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云不曾想到,不过两字而已,竟让他沦/陷至此。
他一时忍不住,稍微加了些力道,将许乘风往后带倒,在他后背快要触到床/上时,又一瞬间减轻。
谢沉云抓住他一只手,在他上方,看着那眉眼轮廓,想着那发带婚服,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竟与他是道侣。
“我这样了……你负责吗?”他声音暗哑,表露出的意思让人无法忽视。
许乘风听见了,也明白了,他沉默一会,回答了一个字:“嗯。”
嗯。
谢沉云听见这个单音,于怔然中微微直起身,丹砂一阵火芒闪过,被浓烈的刺/激之下,仿佛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逝,想要记起来却没有抓住。
“你……同意?”
“嗯。”
“你知道……做是何意?”
“知道。”
……要命!
谢沉云仿佛定在那,而后,指尖轻轻抚过那颈侧寸长的伤痕,那里经过一次治疗,不久前刚刚止住血。
这人这样撩他勾他,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看着这伤痕,不由又想起他一身的伤。
只是看着他,听他说一句话,便这样无法自控一般,若是真有什么,怕是真的控制不住疯狂起来,会导致他伤口崩裂。
忍忍,谢沉云在心中一遍遍重复,再忍忍。
他竭力忍住,从许乘风上方移开,坐在床边,一时不能平复心境。
许乘风支起身,谢沉云见此,避开他手臂上伤处拉了一下,在他坐稳后又如触电似松开。
他起身,愈往外走。
“你不做了。”
谢沉云听见身后传来四个字,淡淡的。
“你不想?”
又是冷然的三个字,带着少许疑惑。
……他想的要死!想的要命!想的发疯!
谢沉云转回身,却见许乘风大约等不到他回答,已重新盘膝静坐,敛目垂首,如之前那般。
又见许乘风这幅模样,他脑中不禁幻想浮现出一些旖/旎画面,谢沉云沉目蹙眉,再不能在这屋中待着。他再次转身,快走几步,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外面有风,不大。
谢沉云走到房屋一边,背靠木屋外壁,默默站着,等待火气下去。
他的道侣这般能要人命,他原来到底是如何能忍住的??
谢沉云在这处靠了一会,火气一时难消,他想了想,许乘风灵力枯竭,他原本想将自己的灵力传给他一半,后来发现他二人的灵力不是同源,恐有排斥损身。现今还是给他找些吃的,也好促进恢复。
谢沉云将木屋用结界封好,只身闪进林中。
许乘风在屋内打坐,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丹田中方感受到一丝丝极其微弱的波动。
他下床,在房中站着。
刚才打坐时,他脑海中似乎有一个人影,一直追在他的身后,口中喊着两个字。
但他看不清那人影的样貌,也听不清那两个字。
正此时,屋内有一道剑鸣响起。
一瞬间,许乘风仿佛心有感应一般,他试探着伸出手,在身前握到冰凉的剑柄。
他垂首,从剑身抚过,直至剑尾。
“你是我的剑?”
手下的剑身一阵震颤,再次铮鸣几声,似是回复。
“何名?”
虽然失忆,却仿佛冥冥之中意有所感。
“……千云。”他道。
许乘风念随心起,手中的剑便被收了起来,随后他摸到自己的手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大概是储物戒。
一阵细微响动,他分辨出,有人进了屋。
谢沉云一手抱着一片十分宽大的叶子在胸/前,内里包着一些果子,另一只手拎着几条烤好的鱼。
“乘风。”
听这声音,许乘风便知来人是谁,他道:“沉云。”
谢沉云脚步顿了顿,方又走至桌边,将食物放好。
“都干净了,可以吃。”
说着将一条烤鱼塞进他手中。
许乘风闻到一阵鱼香,“你不必为我做这些。”
谢沉云道:“我愿意。”
许乘风没再说什么,坐下,吃鱼。
只是方才吃了一口,便有一种熟悉感隐隐涌现。
他从前吃过他烤的鱼?
谢沉云看着眼前人吃鱼,亦觉此情此景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他从前给他烤过鱼?
二人心中皆有想法,却都不曾言明,就这样,许乘风吃了一条鱼和一个果子。
“治伤吧。”谢沉云已将药膏取出,一日三次,不能落下,他非常上心。
许乘风解衣后,坐在木凳上。
谢沉云似之前那般将药膏取出一些在掌中,看了许乘风身上一眼,那种凄惨的美感又凌跃在他心头。
他将药化开,闭目,迫使自己专心引导灵力散发药效。
等到结束时,谢沉云松了口气,他见许乘风穿衣,没有上前,反而走远了一些。
而后,又想起什么,等许乘风起身穿好衣服后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在他手心。
“内服。”他道。
许乘风点头,用两只手指捏起。
谢沉云知道他不应该离他这么近,但脚下却如钉住一般无法移动,眸光盯着那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那颗丹药离嘴/唇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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