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对方急着反驳道:对方辩友,我刚刚并没有说面包指的是金钱。
没有?丁穆谦淡淡地看着他,道:我记得刚刚问了对方辩友面包是否为维持正常生活所需的物质,你说是,我又问那想要获取这些物质得用什麽jiāo换,你说金钱,那不就代表没有金钱就不能获取物质,没有物质就无法维持正常生活,照这样推下来,没有金钱就不能维持正常生活,不就代表金钱是面包?
对方:我却愣是讲不出反驳的话。
丁穆谦最擅长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你自己说过的话来反驳你,不仅如此,他还擅长不动声色地挖了个坑,然後引诱你自己跳下去。
只听他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对方辩友刚刚在申辩中提到贫贱夫妻百事哀,你认为这句话代表什麽意思?
对方愣了下便侃侃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出自元稹的诗句,指的便是夫妻没有钱无法维持生活,那再伟大的爱qíng也会因此而逐渐消磨掉,由此可看出,没有面包作为基础,爱qíng根本无法建立,就算建立了也会逐渐崩塌。
话完,原以为丁穆谦会反驳,不料却见他只微笑道:谢谢。
这时恰好响了铃,反方二辩的质询时间结束。
温一阳听到这里就觉得有古怪,丁穆谦最後那个问题应该埋了什麽伏笔。
白晴花在这场比赛里也表现的不错,正方二辩在申论中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来比喻,道:没有面包为继的两个人与其为了爱qíng过得艰难而痛苦,还不如放开手各自去过自己的生活,毕竟元稹说过贫贱夫妻百事哀,爱qíng建立在面包的支持上,没有面包就没有爱qíng,所以面包是比爱qíng重要的。
然而白晴花一站上台便反驳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这句话出自庄子,本意是想表述道通其变的思想,只不过後人常常以字面上来自我理解,因而误解了前人的意思,看来对方辩友也是这类人。
顿了顿,又道:而且,相濡以沫指的是两条鱼儿在乾枯的池塘里互相吐泡泡来维持生活,後世多用来比喻在艰难时互相扶持的美丽爱qíng,并非如对方辩友所说否定了爱qíng,反而是对爱qíng的一种肯定。
说完,她还贱兮兮的补了一句:连引用句的本意都不晓得,看来对方辩友的语文不太好呀。
对方辩友:
比赛进行到後头,两方都开始拼命维护自身论点,以利於最後的结辩,就攻击力而言是反方较qiáng,而正方这边则是不断qiáng调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显然是当作了主要的qiáng力论点。
奇怪的是,反方攻击了正方所有的论点,独独未攻击这一句话,直到结辩时,丁穆谦站上了台,先是对先前提过的论点进行一番复习与qiáng调,接着才掀开了他最後的那张牌。
正方刚才不断提到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并qiáng调贫穷的夫妻没有面包维持生活,爱qíng将难以延续,我想说的是,其实这句话的创作者元稹,当初在写这段诗句时是因着怀念他的亡妻。
顿了顿,他微笑着看着底下众人,道:所谓的百事哀指的是他在丧妻之後因怀念妻子而引起的几件哀思。为了避免睹物思人,而不得以将妻子的衣物施舍出去,将妻子的针线活包起来,不忍打开,用这种消极的方法来封存往日回忆,更加展现了他对妻子的深深思念。
夫妻之间天人永隔虽然不可免,可更令人哀伤的是,曾经一起经历贫贱的夫妻一朝永诀。这句话充分表达了元稹对亡妻的思念,也体现了曾经共患难、相扶持的夫妻之间,最难能可贵的美丽爱qíng,所以正方的话,并不成立。
话完,正方那边如遭雷击,各个傻在座位上,而他们最後的结辩显然也被影响了,讲得零零落落,毫无说服力。
最後评审结果出来,反方三清正方,比赛结束。
温一阳真不得不佩服丁穆谦,留了那麽长的一条线来钓大鱼,最初按兵不动只为在关键时刻一击而中,正方想必也没想到自己最qiáng而有力的论点竟然是对手专门挖来给他们跳的坑吧?
白晴花道:不仅这样,我刚刚在场上不是嘲讽了对手语文不好吗?
温一阳点头,接着就听她说:那句话是丁穆谦要我说的。
温一阳:
听完他的结辩再想到这句话,温一阳不得不跪了,这简直就是对正方的最大嘲讽,杀伤力无比巨大,好毒呀!
白晴花说的对,这丁穆谦真的是心机深沉啊啊!
她突然好同qíng白晴花。
中午约了张沛沛一起吃饭,所以温一阳只看了两场比赛就先走了。
彼时她和张沛沛正坐在一家装潢典雅可爱的餐厅里,温一阳才刚解决完面包和浓汤,一抬头就瞧见了边看着手机边傻笑的张沛沛。
她见状忍不住好笑,挑了眉道:谁啊?
张沛沛闻言双肩一抖,立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抬头呵笑道:哦,薛谭啊,他说和乔神他们正在附近。
说完喝了一口冰红茶。
温一阳见状哦了一声,突然道:妳跟薛谭什麽关系?
张沛沛这一口红茶立即呛住了,差点喷出来。
咳咳咳!她惊愕地抬头,眼神游移不定,道:什麽啊,我们没什麽关系啊。
温一阳呵呵笑道:上次去撸串时,我看到薛谭一直给妳夹菜了。
张沛沛:
温一阳又道:还有每次他传讯息来,妳就笑得像个小花痴。
张沛沛:
温一阳想了想,道:还有上次去ktv时,我看到
张沛沛立刻就投降了,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说我说。
顿了顿,她唇边勾起一抹略显娇羞的笑,道:我跟他就是那种自然而然的关系啊,嗯
温一阳闷笑一声,张沛沛见状忍不住瞪她,道:笑什麽笑,妳跟乔神不是吗?
温一阳挑眉,道:是什麽?
见她这麽气定神閒的模样,张沛沛有些惊讶,道:妳该不会不知道乔神他,他喜欢妳吧?
说完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qíng,然而温一阳脸上没什麽表qíng,见张沛沛看她,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张沛沛撅起嘴,道:哦是什麽意思?妳到底知不知道啊?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温一阳拿着吸管戳了戳,莫名有点烦躁,道:况且人家什麽也没说,就妳在那边猜也没用。
又不只我,大家都这麽想。张沛沛哼哼两声,接着又亮着眼道:所以妳是知道的啊?什麽时候知道的?
不知道。
温一阳淡淡答道,心里却忍不住想,什麽时候知道的?
大概是上次自己留晚修时,一出大门就瞧见他的那次
那个等在门口踢石子的男孩,一见了她就一脸紧张,还非要说自己是回学校拿东西的,真以为能骗过她?
想到这,她忍不住勾了勾唇。
不知道又是什麽意思啊?张沛沛纳闷道:妳说话能不能别这麽玄啊?我智商不够,猜不到啊。
温一阳好笑地看她一眼,道:那就别猜啊,别这麽八卦好吗?
我好奇嘛。张沛沛皱皱鼻子,又道:话说妳打算怎麽应对?妳对他是什麽感觉啊?
看着面前女孩亮着八卦光芒的双眼,温一阳眨眨眼道:就跟平常一样啊,其实我也没觉得他有多喜欢我,大概就是有好感吧,这对你们这年纪的孩子来说挺正常的,而且就算他真喜欢我,人家又没说,在他说之前就装傻呗,说了之後再想怎麽办就行,没什麽大不了的。
况且她想就算乔神真喜欢她,大概也没那麽容易告白。
什麽我们这年纪的孩子啊,说得好像自己多大似的。张沛沛撇撇嘴道。
温一阳闻言微笑,心道我可不就是比你们大吗?一个成熟姐姐带着一帮熊孩子。
这时又听张沛沛又道:那妳喜不喜欢他啊?
温一阳想都没想就道:喜欢啊。
张沛沛立即瞪大双眼,却又听她说:我也喜欢薛谭啊。
什麽!
在她目瞪口呆的表qíng下,温一阳掰着手指数道:我还喜欢唐子尧,也喜欢妳,喜欢歆歆,柯越,田晔
听到这,张沛沛瞪着她道:妳就爱闹我。
温一阳噗哧一笑,道:好了不闹啦,妳快吃吧,光顾着说话,菜都凉了,再说,妳等等不是要去找薛谭吗?
张沛沛闻言啊了一声,脸上立刻浮起红晕,弱声道:妳怎麽、怎麽知道我想去找薛谭他们啊
温一阳笑弯了眼道:因为我有一双火眼金睛啊。
张沛沛:
哦,真的是好厉害啊。
温一阳和张沛沛找到薛谭等人所在的网吧时,他们四个正坐一排打对战。
薛谭坐在最外头,旁边依序坐的是乔神、柯越、田晔。
温一阳她们一走近就见除了薛谭之外,其他三人都灰了屏,处於死亡状态。
薛谭骂道:这帮杂碎很难打啊!
一旁乔神抱手道:你就等着,别轻举妄动。
薛谭扁嘴道:你们都死了,就我一个也不敢上去啊,等等被全灭!
路乔轩看着萤幕左下角的等待秒数,还有六十几秒,再看看敌队动向,妈蛋,塔都快被拆完了!
一旁田晔瞧着敌队那猛劲,忍不住道:要不我们投降吧,再打下去也不太可能逆转,làng费时间而已。
路乔轩闻言心内一阵烦躁,田晔说的没错,再打下去逆转的可能xing不大,毕竟敌方的角色技能都刷满了,可就这样投降,他真的很不甘心。
就在这时,只闻一道清甜的嗓音道:可以让我试试吗?
抬头一看,竟然是温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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