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理的还算顺利？”陈斐问。陈沐晗眼角余光见李玉在看她，顺着话茬说，“还好。”陈沐晗有种亲妈知道她偷偷出去干嘛的感觉呢？
    “关于夏未央的录用上，李玉持反对意见，李玉，你先说吧。”陈斐说。
    李玉说的两个原因，正是小茉莉所提的，末了说：“对于这个夏未央，且不说她能力如何，她先后两次来公司，我都遇见过，一个很没礼貌，很不懂规矩的新人，第一次我和蓝助理在门口说话，她站在旁边偷听，第二次，她一个人在陈总监办公室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不过问了几句，她立刻甩脸子。”
    陈斐笑着点点头，“陈总监，对此，你有话要说吗？”
    “有。”陈沐晗端坐在那，淡淡地说，“那我就针对李姐的说辞，逐一说吧。”
    李玉撇了撇嘴，陈沐晗权当没看见，“首先，关于招聘男设计师问题，我没想到，李姐到现在还有性别歧视，dc总部加上全球各地分公司上万名员工，女性占有绝对的优势，而且李姐自己本身也是女性，如此说法，是在暗示领导，你自己不如一个男设计师吗？还是否认咱们公司所有女设计师的创作能力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玉急于辨认，打断了陈沐晗，陈沐晗笑了笑，“那您为什么觉得，一个企业的创新，非要靠男性呢？我不否认男性具有独特的创新能力，但是，我觉得女设计师，丝毫不逊色于男设计师，所以，第一个理由，我反对你这么说夏未央。单说创新能力，她还在我之上呢，在不在于你之上，等夏未央来了，您自己就知道了。”
    “好，往下说。”陈斐眼神示意李玉，“李玉，咱们先往下听。”李玉紧闭牙关，只能同意。
    “您说夏未央年轻尚轻，圈内无名作，更无设计经验而言。”陈沐晗笑得很浅，看似很柔，但却透着凌厉，“您说这番话时，可曾事先进行过调查？”
    “我不用调查，她简历就能看出来。”李玉语气不善。
    “她年轻尚轻，我不否认，但若说圈内无名作，我且不说她有没有名作，本身我们招聘室内设计时，并没有硬性固定，必须有名作才能加入斐色映象，我换个角度，一个行业大触加入我们，你认为我们承担得起她的费用吗？”陈沐晗的反问，让李玉脸上开始挂不住了。
    陈沐晗没等她回答，继续说，“再说室内设计经验，我们招聘时，同样是想当做新人去培养的，并没有去规定她必须具备相应的工作经验，我们的招聘要求写的是，有室内设计经验优先而已。”陈沐晗转头看陈斐，“我不知道陈总和李姐，是否看过夏未央的笔试卷子，她的主题创作，好过每个最初进入公司的设计师。既然是想培养一个人，我更看重自身内在的潜力，夏未央是我眼里非常优质的潜力股。”
    “我看过了，李玉应该没看过吧？”陈斐问。
    “我没看过，也没人让我看。”李玉说。
    “现在看也不迟，我去取来。”陈沐晗起身，抬手招来小茉莉，小茉莉心有灵犀，手里拿着的正是试卷。
    卷子交到李玉手上，李玉翻来覆去，心里更不是滋味。满分，居然是满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斐色映象的考试上拿了满分，她们的面试题，是出了名的难，“夏未央这个满分怎么拿的，谁知道？”李玉无话可说，硬挤出来一句话。
    陈沐晗当场拍桌子，“李玉，你给我适可而止！”陈斐面色未变，心里咂舌，你个小崽子，吓老娘一跳，下次拍桌子能不能先给个知会。
    “从夏未央第一次来公司面试，到现在，你处处作梗。”陈沐晗脸色冷了，“你对我有意见，你直接冲我来，跟一个新人过不去，作为一个资深老员工，不觉得丢脸吗？”
    “谁说我对你有意见了？”李玉也不让人，“本来就是，夏未央的笔试，为什么是单独做的？她为什么那么特殊？”
    “你问我？”陈沐晗怒道，“她第一次来，本来就是笔试的，因为你在我办公室前撒泼，让人家觉得咱们公司太不正规直接走了，要不是我惜才，几次打电话叫人家过来，人家根本不会来！”陈斐淡淡地神情，惜才的人分明是她，其实她也不是惜才，是惜媳妇。
    李玉刚要反驳，陈沐晗接着说，“第二次，她来，是我让她在我办公室里等的，反倒是你，李玉，谁让你擅自进入我办公室的？公司怎么规定的？你不知道吗？夏未央一个新人不知道规定很正常，那你呢？”李玉再度想反驳，陈沐晗逼问道，“你什么资格，说夏未央没资格跟你说话？你哪来的官腔做派？”陈沐晗冷声道，“陈总，我明说了，夏未央这个人才，我要定了，谁反对都不好使，你们不批，我就去找dc的ceo，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一个不能为公司创造价值只会抄袭的人，能留在dc这么久，我倒要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后台在公司？”
    “你！”李玉气得，只说了一个字，嘴唇都气得发抖，这还了得，现在陈沐晗这是公开向她挑战，这一次，她若是就此认输，那以后还有好日子过？李玉气急了，“你要是如此蛮横，依靠高权执意录用夏未央，那我辞职！”
    “作为一个设计总监，都不能决定自己部门人员的录用，那我这个设计总监也不过是个摆设。”陈沐晗站起身，“如果不能录用夏未央，我辞职！”