灵石就不需要这么麻烦。
    此外，天灵石配合某个术法，还可以看到人身上的功德、气运等等。可惜，这个术法已经失传。
    所以，他并不介意把天灵石的事儿讲出来。
    “您得到了天灵石？”盈若山稀罕地盯着苏集。
    苏集点头。
    盈若山于是说：“天灵石很难孕育，万年可能才出一个。很多绝世修炼功法都会用特殊手段隐匿文字，只有获得天灵石之力的人才能看见。所以您还是小心些别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否则会引来邪门歪道。”
    苏集一愣，下意识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盈若山轻笑：“没什么好谢的，说不定以后我们上清派的一些典籍也需由您帮忙解读。哦，我忘说了，我跟若水来自上清派。”
    苏集恍然。
    怪不得盈若山对全清派的秘辛如此熟悉。
    “还有，这次我们要寻找的元大，其实也跟全清派有渊源。他与当初叛离全清，导致全清派一分为三的那个叛徒有些关联。”盈若山敲了敲桌子，神色肃穆起来：“最近一年，以A省为中心，出现了大量女性失踪的案件。这些女性年龄在18到30岁之间，身份不一……”
    “哥……”盈若水忽然轻轻开口。
    盈若山一愣，瞬间恍然：“啊抱歉，我想起来了，这事儿已经跟你们没关系了。嗯，多谢你们提供了元大的信息。”他挠了挠头，说：“我们接下来还要追踪元大行踪，这样吧，咱们加个微信，你们如果想进道谱，可以联系我。”
    苏集其实还挺想听盈若山讲完的。
    ——说话说到一半实在太吊人胃口了。
    不过，此事似乎涉及内部机密。他们跟苏集也不熟，能讲这些已经很给面子了。
    “好。”
    苏集跟盈若山交换了微信，随即告辞。
    等他们离开，盈若山推了推眼镜，说：“那个贺君鸣既然出自太清，实力必然不俗，你为何阻止我跟他们合作呢？”
    盈若水闻言，目光闪了闪，随即低低地说：“恐怖。”
    “嗯？”
    “贺君鸣，很恐怖。他的身上，有大恐怖。”盈若水声音柔软。
    “难道他也继承了某个神器？”盈若山眯起眼，沉吟不语。
    这是a市迎来的第一场雪。
    苏集和贺君鸣并肩走在初雪的街道上，两边街灯亮起，路上行人匆匆。
    苏集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感受着它在掌心融化成雪水，忽然扭头笑呵呵地对贺君鸣说：“你有见过下雪天吗？”
    贺君鸣摇头。
    太清派里四季如春。
    “每一片雪花的形状都是不一样的。不过今天的雪下得不大，不然我可以带你打雪仗，堆雪人来着。”苏集觉得有些遗憾。
    贺君鸣闻言，竟希望这雪能下得大一点。
    可惜上天是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
    “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啊。”苏集看到街边已经摆上了圣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